就奇怪在這裡，目前已經有六位天梟親自過問參與，動用的力量可以用全方位無死角的追蹤，已經全面覆蓋十多個小地界，影響整個東部大地界，可神秘人好像憑空消失，再沒有出現過。”

“他們就沒有大概的懷疑物件？”

“之前關於女帝遺秘的民間傳言中提到過一個地方，是女帝當年大戰群梟的戰場，名為虛無法天。”

“這個我知道。”

“虛無法天這個名字其實從未出現在正式的史書裡，至少我們調查後沒有任何收貨，虛無法天跟女帝一樣，曇花一現後就消失在那個時代，四百年來從未出現過，直到前幾年，虛無法天再現蹤影，那裡面……走出個男人！”

姜毅心裡緊了又緊，竟有種說不清楚的窒息感：“什麼樣的男人？”

“這些同樣是傳言，我們派去的人始終沒有百分百證實。既沒有發現虛無法天確切位置，也沒有找到什麼男人。但如果，僅僅是如果，那裡面真的走出個男人，很有可能與此次崖山事件有關。”

“他為什麼殺董其人？董其人難道做過什麼嗎？”

諸春秋搖頭：“董其人晉入天梟的時間跟我差不多，他不可能參與到四百年前的秘密。”

“會不會是他無意中得知了什麼？”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管怎樣，這個人在這兒時代出現又公開散佈女帝遺秘，很可能是帶著特殊的秘密和使命。最壞的打算是他很可能還會繼續殺人，且會直接鎖定某位天梟！”諸春秋隱約感受到會有場特殊的動亂降臨，甚至會在短時間裡席捲天下。

姜毅努力定定神：“就沒有關於他的訊息？哪怕是些簡單介紹。”

“沒有。”

“他終究是個外來人，又可能有著超越普通靈主的實力，怎麼可能找不到？”

“也有個最壞的猜測，有其他天梟參與到了他的秘密中！”諸春秋的推測不無可能，只有是某位天梟或特殊勢力跟神秘男人合作，才可能在短短几年裡造就接連的大案，且避開所有人的追蹤。

作為天梟，諸春秋不僅有頂尖實力，更有廣闊的眼界和睿智的思維。

可雖然是猜測，卻是諸春秋最不願意接受的猜測。

這些年以來，各地天梟都罕見的平靜，都在各自靈域稱王稱霸，很少跨界對抗，更別提慘烈的廝殺。他們真的是平靜了？不，每個天梟都有股戰鬥之心，他們只是沒有找到機會，更甚至是在等待機會。一旦有誰不安分，勢必會引發一場曠世風暴。

姜毅抿緊嘴唇沉思了會兒，忽然道：“你們為什麼告訴我？”

諸春秋道：“崖山事件引起的轟動還在擴散，我們預感那裡還可能會出現其他的亂子。盛元皇朝現在安定了，短期裡不會再有大的危險，我準備親自去一趟東部大地界。”

“您的傷……”

“簡單調養段時間就可以，我只是去看看，不會強行參與。”

“不怕百常青趁機反擊？”

“雙方簽訂了停戰協議，百年有效。除非百常青推翻大夏皇室，自立為皇，否則大夏不敢反擊。”

皇室老祖宗道：“百常青不會造反，他非常看重名聲，即便是有再多無奈，他都不會行此悖逆之事。他會選擇更難得一條路，調教皇室！改造皇室！”

諸春秋道：“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可能會親眼見到很多天梟，我想帶你一起過去。”

“我？合適嗎？”

“機會難得，這會是個特殊的經歷。我準備帶著你和諸元烈一起過去。”

姜毅沉默著，去？當然是個好機會，能親眼見到眾多天梟，求之不得！可是……我敢去嗎？那人明顯是奔著我來的！敵友難辨，怎敢露面。

“事件本身可能會有一定危險性，你再認真考慮，決定了再告訴我。”

姜毅起身離開了軍務府，留下皇室老祖宗和諸春秋沉默。

過了很久，皇室老祖宗點頭：“是他！沒錯了！”

“他應該不瞭解那件事，更拿不準東部大地界裡的人是敵是友。”諸春秋回憶著姜毅的神色變幻，做出著判斷。

“真要帶他去嗎？”

“不帶了。除非他自己堅持。”諸春秋更多是試探，並不想真的帶他過去。

“現在姜毅身份正式核實，神秘男人又是奔著他來的，我們強行牽扯進去，會引火上身。”

“如果小災小難，盛元皇朝扛得住。如果大災大難，天下誰都逃不掉，盛元亦如此。與其被動捲入，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