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旅程,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蘇穆勒把所有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也終於堅定了決心。災難即將來臨,等待只會滅亡,戰門不會寬恕星月王室。姜毅說得對,王室確實被戰門壓制太久,自己不是經常做夢挑戰戰門、反抗強權嗎?現在正是機會!上天給我的機會,給王室的機會!
蘇慕青同樣注意到王室子弟和家眷的哀傷和惶恐,這反而激起了他的血性,是時候給王室來一場血色洗禮了,讓享受安逸的王室弟子從新記起世界殘酷。
蘇穆勒深深提氣,霍然起身,聲如洪鐘:“戰門會在近期下達決定屠滅我們王室的指令,這點不用懷疑,誰也不要對戰門再抱有期望。戰門是什麼樣的勢力,我們很清楚。
現在,我鄭重宣佈,星月王室脫離戰門控制,趕赴赤枝牢籠。
以百人為一隊,各自選擇不同的途徑不同的方位。誰都有可能死,誰都可能活下去,機會平等,全由自己掌控。這是給你們的歷練,也是一條走向新生的路。”
蘇慕青道:“我們能想到戰門會放棄王室,戰門在王城裡的走狗勢力也能想到,說不定現在已經有成千上萬爽眼睛盯住王宮。各部隊聽令,立刻戒嚴,嚴禁任何人出入,如有特殊情況,允許你們先斬後奏。”
王宮很快便被嚴密封鎖,所有宮門全部緊閉。
蘇穆勒和蘇慕青重振氣概,恢復血性和豪情,親自對所有的王室弟子和隊伍進行調配安排,保證每支隊伍的力量儘量均衡,八成是護衛兩成是家眷。
開啟國庫,挑選裡面的珍品和至寶分發到不同的隊伍裡,還有足夠的錢幣。
他們井然有序的安排,大刀闊斧的調整。
他們眼神裡的火熱和堅定也讓追隨的隊伍們逐漸找回血氣,讓那些忐忑惶恐的王室子弟們稍稍安定。
姜毅等人屬於‘救兵’,大王子蘇穆勒特地安排在自己的隊伍裡,還有蘇慕青。他對蘇慕青是亦弟亦子,從小看到大,在這特殊時期當然要護在身邊。
“你在赤枝牢籠生活了多久?”姜毅懷裡抱著芽芽坐在角落裡,小傢伙似乎感受到了周圍環境的壓抑沉悶,正緊緊抱著姜毅,大眼睛怯怯的看著忙碌的人群。
“十幾年吧。”馮子笑擦拭著自己的巨刀。
“那裡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不可怕,很有樂趣,你到了那裡很快就會愛上它。”
馬龍道:“別聽他胡扯。赤枝牢籠的生存比雨林還艱難,那裡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徹頭徹尾的弱肉強食,生存的唯一途徑就是你比想要殺死你的人更強更狠,比想要欺凌你的人更狠。其實如果還有另外的地方可去,我真不希望王室的隊伍到那裡。”
“為什麼?我們這麼多人衝進去,難道還站不住腳?”
“赤枝牢籠由兩大地王統治,還有大大小小不同的組織,那裡自成世界自成體系,各勢力之間暫時保持著平衡。在這時候突然注入股非常強大的力量,數量和實力都很強,其他組織會怎麼辦?群起攻之,想方設法打壓,要麼除掉,要麼奴役。
你再看看這些嬌滴滴的王室貴女嬪妃,一個個美貌氣質,一個個嬌嫩白淨,到了那種環境裡,她們就是戰爭的導火索,多少男人像餓狼一樣盯著她們,想要佔有她們。”
月玲瓏抬腳跺在馬龍背上:“我家姜毅還小,你後面那段話收起來。”
馬龍反擊:“這就是事實,是到了赤枝牢籠必須面對的問題。”
馮子笑嘿嘿笑道:“你還真說到點上了,這些千嬌百媚的貴女嬪妃到了赤枝牢籠絕對會引起轟動,多少惡棍強匪都會想弄到身邊玩幾天。
赤枝牢籠還有個規矩,所有人不得不遵守的規矩,我看上你的東西了,我可以直接向你挑戰,你還必須接受挑戰,我贏了,東西就歸我,我輸了,腦袋歸你。”
馬龍點頭:“我有耳聞。”
馮子笑指著前面那位正在急匆匆走過的嬪妃:“這些娘們一掐一包水,誰看了不喜歡。一個人挑戰,你們能抗下,上百人輪流挑戰,你們能抗下?到頭來,你們眼睜睜的看著被別的粗野男人拖走,說不定他還會當著你們的面……嘿嘿……享受勝利果實。”
姜毅聽得直皺眉頭:“這麼可惡?”
“這不叫可惡,這叫生存法則。赤枝牢籠最初就是片流放地,千百年的罪惡環境衍生了罪惡的規矩。你承受不了?那就別去啊!你感覺惡劣,離得遠遠的啊。
但凡去那裡,就要提前做好準備,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一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