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重組。
很快,一個一動不動的李原出現在眾人面前,巫仇天長嘆一聲,將人頭放在李原的身邊:“兄弟,是我失算,沒想到在這塞北,竟然還有你的仇人。高海林人頭在此,巫某能做的不多,只能以此人頭,祭奠你在天之靈。兄弟,好走。”
剩下的四人爬到巫仇天身邊,一個個神情肅穆,這是破天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損兵折將,意味和以前那些被殺的人完全不同。
“兄弟,好走!”其他人異口同聲地道。
此刻,巫仇天突然意識到,決不能再樹敵太多,不然就會像李原一樣,雖然那些人是衝著李原來的,可是卻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了破天的兄弟。
屍體擺成一排,巫仇天單膝跪地:“兄弟,巫某不查,導致諸位兄弟身陷險境,此事是巫某的錯。破天,一世人,兩兄弟,而今害你們慘死,巫某無地自容。”
有作秀的成分在其中,卻也有真心實意在其中。
所有人都有所動容,就連剛被巫仇天殺了幾個門人的雪山派諸位,都覺得巫仇天沒必要如此,不過是幾個手下而已。
可是他們不知道巫仇天一直給破天上下灌輸的精神是什麼。
一隻手緩緩搭在他肩上,又一隻手搭在他肩上,連續四隻手,都搭在了他肩上。
“破天兄弟,同生共死。”低沉的聲音從幾個大老爺們喉嚨中發出,顯得極為厚重。
配合他們低落的情緒,倒是顯得極為應景。此時梓潼已經從小土包後面走了出來,她神色複雜的看著跪在地上沉默不語的巫仇天,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讓她有一種想要了解的衝動。
一想到這裡,她趕緊用力晃了晃腦袋,拍打著微微發紅的臉蛋,走到巫仇天身邊:“大男人的,哭什麼哭,沒羞沒躁的。”
巫仇天緩緩抬頭,用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看著梓潼,把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嚇了一跳。
她倒退一步,等了好久,巫仇天才道:“你為什麼在這裡,幽魂不散!”
語氣冰冷的如同塞北雪原的千年寒冰,雖然兩世為人,可是梓潼卻從來沒有見過這般類似野獸的目光,她打了個寒顫,小聲道:“我…我不過是不放心你,才讓人跟著你的。”
心知對方是一番好意,這丫頭除了難纏一點,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可是他卻將李原的死歸結到了自己和那些追蹤的雪山派弟子身上。
在梓潼聲音變小之後,他故意冷著臉道:“我是我,你是你,用得著你來不放心。”
梓潼怯生生地道:“你是楊浪的師弟,我…我當然能擔心。”
一個大男人,不好跟一個小女子為難,但是死了兄弟,不管是做給其他活著的人看,還是平息自己內心深處的怒火,他都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所以他站起來指著魯爾哈成道:“雪山派攔我去路,致使我破天的兄弟慘死仇人之手,這筆賬,是時候算一算了。”
魯爾哈成面色不變:“巫盟主,你們中原人喜歡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天我們在外遊玩,你卻不分青紅皂白一通亂打亂殺,讓我雪山派兩名天才弟子隕落。雪山派這筆賬還沒跟你算,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你認個錯,此事倒也可以一筆勾銷。可是你卻倒打一耙,到底是何用意?難道是破天現在磨刀霍霍,要拿我雪山派練刀不成?”
“巫仇天再次,可敢一戰!”巫仇天也不廢話,冷冷的看著魯爾哈成。
心中的恐懼已經褪去,梓潼站在兩人中間,沒好氣地道:“行了,鬧什麼鬧!都是自己人,一定要弄個你死我亡才罷休,平白讓人看笑話。巫仇天,你的敵人不是雪山派,我雪山派剛不顧神帝谷的威脅賣你千萬斤寒鐵,你馬上翻臉不認人,是不是嫌自己的敵人太多,還不夠你殺?魯爾哈成,雪山派的執法供奉是你,可不是讓你招惹是非的,就算有錯,錯也在我,你強出頭幹什麼。我就不信,這小子敢大逆不道打自己的嫂子。”
一番話說得巫仇天啞口無言,他的確不好去打一個小姑娘身體的梓潼,而且他也不是想要殺了魯爾哈成,不過是想找個人打架,發洩一番而已。
幾個手下勸道:“老大,算了吧!是我等無能,和他人無關,您也別太自責了。”
“是啊老大,這些人別說我們不認識,連李原一開始都沒認出來。他們擺明了就是玩調虎離山之計,算了吧老大。”
有了手下人的勸說,巫仇天火氣小了不少,可是小了不代表沒有了,他內心深處還是有自責和怒火的。
梓潼眼珠子一轉,她也有些猜不透巫仇天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