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來問:“他們在幹什麼?”
肖原道:“再等等就能見到柳風屏了,每天日落時候他都會到院中小坐。”他說完轉過頭去,正見一個人影蹣跚踏著青石板路走來,白衣在微微灰暗的天色中越發蒼白得醒目。雷無眼睜得更大,幾乎要向前倒了去。
柳風屏果真是個俊朗得無可挑剔的男人,頹喪的神氣更為他添了濁世佳公子所特有的風流寂寥。他幾乎是摸索著走到石桌邊坐下,黑髮垂散於胸前在桌上零落成了一堆。他右手支著額頭喘著氣,看來真是久病在床,難得出門來。只是白日裡有溫暖的日頭有盡力綻開的花有遠方吹來帶著木葉清香的風,而這日落時分卻是除了寂寞什麼也沒有,他來看的究竟是什麼?
肖原道:“看到了該走了吧。”雷無看上去極失落的樣子,點頭,二人正要一齊躍下,忽聽得杯子落地的聲響,柳風屏大喊:“藥!又是藥!”他象是瘋了一般將酒杯酒壺狠摔在地,一桌的碟子也被他趕落在地,摔了一地狼籍。
“九方晚!我說過多少遍我不喝藥!你用這種法子你混帳——”他怒不可遏要去掀桌子無奈桌子是石制的,他病弱之身自然掀不動,被自己的力道反射撲跌在地。九方晚默默上去扶他被一把推開。
“九方晚,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讓我喝藥你照顧我你以為我就會感激你?”柳風屏純粹是與他外貌相反的歇斯底里,九方晚只是任他喊,忽然被一把揪住了領子,柳風屏死盯著他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竟然猛地吻了過去。九方晚側頭默默甩了他一巴掌。
柳風屏捂著臉仍是怪笑道;“哈哈哈,你打我?你不是喜歡我嗎?當初你不是說要等我回來嗎?怎麼了,現在你也嫌棄我了?芸兒嫌棄我她走了,現在你也嫌棄我啦?哈哈哈哈,我成了這副樣子你們就嫌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