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跟諸家對立的明確,人們議論的膽子也越來越大,雖然不至於肆無忌憚的高談闊論,但也會再過分的避諱,茶館酒樓經常能聽到有人低聲交談。
作為事件核心的諸元朗,最近過的相當糟糕。他是躺著也中槍。在當天見識到姜毅當著諸家眾人的面擊殺婁千念後,他算是徹底領會到姜毅的狠了,打定主意不招惹那瘋子,可沒想到……他不惹姜毅,姜毅竟然惹他了,還直接要命。
“你特麼看老子好欺負嗎?”
“三番五次找老子麻煩。”
“等盛元皇朝盡歸我諸氏家族,看你們還敢跟我囂張?”
諸元朗在庭院裡來來回回走動,像是囚籠裡的野獸,煩躁的低吼著。換成是誰,心情恐怕都不好,平白無故被嫉恨上了,甚至都不知道因為什麼。
外面的侍衛侍女大氣都不敢喘,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公子!”有個侍女急匆匆敢來。
“滾!”諸元朗抄起面前花盆甩出去。
侍女惶恐跪地:“大公子有請。”
“什麼事?”諸元朗面色陰沉,眼眶都泛紅。他現在心煩意亂,誰都看不順眼,大公子諸元烈也不例外。要不是你去招惹姜毅,姜毅會想到‘用命換命’刺激諸家?怨你!怨你!
“奴婢不知。”
“不知道還是不敢說?他是不是等我過去就剁了我,送給姜毅換諸元霄?”諸元朗喉嚨裡滾出聲音。
“公子,話不能亂說。”院外侍衛們紛紛驚動。
“我在自己院子裡還不能隨便說話了?你們到底是我的人,還是他諸元烈的?”諸元朗咆哮。
“公子數罪。”外面頓時跪倒一片,誠惶誠恐。
“滾!都他媽給我滾!”諸元朗抓著面前花盆石凳瘋也似的往外扔,噼裡啪啦的碎了滿地,院外一片狼藉。
侍女侍衛們惶恐跪著,誰都不敢真的離開。
諸元朗瘋狂地發洩了一場,坐在滿是泥土的石凳上劇烈喘息,目光冷森森盯著外面。
諸事不順!
因爺爺諸衛朝‘當家作主’,諸衛國和諸元烈等正統又常年在邊疆征戰,他諸元朗幾乎就相當於諸家名義上的正統大公子,皇城裡的公子小姐們也都是這麼對待著自己。絕沒有誰敢挑釁自己,更沒有誰敢對抗自己,很多家族的傳人都是圍著自己轉。
在這之前,他高高在上,廣受榮耀。地位幾乎要跟皇子持平,連二皇子都不敢在他面前過分叫囂。
可是,自從姜毅來到皇城後,他諸元朗頻繁受到挑釁,現在竟然又要索命!
旁系換直系?
以命換命?
我諸元朗的命就那麼不值錢?
沒有我爺爺諸衛朝,能有諸家現在的榮耀地位?
他恨姜毅不知死活,更恨諸元烈不知好歹,你應該當場回絕,而不是回來商量!你回來商量就說明你有那個意思!
“元朗公子!大公子請您過去!”一位將軍來到諸元朗的院落前,正是當天在諸元烈院子裡刁難阻攔姜毅和二皇子的那位。他看了看院外狼藉的破爛,鼻息間發出聲輕哼。
哼聲不高不低,可在壓抑又安靜地庭院裡外卻能聽得清清楚楚。
諸元朗低著頭,抬起眼,泛紅的眼珠盯住那位將軍。“你在跟我說話?”
“這裡還有第二個元朗公子?”那位將軍驕縱慣了,又是諸元烈的侍衛長,在諸家莊園裡很少把人放在眼裡,包括這位……元朗公子!
“這裡是沒有第二個諸元朗,我,獨一無二!”
“呵呵,好吧好吧,你獨一無二……呵呵……”那將軍嗤笑,眼神裡透著不屑。大公子回來了,你還裝大尾巴狼?可笑!
“諸元烈請我過去,是要商量怎麼把我交給姜毅,還是商量著怎麼弄死我?”諸元朗眯了眯眼,起身,走向那位將軍。
“那得看你自己造化了。不過要我說,表現出點犧牲精神對你有好處。”
諸元朗走到那位將軍身邊,斜眼看了他會兒,搭手攬住他的肩膀。“我雖然不是直系,但在諸家這座莊園裡,我諸元朗還真不是說誰想動就能動的。”
那位將軍看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失聲一笑:“元朗公子說的是,你是二爺的親孫子,這點我們都明白。二爺為諸家做的貢獻,我們都看在眼裡,明在心裡。但我們更明白,諸家……是老元帥的!下面所有人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應該的,都是為了諸家,為了老元帥。不是……為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