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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雪之巔上,存放著父母遺體山洞的洞口。

媽媽,父親終於永遠和您在一起了。你們在九泉之下應該可以相聚吧。

媽媽,請您就原諒父親吧。父親,請您也放心,那個張玉龍,名兒即不會讓他暢快地活著,也不會讓他輕易地死去。

父親,母親,名兒這就要離開你們了,離開這從小長大的群山和流溪,離開那個與蝴蝶龍兒相識的山崗,在這高高的積雪之巔,埋葬的不僅僅是你們的遺體,還有名兒的童年與少年,還有名兒所有的情與夢。

蝴蝶,龍兒,你們的無名哥哥,現在再也不是以前的無名哥哥,但你們是否又還是當年的龍兒?當年的蝴蝶?

在完成父母安葬事宜後下山的路上,韓無名和張德一直沒有交談,都在默默地想著各自的心事。

這小小的青年,從他剛才所發出的嘯聲可以聽出,其身上分明懷著遠勝過他父親的武功。他這是從哪裡學來的?有過怎樣的奇遇?這一帶群山裡,好像沒聽說有什麼能勝得過韓暮雨的絕頂高手呀!

這韓無名小小年紀,在猛然間經歷了父母雙亡的情況下,還能有如此的鎮定,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

這次我帶他出山,又將會在江湖上掀起怎樣的風雨?

看來以後我得好好把握和駕馭好他,才行。

張德想到這裡,禁不住暗暗地提醒自己。

當他們走到山腳與啞僕會合時,看著啞僕那張斑駁滄桑的臉,韓無名突然間領悟出父親最後那個動作,是想拭去母親眼角上那滴,被冰封了十八年的眼淚。

卷二 完

第一章 禮物

無法去走近你的心/就像我無法去捕捉到/天邊的那片雲/沒把握判斷你的臉/並非因你臉上帶著/冰冷的面具/你說我是天上群星捧護的月亮/而你卻只能獨行於江湖的雨/你說你知道我的美/卻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語/也許一切都只是一場騙局/也許一切都只是一場遊戲/也許我的笑和淚對你都是一種多餘/也許所有的結局早就已經註定/但是在此刻/我還是想請你/為我摘下你的面具/讓我能看到真正的你/只要我能擁有你真實樣貌的記憶/我就可以/幸福且知足地離去/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在奈何橋邊被逼喝下孟婆的湯藥/但是關於你的記憶/也一定不會/一定不會被抹去

題記江湖…雨

韓無名回家只收拾了簡單的三二個小布包後,就帶著啞僕和張德一起上路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宿命,沒有權利去選擇,更何況張玉龍的行蹤也只有跟張德去,才能儘快追查到。

一路上,張德對韓無名顯得很友善關照,他們一行三人穿過綿延的山脈,渡過波濤洶湧的河流,最終進入了當時最為繁華的,有不夜城之稱的都城永安。

這是一座宏偉壯麗的偉大建築,整個城池建立在一個高原的制高點上,背靠巍峨的大山,俯視滔滔的江水。遠遠看去,就像一個沉思中的巨人蹲伏在大山腳下,正抬首仰望天空。

永安城裡的繁華和錯綜複雜的街道令一直住在深山裡長大的韓無名大開眼界。一路上人潮如織,車水馬龍。

韓無名默默地跟在張德身後,好奇地打量著數不完的酒樓店鋪,流水小橋。

不過啞僕對眼前的一切,似乎並不陌生,緊跟著張德的步伐,顯得異常熟悉。在他們來到一座大宅院門前時,啞僕搶先幾步,在他們前面先一步敲開了那座宅院的大門,而後恭敬地讓到一邊,彎腰迎候他們的進入。

“名兒,剛才我們一路上經過了多少條街道,多少座小橋?”臨進門時,張德忽然停下腳步向韓無名發問道。

“五條大的街道,二十條小的街道,十座小橋。”韓無名流利地回答。

張德滿意地笑了,不再多說,帶頭走進了宅院。

張德把韓無名一行在這座宅院裡安頓下來走後,一連近一個月也沒有來過,音訊全無。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韓無名從啞僕的手訴中知道,這座宅院,也是父親當年住過的宅院。

韓無名憑著對父親的瞭解和默契,在宅院裡找到了五個隱蔽的進出口,三處暗藏的地下室。其中一個地下室裡還留存著兩大箱金銀。從那兩箱金銀的擺放狀態上可以看出,父親當年離開時對這批財寶,連碰也沒有碰過一下。

這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嚴冬即將過去,但天上卻飄起鵝毛般漫天的大雪。

黃昏時分,一輛黑色篷頂的馬車把韓無名接出了他目前居住的宅院。

車聲粼粼,韓無名坐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