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螢火蟲在這股巨力下,怕早粉身碎骨了?這下,他總算相信這個端木青山老人的說法了。在沉吟片刻,不好意思地道:“青老,看來是我誤會你了,不好意思。”
“沒事~”端木青山道,臉上依然如沫春風,笑容可掬,沒一點生氣的樣子:“捏不動?用火燒試試~”
何天鬥立馬召喚出赤炎獸,果然,這一燒,它才發出“吱吱”的慘叫聲,腹部就再閃不起亮光,明顯是死了。
“希望它還沒把資訊傳出去……好了,言歸正傳,剛剛我之所以會一指點出,除了你衣領為它所藏外,另外,我還想證明一件事。不過在證明前,還希望你們為老朽解惑一番……”端木山青老人又道。
“青老但說無妨。”何天鬥爽快地道。
“那就是老朽有點懷疑,小野是不是與你們有什麼關係?要知道,他可是從不往這邊帶人的。但老朽觀今天他帶回這位老友,神色有點反常啊……
“這?”何天鬥不明白他的意思:“青老的意思是他可能認識我們,但由於神智不清,只是本能驅使下,才會救我爺爺?”
“老朽的想法的確如此。除此之外,小野一直都在附近轉悠,從不離開這,我懷疑這也可能是他記憶作祟,附近可能有他的親人所在。不止如此,剛剛你也看到了,我只是假裝要攻擊你,他卻不念及一年相處之情,反過頭來要對付我……”
“難道他是我們的族人?”何天運忽然道。
“嗯,很有可能,但我覺得你們還是先看看再說。”端木青山點點頭,就走過去為小野,也就是那個野人整理起頭髮。
那個小野起初似乎還沉浸在方才的事情中,對著端木青山張嘴呲牙,作兇狠狀,直到端木青山柔和地又叫了幾聲小野,他這才平靜下來,讓端青山青給紮起那散亂的頭髮綁在後面。
如此,何天鬥爺孫倆才看清楚他的面貌。
他有著一張標準古銅色的國字臉,眉毛很粗,是個很有男人味的中年人。可惜,臉上一道疤完全把他的男人味給毀掉了。這疤很長,就如同一隻蜈蚣張牙舞爪般趴在他的臉上,從左上角直到右下巴,遠遠的看,就如同整個腦袋曾經被切成兩半又被縫了起來似的,令人望之觸目驚心。
看到他,何天鬥只是被他的容貌一驚,就再沒有別的感覺。倒是他的爺爺整個人就如同被施展了定身咒,給定住了,兩分鐘後,才忽然從靜到爆發性地大哭起來,撕心裂肺地叫起來:“奇兒,奇兒啊……”
哭著的同時,他不顧一切地朝那個野人抱過去。
“爺爺,不可!”何天斗大驚,生怕那野人會突起傷人,趕緊往前幾步。然而在看那個野人不像會攻擊他爺爺後,這才又放下心來,看著爺爺抱著那個野人痛哭。
那個野人有點舉手無措,也有點不適應,扭著身子掙扎著,但每每伸手要抓何天運,卻又會臉現痛苦之色地放下去。
“爺爺,這是誰啊?”何天鬥好奇地道,想上去勸說。可由於心情此起彼落,太過刺激了,他的爺爺哭著哭著就昏厥過去。
何天鬥趕緊要扶住他,卻早被野人神色緊張地扶住,卻不知該如何安頓,何天鬥這才接過來。
經過掐人中一番緊急救治,何天正十分鐘後醒來,一醒來這才泣不成聲地對何天鬥道:“天鬥,他是你父親,何天奇啊!”
父親!
恍若被雷劈在腦袋上,何天斗的思緒彷彿爆炸,一時間也是震在那,腦海一片空白。
何天奇?
許久,大量的記憶頓時如同潮水般湧進他的腦海之中。
那是何天斗六歲時,他父親離開族中時跟他說的最後一番話:“天鬥,轉眼間沒想到你已經這麼大了,是個小男子漢了呢。爹這一次出去,福禍未定,如果爹沒有回來,你答應爹,一定要照顧好你娘,你爺爺,好不好?”
年幼的何天鬥乖巧地點點頭,稚嫩的聲音道:“這是男子漢的約定嗎?”
“哈哈……”他父親爽朗地大笑起來:“對,這就是男子漢的約定!”
記憶中還有許多的畫面,不過,何天鬥卻如同一個局外人在看電影般,一幕幕地看過去感受著父子的舔犢情深。
“不對啊!爺爺,你不是說,父……父親他已經死在外面了嗎?”對於自己又多出個“便宜老爹”,何天鬥還有點不適應,叫不出口。
“是的!但當時這只是旁人的述說,並沒找到他的屍體。”何天運淚眼述說著往年之事。
“我明白了!”端木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