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我想,該不會有人還為難死人的吧?”他顧自點了點頭,好似是在勸自己安心一半。
魏然語重心長道:“但願此法能夠成功。”
凌風笑道:“放心吧,一定行的,我研究的東西,哪一回失過手?魏然抓了抓頭,道:“我不知道哪回失過手,卻也不知道哪回奏過效。”
凌風打個哈哈,道:“你這嘴毒的東西,以往我可是看錯你了。”他將藥粉遞給他,道:“幫我把這個給她送去。”
魏然道:“你為什麼不自己送去?”
凌風吸吸鼻子笑道:“短時間內,我還是不要見她的好。”
魏然側耳聽了聽,道:“你可以不見她,不過她會來見你。好了,我走了。”
魏然剛走雲劍閣果然進來了,手端一盆熱水,語氣淡漠,道:“洗洗,看你那一臉鼻血,不知道還以為你剛見過天仙呢。”她將水往他手裡一塞,轉身就走。
“小閣”凌風脫口喊道,“把藥拿去,以溫水沖服,明天就好了。”
雲劍閣回頭一把搶過,瞪他:“小閣,誰允許你這麼叫啦!”
凌風笑嘻嘻:“我就愛這麼叫,何況我們剛才”
雲劍閣臉一熱,大步上來抬起水盆就朝他頭上蓋,憤憤離開。凌風從頭到尾溼了個遍,心裡那個悔啊,一拍自己的嘴巴,臉上卻笑得越發愉快。
第八十六章 劫獄
“他媽的,老子喝你的茶你還敢要錢,簡直活膩了!”一個金兵持刀架在賣茶的老漢肩頭,用蠻語罵得唾沫橫飛,雖然除了他自己人誰也聽不懂,單是看那表情就知道,要人命了。
老漢瑟縮在地,卻偏不開口求饒,只緊閉著驚恐的雙眼。周遭圍觀人眾,卻沒有一個敢說一句話。
金兵佔據澤州後雖未有大規模的劫掠,似這般小型的暴舉卻是數不勝數,搶奪財物、擄劫女子、濫殺人命,澤州的百姓之所以特別聽話些,也是因為特別害怕些。朝廷昏聵不思進取,一味議和最終作繭自縛,如今澤州已為金國強奪而去,朝廷的大軍就好似落地微雪,杳無音信,他們這些百姓自保的方式,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沒人注意到在小茶館裡頭的一個角落裡坐著的一個頭戴黑紗的人,已經暗暗握住了身側的短槍,全身都已進入攻擊狀態。
“宰了他宰了他!”另外幾個金兵大嚷大叫起來,只見手起刀落,涼風撲面,兩道人影一左一右朝那持刀金兵而去。不過瞬息間,一個拳當臉,一個槍貫胸,那金兵死於非命了還不知道是咋回事。
那一拳雖猛卻不過打碎了半邊臉,那一杆槍卻直接穿心而過,一擊致命。
周圍百姓愣住,金兵愣住,連出手的兩個人都愣住。
一個掩蓋面目,一個滿面風塵,但他們似乎都看到了些什麼,怔了半晌,忽然大笑了起來。
“打!”頭戴黑紗的人道。二人一齊出手,一齊進退。百姓在一片混鬥之後只能看到死去的金兵,卻再沒見到那兩個神秘人。
“將軍,傷勢已經基本穩定,只要精心調理應當不會有大礙。”柳風屏將藥一一收好。
粘罕試著動了動胳膊,坐起身來,道:“既然已無大礙,是否可以領軍出戰?”
柳風屏道:“不可。”
粘罕語氣一寒,道:“不行,無論如何不能再在這裡耽擱。我既然封你為大金聖醫,你就應該忠於職守,把我的傷養好。”
柳風屏語調平和:“兩天,就算將軍是鐵打的身子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全康復。”
粘罕起身命人套上衣袍,魁梧的身形完美而健碩,帶有常年戎馬不可磨滅的驕傲與霸氣:“兩天,你知道對於一個戰士而言,兩天不帶兵兩天不持槍殺敵,是多麼重大的恥辱嗎?”他瞥了瞥柳風屏,嘲諷笑道:“也對,你們漢人天生嬌弱慣了,不明白也情有可原。”他活動了下身體,眉心閃過一絲痛楚之色,他很快就掩去。
柳風屏背對著他卻好似看見了似的,道:“將軍,若是強行起身動作只怕病情會惡化而至無法收拾,請將軍三思。”
粘罕臉露煩惡,道:“我不懂你們漢人什麼三思後行的鬼道理,兩天之內斡離不已經攻下杯州,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達汴京你們的老巢,你還要我三思什麼!無論如何今日必要拔寨,決不能再讓斡離不佔先!”
柳風屏手上頓了一頓,心中泛起一陣悲哀,堂堂大宋遼闊疆域萬人之師,被金兵輕易長驅直入,竟然只是兩個大將之間的比賽?
“將軍,澤州大牢裡還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