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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看他一臉侷促,疑道:“這是自然,我可沒有那種嗜好。你這什麼意思?”

楚良咳嗽幾聲,道:“我覺得雲捕頭最近怪怪的。”

凌風咦了一聲,想起方才雲劍閣的樣子,那顧盼間隱隱流露的東西,果然不太一般。他道:“你這麼一說倒也有些不對頭,他從來叫我姓凌的,卻無端端喊你楚大哥——”

他一個激靈搓搓手臂,楚良更加難堪,喝道:“都是你那個狗屁顧盼生香害的!”

“咳咳。”凌風摸摸下巴道,“這個我想大概是誤會吧難道,我的研製出了問題?”

見他自己都不確定起來,楚良暗歎:“慘了。”方才雲劍閣顧左右而言他地打探他的傷情,雖然有意掩藏但關切之情仍是很明顯,這對於一個才見過幾次面連朋友都稱不上的人來說顯然是關心過了,而云劍閣在與他對話時臉上不時泛起的紅暈更讓他汗毛直豎。

“姓凌的,快給我解釋清楚!”

凌風呵呵笑著安慰:“你放輕鬆點嘛,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或許他真是把你當恩人,或許他欽佩你所以關心你,或許他——”他一頓,又或許——

楚良低叱:“少給我廢話,要是惹出什麼亂子來,看我不收拾你!”

凌風賠笑:“沒事沒事,能有什麼亂子”他嘴裡說著,心裡卻隱隱有股不知名的感慨竄過,攪亂了他的心緒。

雲劍閣感到一陣莫名的喜悅在心底慢慢升騰,連腳步都輕快起來,不自覺哼起了小時候常聽的童謠,忽見在小樓前邊站了個人,揹著手一動不動不知想著什麼。這小樓是雲中亭專為畢瓊遙養身所安排的清淨之地,遠離了喧譁少有人來,見這人站在小樓前雲劍閣以為他是打什麼壞主意,快步上去喝道:“喂,你什麼人啊?”

那人回過身來,雲劍閣一驚,道:“許大人?”

知府許吉年點點頭,道:“你大哥在裡面吧?”

雲劍閣道:“是,哎大人,我們可是向你告了假的。”

許吉年道:“衙門裡有事,讓你大哥出來。”雲劍閣應了聲,邊走邊嘀咕:“什麼大事啊,還得勞你許大人親自來請?”

雲中亭聽得許吉年親自到來,忙連步下樓,賠罪道:“大人親至,雲中亭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許吉年擺手道:“不必說這些了,回衙門換上官袍,帶上童大人印信去趟先行書院。”

雲中亭道;“大人,出了什麼事?”

許吉年嘆氣,道:“他童大人一紙令下,還能有什麼事?”

雲劍閣道:“怎麼?先行書院的人也得罪了這閹狗?”

雲中亭與許吉年同時喝止,雲中亭壓低聲音道:“住口,你不要命了!”

雲劍閣道:“哥,你怕什麼?”

許吉年道:“好了,走吧。”雲中亭道:“大人——”

許吉年負手,沉吟道:“中亭,你記得錢塘御史蕭林麼?”

雲中亭道:“如何不記得?三十年前蕭大人不惜違抗聖旨調集百萬災銀賑濟錢塘災民,當時我們全家就是靠這熬過那年的饑荒。”

雲劍閣點頭,道:“可惜這般善舉卻換了個滿門抄斬,先皇昏聵,簡直——”

雲中亭趕忙制止他足夠殺頭的話,眼中也是一派無奈,道:“那時你都沒出生,知道什麼?”雲劍閣道:“我當然知道,我還記得娘將他如觀音菩薩般供奉,我問娘那是哪路神仙,她就對我說那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哎,可惜好人不長命。”

許吉年道:“蕭大人仁義如天只可惜錯進了官場,原本定罪不過削職為民終生不得入京,而在周正非讒言下硬是改判斬首還搭上了滿門。當年蕭家一門三十一口無一貪生怕死之輩,濺血明志,實在痛快!”他又是欽佩又是唏噓,還有弱光欲掙脫黑雲的期冀,雖已經世事而薄涼,卻終不願褪去那幾分微熱。雲中亭看到了他全身煥發的神采,那是他以往從未見過的。

許吉年深深閉目,嘆一口氣,道:“蕭大人滿門慘禍激起錢塘民怨,眼看起義將至,先行書院老院主毅然自盡以謝,加上週正非無故喪命,朝廷倒撿了個便宜不了了之。只可惜了落先生一代聖賢,倒為這奸邪小人陪了葬。天道不公,世人奈何?唉,今日天晚,還是明早再去吧。”他眉目蕭索轉身便走。

雲劍閣見他說了半天都沒說到點子上,追了幾步還想問,雲中亭道:“就別問了,我看大人心裡不好受,你照顧畢姑娘,我回衙門去了。”

第三十四章 先行書院的梅

關上門,肖原似乎聽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