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阿原的中年人使個眼色,中年人點頭走去。
雷無還是沒搞明白出了什麼事,也走過去搭拍拍中年人的肩道:“哎,到底出啥亂子了,官差上門可不是好兆頭。”中年仍是溫和道:“我也不明白,只需配合便是。。。。。。”他身子一住,轉頭看去,雲中亭銳氣逼人的眼正盯著他,一隻手也正搭在他右肩。
中年人道:“雲捕頭有吩咐麼?”雲中亭冷冷道:“閣下可否報上名來?”
中年道:“在下肖原,只是書院的花匠。”
雲中亭手上一緊,道:“只是花匠?”
肖原道:“只是花匠。”雲中亭盯緊他的眼睛,手上力道越來越大。
忽然從黑暗中傳來一個女子清清亮亮的聲音:“你快給我過來!”另有一人似乎在小聲討饒:“哀呦我的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
眾人眼光轉過,見一個女子手中拉扯著一個人正朝這邊過來,見了官差也不怕,徑直揪著那人到了俞停雲跟前,道:“爹,我把這傢伙抓來啦。”俞停雲皺著眉看著被她揪住很是狼狽的人,道:“你這又是胡鬧些什麼?”那女子道;“我沒胡鬧,爹,這小子一定做什麼虧心事了。我看這些官差一定就是衝著他來的!”
書院中人連同雲家兄弟都是一驚。
落搖紅忙拉住女兒道:“晴兒,官差辦案豈是能任你胡鬧的,快放開你凌大哥。”
那女子便是俞停雲獨女俞千晴,乃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此刻撅嘴道:“娘,我說的是真的。”她不鬆手反而抓得更緊,正要質問一番,沒想那手中之人突然饒了個脖子轉了個身,輕巧利落,片刻就掙開了她的手,退出幾步道:“我說大小姐,眾目睽睽之下,你也給我留點面子啊。”
俞千晴叉著腰喝道:“凌風,你給我老實說,趙伯說官差來了叫我們來大院集合,你怎麼不來,還鬼鬼祟祟躲到柴房?”凌風暗罵了一聲,抓耳撓腮,似乎在想對策應付。
俞停雲道:“到底怎麼回事?”
凌風摸摸後頸支吾道:“院主,其實。。。。。。沒什麼事。。。。。。”他下意識把腰間挎的布包往身後藏了藏,眼瞟瞟那些官差,咽口唾沫。
忽然雲劍閣右手揮出抓向凌風右肩,而此時凌風正與人說話,料無法閃避,未料雲劍閣一抓正中,凌風卻只是反手握住,往側一扭,即時回過身子,一腳踹去,眼看要中雲劍閣胸口,他卻是足尖一滯收在空中,隨後移開,不解道:“我哪招惹你了?打我作甚。。。。。。”忽然他臉色一變,道:“你。。。。。。”
雲劍閣冷笑一聲:“就是你!”
凌風一歪嘴拔腿要跑,面前的路卻被雲中亭魁梧身軀堵住,一掌又向他打來。凌風暗呼倒黴,一個急剎車轉身往左邊逃,雲劍閣劍鋒更快一步,劃過他頭頂。凌風再次轉身往右去,雲中亭手法極猛,已經一把箍住他右臂,左手往他頭頸壓去,這是官差貫用的擒拿手,一但被拿住就難掙脫,凌風只得順勢朝前一個滾翻。雲中亭手並不松半點,一掌拍去。凌風后背空門大開,決躲不過去,俞停雲劍閣門下學生如此危機,立即掠上,架住雲中亭的手,道:“雲捕頭息怒,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
雲中亭哼了一聲,將凌風扭了起來,將他右臂袖子一卷,胳膊上顯出五道傷痕來。他臉上憤恨之色畢露,凌風心裡打個突,勉強笑道:“捕頭大哥,這種小事何必發這麼大火?咱們坐下來商量商量,我賠還不行嗎?”
雲中亭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賠?歐陽蝶,我要你的腦袋賠!”
歐陽碟。眾人聽這名字都是一呆,怎麼扯上他了?
俞停雲道:“雲捕頭,這是我書院學生,名叫凌風,並不是採花盜歐陽蝶。”
雲劍閣道:“院主可不要睜著眼說瞎話啊,這傢伙,就衝他躲開我的那一招巨蠍反尾和手上的傷,絕對是歐陽蝶不會錯。”
雷無聽後不屑道:“我還以為有什麼確鑿證據,這世上會巨蠍反尾的人多了去了。呵呵,不好意思,凌小子的這招還是我教的哩。”
雲中亭黑著臉道:“那麼會在今夜丑時出現在城西布商王道奎家中被我所傷還以巨蠍反尾躲過舍弟追擊的,怕就不多了吧。”他從衣中取出一方白色手絹,象是女子所用,手絹上繡兩隻起舞的蝴蝶,正是採花盜歐陽蝶準備作案的標誌,也是他給每個受害女子的“定情之物”。
書院眾人面面相覷,雲中亭將凌風一推,幾個官差一齊將他牢牢拿住,道:“院主叨擾了,既然犯人捉住,我等也就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