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反抗。

姜毅掐著她的嘴，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幾乎要碾碎。“你往舌頭裡放了暗器？在哪呢！”

他很清楚婁紅媚什麼人，一直提防著呢。

黑狗連連搖頭：“太粗魯了，太不懂愛惜女人了。”

他怎麼發現的？不應該的！婁紅媚憤憤盯著姜毅，卻不敢掙扎，任由他從自己舌頭間捏出了五枚毒針，可是……看著看著……她忽然怔住了，忘記了憤怒，忘記了怨念，忘記了反抗，恍惚的看著姜毅的臉，一種熟悉的感覺漸漸浮上心頭。

姜毅捏著五根毒針，在手裡翻看：“這是什麼寶貝？你能藏在嘴裡應該對你沒用，如果用在婁千念身上，會不會有些效果？”

婁紅媚定定看著姜毅，沒有說話，似乎根本沒聽見。她的目光在晃動，熟悉感越來越強烈。

“她身上可能還有其他暗器，搜！搜！這種辛苦活換我來！”黑狗來了興致，要把婁紅媚衣服扒了。

婁紅媚一個激靈驚醒，冷冷掃了眼黑狗，一腳踹開，哪知黑狗竟穩穩抱住了她的小腳，深深一吸：“啊……腳丫都是香的，美人兒，你征服我了。”

婁紅媚很不適應跟狗說話，此刻真沒心思跟它胡鬧，她盯緊姜毅：“你到底是誰？”

“還沒認出來？變化雖然大了點，面板黑了點，但以我們兩人的關係，你應該能認出來的，再仔細看看？”姜毅把毒針收進了無量寶葫蘆，以後找機會試試效果。

“你是……你……”

“再看看？”

“姜……姜毅？”婁紅媚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些猶豫，有些荒唐，身體莫名的泛起股冷意。

“終於認出來了，見到我，高興嗎？”

婁紅媚恍惚了會兒，失聲驚叫：“姜毅！你……你怎麼還活著！”

“讓你失望了，我不僅活著，還活的好好地。”

“你明明死了！新銳龍蛇榜已經公佈過！”

“新銳龍蛇榜也不一定百分百準確，我這不就是個例子嗎？”

婁紅媚終於確定姜毅身份，渾身涼颼颼的，終於感受到了恐懼，她瞳孔放大，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男孩，沒錯，真的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冰涼。換成其他人，她都不會恐懼，也能保持風度，可是……姜毅？！不止是死而復生帶來震撼，更是因為雙方仇恨和他逐漸表露出來的殘忍殺性，這是個不擇手段且根本不知道畏懼怎麼寫的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婁紅媚太瞭解他了。

“你……你……你想怎麼樣？”婁紅媚慌了，冷靜與沉穩、聰慧與計謀，都在此刻被冰冷淹沒。她最清楚雙方之間的仇恨，沒有任何迴旋餘地了，也就是說，他……會殺了自己，真的會殺了自己，而且還可能是最殘忍的手段。

之前感覺自己能化險為夷，絕不會死，現在……她突然感覺死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彷彿已經能感受到死神的存在，就在自己身邊，猙獰的舔著自己的身體。

“我想怎麼樣？還用我多說嗎？當然是要你的命。”

婁紅媚連連咬疼舌頭，想讓自己冷靜，可實在是冷靜不下來，她第一次產生了後悔，早知會有今天，她在當初闖進那個山村的時候就把那裡的所有人都殺了，包括眼前這個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可怕的孩子。

她現在最強烈的情緒除了懼怕就是後悔。

“我們之間其實還有迴旋的餘地，沒有必要非要鬧得你死我活。”

“如果你我現在換個調換個位置，你會饒了我嗎？”

“當然……”

“省省吧，我幫你回答，你不會，絕對不會。”

“你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酒寨裡肯定死人了，你雖然出了惡氣，但事情越鬧越大，已經不好收場。城主府不會放過你，只有我能幫你活下去。你自己再強，也強不過城主府。還有個天音谷，他們聯手圍剿你，你活不過明天。”

婁紅媚心思飛快的轉著，聰明人無論在哪都會聰明，即便受到恐懼的干擾，還是會相對的靈光很多。她一邊解釋著眼前的形勢，緩和著姜毅的殺意，一邊用力地蜷縮在床角，緊緊裹住被褥，香囊裡的三十多枚毒針全部被她握在手裡。

“我的死活跟你沒關係，我很好奇一件事。”

“你說。”

“你有張這麼漂亮的皮，為什麼做事如此歹毒，招招致人死地！”

“我做的都是小事，你做的都是大事。”婁紅媚忍不住的回擊，我們彼此彼此，我的狠上不得檯面，你的狠已名動天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