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遠的地方。”

“你從哪得到的它？”

“路上撿的。”

江城子當然不會相信：“這樣吧，我看你初來乍到，什麼都不瞭解，我陪你在清塘古城遊覽三天，交你這個朋友，三天後，你把它給我，我只研究一天，保證它安然無恙的歸還你。”

“你啊，就別費那心思了。就算我答應了，它也不會答應，我做不了它的主。”

江城子好說歹說，姜毅死活不鬆口，最後實在沒脾氣了，嘆口氣：“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啊。”

“什麼意思？”姜毅無語，這貨冷不丁就冒出幾句怪異的話。

小黑狗哼哼兩聲：“意思是跟你沒法聊。”

“你這小妖真懂文學？”江城子奇看著小黑狗越發喜歡。

“它懂得可多了。”姜毅笑了笑。

“我們兩個切磋切磋？”江城子對準小黑狗，抬手邀請，氣勢一定：“常將冷眼觀螃蟹，看你橫行到幾時。”

“靜靜看你裝逼。”

“哈？妙哉妙哉。不過，我本來的意思是，莫要囂張。大致意思一樣，算你過了。”江城子輕柔的撩了撩柔順長髮，微微一笑：“黎明夢覺何太早，玉貌冰姿多煩惱。”

“帥醒。”

“咦？意思大致一樣，我的本意是，孤芳自賞。”

小黑狗對這個娘娘腔很沒好感：“我說，你猜，三局兩勝，猜不出，離我遠遠的。”

江城子似笑非笑：“猜得出呢？”

“我歸你了。”

“好，請！”江城子聲音一提，神采奕奕，似乎料定了勝算。

“口中不依，下自成溪。”

“嗯……沒怎麼聽清楚，你說的是不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你行不行？不行就別來。”

“口中不依……口中不依……差不多一個意思。意寓，高尚之人不必多言，自有萬民敬仰。”

“你可拉倒吧，我說跟你探討哲學了？我說的是溪，不是蹊。”

“不許耍賴哦。”

“口中不依，下自成溪。嘴上說不要，身體倒很誠實。”

“……”江城子無語凝噎，定定看了黑狗很一會兒，忽然有種感覺，這小狗……有點不正經？還是我的錯覺？

“簡單的，波滔天，可先言。”

“這……”

“你胸大你先說。”

“……”

“再來個，仗義多為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

“這個簡單，意寓……”

“意寓個頭，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再給你來一個，斷鑽刺之根，塞送迎之路。什麼意思？蛋疼菊緊！你行不行？不行別嗶嗶。”小黑狗連連彪話，好歹打發了這個粘人的傢伙，縮身眯眼，呼呼大睡。

江城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小黑狗，被深深地震驚了，流氓狗？他快步走到姜毅身邊，略略失態：“朋友，這都是你傳授的？”

“我沒那麼博學，它自學成才。”姜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