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牧武早就不知所蹤了。

片刻之後，瘋狂的水龍捲消失了，四周的水域再次恢復了原本的平靜，就彷彿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天麗懸浮在水域中，凝望著牧武消失的方向，驀然間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玉手緩緩抬起，只見一本幽幽如夜的書籍，悄然浮現在光潔的掌心之上。

四神之書——

神陣之書！

更準確地說，應該是神陣之書的殘本。

如今，“神陣之書”已經被一分為四，總綱、攻陣、守陣和輔陣四個部分。

牧武手中的神陣之書，便是總綱，而天麗手中的神陣之書，便是攻陣。

“姐姐，你為什麼要選擇他……”

天麗不由得幽幽嘆息了一聲，便看著手中的神陣之書，疑惑不解地說了一句。

神陣之書，本是陣神之裔的鎮族之寶，不過數千年前的一場族內爭鬥，最終使得神陣之書一分為四，從此下落不明。

直到數百年前，天麗的曾祖父終於找回來了其中的兩個部分——總綱和攻陣。

牧武並不是陣神之裔的人，所以無法藉助陣神血脈，透過神陣之書的總綱，感應到天麗的神陣之書的攻陣，但是天麗卻能夠做到。

……

與此同時。

“師父，你真的沒事嗎？”

當牧武拼盡全力，施展出箭訣之後，藍虞連忙帶著虛脫的牧武，逃離而去，不過一見到師父奄奄一息的樣子，不禁擔心地問道。

牧武聞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暫時死不了……”

說著，牧武驀然轉過頭去，朝著天麗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雙眼中透著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目光。

“神陣之書？果然是這樣……”

牧武的心中禁不住喃喃了一聲。他的確沒有感受到天麗擁有神陣之書的攻陣，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了自己，天麗身上有著一種牧武感到熟悉的東西，只是那時候，牧武並不知道那就是神陣之書的攻陣。

正因為如此，牧武跟天麗有著那麼一種陌生的熟悉，讓藍虞覺得牧武和天麗早就相識已久了一樣。

而這，便是神陣之書的各個殘本之間一種無形的共鳴。

只是，牧武想不明白，天麗為什麼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了自己。牧武清楚，剛才天麗所施展出的陣法是有所保留的，估計只有全盛時期的三成威力不到。

就在剛才，天麗將自己的修為境界壓制到四象武侯的水平，也就是跟牧武的相當，如果天麗真的以六合武皇的修為境界施展出六合陣法——“海龍咆哮”，牧武相信，除了動用九龍殺魂之外，自己就別無他法。

幸好……

天麗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不然牧武就真的在劫難逃。

“師父，青冥姐姐她們會不會有事？”

驀然之間，藍虞一想到單單一個天麗就如此強大，而湖面上還有白狐等強者，她不禁有了那麼一絲擔心。

“不知道……”

牧武聞言，便看了一眼滿臉憂心忡忡的藍虞，搖了搖頭，輕言了一句。

牧武忽然發現，人類八大神裔和妖族九至尊的強者都是不能憑藉常理去推測的，無論是青狐，還是天麗，都是這樣子。

於是。

牧武一想到白狐是狐妖至尊一族的，心中頓時有了一種異樣的不安，儘管青冥是暗武樓這種可怕的勢力培養出來的強者，但是白狐絕不是吃素的。

更何況，除了白狐之外，玄水國主等人顯然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還是自己太弱了……”

牧武的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如果自己就像玄妃那麼強大，這些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

幸好，牧武此時終於得到了自己的第一個玄靈——人魚海淚，只要接下來能夠成功吞噬吸收掉，讓“大混元訣”順利進化晉級，更是讓自己的玄氣有了質的變化。

如今，牧武所修煉的玄氣，只不過是一般意義的普通玄氣，並沒有進行任何的細化，只要“大混元訣”一旦進化晉級，牧武才能夠修煉出屬於自己的玄氣。

所謂的“玄氣細化”，便是武者透過玄法，賦予玄氣特定的性質，而這一點，是修煉玄法最重要的作用之一。

玄氣可以細化為很多種，不同的武者，會修煉出不同性質的玄氣，就好比火玄氣、水玄氣、土玄氣、木玄氣、金玄氣、風玄氣、雷玄氣、冰玄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