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你可千萬別學我。”
魏然一笑,二人繼續在人群中且行且探,忽聽前方一陣喧譁,好不熱鬧。魏然本不欲多管閒事,凌風卻是走得有些無聊了,說是去看看熱鬧也好。魏然便自行往別處勘察去了。
他快步走過去,擠進人群中,見一家酒樓的夥計正在怒斥一個吃飯不給錢的傢伙,因其罵口之難聽而引得路人圍觀,指指點點,那小二更來了勁,罵了半晌,倒好似成了個供眾人捧場的說書先生。
那個吃霸王餐的人在人群中漲紅了臉好生難堪,手握劍柄幾次就要拔出,忽然手被人按住,接著被拉出了人群。因那小二罵功卓絕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他的離開竟沒人留意。
“雲大俠,”凌風看著狼狽的雲劍閣欲笑還休,“你這是幹什麼?”
被他撞見的雲劍閣更惱,一把甩開他的手怒道:“還不都是你害的,非要來這個鬼地方不對,是我自己要來的,我就來看看,你管不著!”
凌風失笑,看著她那活寶樣子道:“是是,我管不著,我也沒打算管啊,你雲大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哪個敢管可不是嫌命長了嗎?”
雲劍閣知道他明顯是在調侃自己,“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忽然手被拉住,凌風道:“吃飽了嗎,沒吃飽就再吃些吧。”
雲劍閣甩開他的手道:“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吃!那個臭小二,看我不去撕了他的臭嘴!”
凌風拉住她道:“到底是你理虧,還是忍忍吧,來,我們去喝壺暖酒消消火。”
雲劍閣再一次甩開他的手,負手在身後,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著你拉,前面帶路。”
凌風躬身:“是,雲大俠。”
凌風與魏然在原先定好的客棧中碰面,點上一桌好菜招待雲劍閣。雲劍閣一副半輩子沒吃過飯的模樣,一頓狼吞虎嚥,風捲殘雲般將桌上的菜掃蕩乾淨,滿足的拍拍肚子。
凌風看著她直笑,道:“雲大俠要來澤州怎麼不早說,咱們一路,也就不會讓你受這飢餓之苦了。”
雲劍閣翻白眼,道:“我只是隨便走走就走來了這裡,哪個和你一路!”
凌風笑道:“隨便走就走了三四天,雲大俠還真是俠女風範。”
雲劍閣瞪著他無言以對,憤憤喝了口酒,嗆得直咳嗽。魏然看他們熟門熟路地鬥嘴,笑了笑只是顧自吃喝,也不插嘴。
凌風斟酒喝下,卻覺那酒毫無酒味,入口甘甜。雲劍閣看他顧自眯眯笑,道:“對了,你們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書院都成那樣了,可就指望你們哎,踩我幹嘛!”
凌風擠眉弄眼,她猛地想起什麼,閉了嘴。魏然道:“怎麼了,書院發生什麼事了嗎?”
凌風忙道:“沒事,呃,其實也有些事。”他笑著給魏然倒了杯熱酒,道:“你也知道,院主出了那種事,書院的麻煩自然也不會小,所以,師孃她解散了眾學生,讓大家都回家避難去了。”
魏然點頭,道:“也當如此,不過,良才終書他們都是院主收留的孤兒,此時又該何處何從?”
凌風笑了笑,道:“這個我想師孃會安排吧,你也別操心了。來,吃東西。”他有些心虛,不敢看魏然的眼睛,只一個勁夾菜。雲劍閣看著他也覺無奈,隱隱嘆了口氣。
為雲劍閣安排好房間,凌風徘徊了一會,道:“雲大俠,這裡已屬金人管轄,凡是不可任性而為,你要小心些才是。”
雲劍閣無所謂道:“我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倒是你,俞停雲被押在澤州大牢有金軍重兵把守,要救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凌風道:“我可不是打算來劫獄的,憑我這文弱書生的體格,別說有重兵,就是沒有重兵我也進不了大牢,哪能冒這個險?”
雲劍閣瞪他一眼,道:“既然不打算救人你大老遠死到這裡來幹嘛,喝西北風不成?”
凌風笑了笑,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救人劫獄我做不來,來看看總是可以的。”
雲劍閣道:“來看什麼,看你們院主是怎麼死的?”
凌風這回倒不說話了,眼神暗淡了下去,雲劍閣見他如此也覺不忍,語氣溫和下來,道:“書院的事,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啊?”
凌風的眼神更為暗淡,嘆道:“不知道,能瞞就瞞唄。雲大俠,剛才多謝你。”
雲劍閣道:“有什麼好謝的,書院成了那樣,我心裡也不好受。”
凌風看著她柔和的臉龐,心中一暖,道:“雖然你表面兇巴巴像個母夜叉,其實,你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