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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原奇道:“你怎麼來了?”
魏然喘著氣,道:“原叔,你發配滄州,我西出大漠,路本是一條,同行又何妨?”
肖原道:“可我是獲罪之身,沿途只怕會給你添麻煩。”
魏然笑道:“說實話,我與原叔一起上路也是因我膽小怯弱,不敢一人獨行罷了,如今有人相伴,我膽子也大些了不是?”他見九方晚,便問:“怎麼九方姨也在?”
肖原道:“她欲往邊關找尋老東家,也是順路同行。”
魏然眯眼一笑,笑得有些狡黠:“我看這不是理由吧,原叔?”
肖原無奈,道:“這不是理由是什麼?好了,快進去吃些東西暖暖身子,很快便要上路了。”
“嗯。”魏然輕快應聲,臉上盡顯屬於那個年紀的清朗與跳脫,這也是他頭一次,如此真心地笑著。此時天寬地闊,無限廣博,所有的心情都該釋放,他知道這也是原叔讓自己前往大漠的心意。
“咦,怎麼又來了一個?我說咱們這不是去遊山玩水啊,你們可別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否則”
“官爺不用擔心,他們只是順路同行罷了,不會給官爺們添麻煩。”
“那就好哎哎店家,東西怎麼還不送上來?”
第五十七章 壯士一去
一步三晃踱回岳家寨,見一寨子人缺胳膊少腿重傷哀號,凌風很悲天憫人地嘆了口氣,道:“人世動盪,戰為始亂,此情此景怎不教人唏噓?”
“放什麼狗屁!”嶽一江頭上纏著泛血的白布一隻胳膊還吊在胸前,沒好氣道:“還不來幫忙。善月齋的九方大夫出了遠門,請不著像樣的大夫,大傢伙都快哭爹喊娘了,你還瞎咧咧什麼。”
凌風聞言收起摺扇放進腰側,從小布袋中拿出了一個黑色小瓶,道:“覺得痛就早說嘛,我這是改良版的麻沸散,茉莉味兒的,讓大家輕輕聞上一聞,保管痛楚漸消,飄飄欲仙,哈哈哈,來來,拿去。”他左右看了看,道:“咦,雷暴龍呢,怎麼沒瞧見他?”
嶽一江拿過他改良版的麻沸散反覆打量,道:“從驚雁堂回來就不見影,不知上哪去了——哎,你確定聞了這玩意不會有問題?”
凌風道:“所以我說輕輕聞啊,聞多了就會使人神智迷亂陷入昏厥,你們可要控制著點,不能貪香啊。”
嶽一江首先揭開塞子聞了一下,道:“也就是你喜歡整這些無聊又麻煩的東西。”
說著拿去給下頭兄弟用,氣得凌風直瞪眼:“得了便宜還賣乖,有本事就把這無聊又麻煩的東西還給我啊——喂,還給我!”
他跳著腳要搶回來,嶽一江不耐發將他一巴掌扇開,道:“少來礙事,給我哪涼快哪待著去。”
凌風被他推他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站穩了,開口便“忘恩負義得隴望蜀過河拆橋禽獸不如”地長篇罵起來,不過任他罵得再起勁也無人來搭理他。
用了凌風的特製麻沸散後一眾受傷之人果真不再喊痛,個個神情祥靜一臉迷醉之色,不過也有幾個因迷戀茉莉的清香而忍不住多聞幾口的就沉沉睡了過去。
凌風倒茶喝得正悠閒,嶽一江走來,道:“喂,小子,多謝了。雖說咱們當土匪的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傷啊痛啊的早該習慣了,不過”
凌風笑著接上,道:“不過畢竟是血肉之軀,疼痛難免,就算掩飾的再好,痛苦只有自己知道,是不是?”
嶽一江點頭,道:“是啊,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可這小傷小痛可就難熬啦,你看看他們,每個都是不怕死的漢子卻都因這些痛楚而眉頭緊鎖。”
凌風笑道:“那就說明你們層次不夠,人家關羽刮骨療毒眉頭都不皺一下,這才是英雄。”
嶽一江喟然嘆道:“我們本就不是什麼英雄,不過是土匪罷了。”
凌風知道自己觸動了他的心事,換了口氣道:“好了不說這個,這次攻擊驚雁堂理當沒有問題才是,怎麼傷亡這麼多,連你也掛了彩?”
嶽一江道:“說來也怪,鬼神叟分明已死,料想驚雁堂該沒了作為,可今日咱們攻入總堂時又遇見一個武藝高強的黑衣人,給咱們來了個甕中捉鱉,好在我及時下令撤退,否則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凌風想了想,道:“這個黑衣人也曾打傷楚良,不知是個什麼人物?”
嶽一江拍桌:“管他什麼人物,等爺爺我再次打上去,不端了驚雁堂的窩就不算完!”
凌風動之以情:“嶽叔,你就聽我一次吧,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