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快？”

“有嗎？”馬天寶真難想像王標這話是鼓勵還是事實，不過能站在這地上也算是萬幸之極，也沒年閒情去道說險惡旅程。

繩子又搖晃了，這說明第四批人又將下來了，馬天寶掐算了一下時間，少說也要20分鐘。三組人加起來是一個小時，這樣下去，捱到最後一組天已亮了。

馬天寶拉著王標走了幾米，王標知道他有話說，便問：“馬兄弟，有啥事？”

“王連長，這樣下去，這百十人少說也得五、六個小時，等我們摸過去小鬼子早就睡醒了？”馬天寶說這比畫了一下。

“不蠻你說，這個問題我早想到了，可是我們人員太少，闖陣地殺傷力就會太小，這樣暴露目標後就容易被敵人所殲滅。”王標說道。

“要不這樣吧！等我們有一半的人員後，先參加戰鬥，然後第二批緊跟接上來？”馬天寶想了想說道。

“按著我們以前的推測，人睡眠的最佳時辰是半夜2點至4點，現在是晚上9點，所以說我們還有充分的時間的。”王標看了看懷錶後說。

王標是領導，雖然一向很看重自己，此時馬天寶也只能聽從王標的話。

等待是寂寞的過程，馬天寶把背上的刀取了下來，刀身已生鏽，刀口卻是鋒利無比，出發前王標叫磨刀工把刀口磨得豁豁發亮。

刀握在手，沉沉的，在月光下寒氣逼人，想著等幾個小時，成十上百的人將在刀下成為亡魂，馬天寶感覺握了一把魔刀一樣。

“啪拉”一聲，馬天寶轉頭向後面看去，紛紛落下幾塊碎石，這是那個人踩到鬆散的石快吧，馬天寶司空見慣，想回頭時，又一聲“啪啦”，接著“轟”的一聲，從上空跌落三個黑影來。

落到地上，三個黑影頭腦劇裂，腦漿血跡那是一塗攤，最厲害的一個是一把大刀直落下來真好插在他背上。王標點了個火星，看了看那掉下來的半截繩子，那繩子的斷口處除了磨損外還有刀刃劃傷的痕跡。

王標眉頭緊鎖，但看著地上的各人都一臉驚詐，就不想多說什麼，手一揮，六個士兵上來把軟塌塌的死者拖了下去，用大刀挖了一個大坑給埋了。

半個小時後，半空再也沒有掉落下來雜物，王標估摸半空中的人定是爬了上去，於是集結了地面上的六組人員，三十六人排成三排點了名。

“看來今天老天不給我們面子，剩下的大半人是下不來了，但是我們的任務並不因此停下，雖然我們死了三個兄弟，但是這三個兄弟的使命我們大家一定要幫他們完成，現在我們分成三組出發，從三面進攻，十分鐘後大家發訊號彈，整個團將會配合我們發起總攻！”王標說完，指示了站在第一個位置的人為組長，馬天寶也在其中。

馬天寶看看身後的兄弟，除了有五人是從二郎山出來的自家兄弟外，其餘六人都是王標的部下。

三個組先碰在一起口頭部署了一下作戰計劃，然後從西南北三個方面攻擊敵人重地。馬天寶的組攻擊位置是南面，過了三口就是一條河，河對面有幾個閃閃的火點，可以清楚的看見對面的工事上還有零星的幾個揹著槍巡邏的小鬼子在晃悠。

河水很冷，王標的六個部下從衣兜裡掏出幾個小葫蘆，馬天寶遠遠就聞到了酒香，六人喝了幾口後，把小葫蘆遞了過來，各土匪大喜，猛喝了幾口，就把葫蘆的酒喝見底了。

【014】跋涉

幾口酒下肚，馬天寶一腔熱血直竄心窩，迅速脫下衣服把大刀和手槍包裹成一團頂在頭上，用手先掏了瓢水拍了一下肚子，作為組長第一個身先下了河。

這條河流流淌緩慢，水質之差，淤泥頗深，馬天寶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著，開始的時候憑著酒勁能抵禦一下寒冷，可冷冰的水不斷刺激下，牙齒打樁機一樣咯咯發響，胸上的細毛直豎起來，胸下的半身好象不屬於自己一般。

陳三身子骨瘦小又矮，水漫過了脖子，馬天寶看見他不住地搖頭吐吶，一會兒眼睛就閉了起來，頭慢慢向水面沉去。李鐵虎站在陳三身邊，眼見如此情況，把包裹掛在脖子上，一把抄起陳三的頭，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

陳三是凍暈了，李鐵虎要不是眼疾手快，陳三暈過去是沒命了。馬天寶向陳三身邊移去，為了能快速到達目的地，馬天寶和李鐵虎一人一隻胳膊抬著面色發青的陳三艱難地朝對岸的蘆葦蕩游去。

二郎山的土匪見自家兄弟落了難，個個調轉身子游來幫忙，五個人分了工，抬腳的抬腳，剩下一個拿包裹，非常謹慎的游到了蘆葦蕩。

進了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