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別無選擇。
三日到期,鮑氏兄弟未曾歸來,這三日之內,無一單生意,門內弟子只是刻苦修煉,巫仇天則忙著和各方打點。成立儀式過去,還是有很多人不曾離開的,包括知儒堂的人在內的好幾個大勢力的人都沒有離開。
這些都是關係戶,他們給出的生意倒是不小,可這樣靠關係終究不是長久之事。
連續數日,巫仇天陷入了焦灼的情緒中,召集幾人商議對策,一時間,大家也想不起什麼能夠解決眼前破天窘狀的好方法。
偌大個議事大廳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晁任若有所思,雙手十指不停掐動,對巫仇天的急切心情他很不理解,因為他不知道所謂的千年大劫難。
餘滄海冷著臉坐在角落裡,他似乎很喜歡角落的位置,他此時心裡想的卻是那兩個老頭會不會回來。生意總是會有的,可是媳婦就不一定了。
趙海笑眯眯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好像天塌下來他都不擔心。
奢九和風默則是一臉嚴肅,做足了下屬應該有的姿態。這種事情他們可以參與討論,但是他們提不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唯有孔丘一時不時抬頭看看巫仇天,好像在等他說話一般。
巫仇天開口了:“我知道你們心中有很多疑惑,疑惑我為什麼這麼著急,但是我不能說,只能告訴你們現在增強破天的實力,對我們以後有莫大的好處。所以不管怎麼樣,你們必須要快速崛起,修為要快速增強。現在沒有生意,你們也別一個個閉著嘴巴,都說說各自什麼意見。”
依然沒有人說話,只有奢九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巫仇天道:“奢九,有什麼想法大膽說出來,沒事的。”
奢九這才道:“盟主,其實我們完全可以仿照當年在九黎山脈的時候那樣,滅掉一些小門派,留下一些有資質的孩子,逼迫…”
趙海不滿的打斷他的話:“如今破天之名,天下人不知者少之又少,你說的手段只能在九黎山脈用,卻不能再這裡用。況且那些歸附之人並非真心歸附,這樣反而會給破天帶來太多不安定因素。”
“話不能這麼說,奢九的辦法也不失為一種辦法,只不過你說的隱患的確存在,怎麼消除這種隱患才是最重要的。”晁任插嘴道。
餘滄海道:“做就做,不做就不做,別爭,聽老大的。”
目光齊刷刷落在巫仇天身上,等待他的答覆。巫仇天道:“你們心裡早就有了想法,無非就是為了給我留個面子。如果讓某些小宗門之中不受待見的弟子成為我破天的成員,不就有了插手對方宗門內部事務的可能了麼。”
心知兄弟們一番好意,可這番好意卻不是巫仇天想要的,所以他很痛快的拆穿了他們的好意。
見大家啞然失笑,巫仇天接著道:“這件事你們誰去做?”
“當然是我們兄弟二人去做,其他人修為不高,讓他們好好修行,等修為高了,咱們破天才能夠真正立足。”聲音來自門口。
定睛一看,卻是渾身鮮血的鮑氏兄弟,鮑威頭髮亂得跟個雞窩似的,衣袖上還有暗黑的血漬;鮑武相對來說好一點,不過身上也是亂糟糟的。
“二位為何如此狼狽?”巫仇天大惑不解,這二人乃是天階強者,十個神帝谷弟子的頭顱應該比較好拿才對。
鮑威道:“盟主有交代不論修為,但我二人既然是要納投名狀,自然不能弱了破天的威風。一隊人正好十個,全部是神帝谷的地階修士,最高地階巔峰,我兄弟二人出手,手到擒來。”
巫仇天站起來,主動迎到門口,抓住二人的手臂,笑道:“二位辛苦了。見二位這麼久沒回來,還以為二位除了什麼事,原來二位是提了地階弟子的頭顱回來。”
鮑武也是豪氣千丈:“盟主,給句話,這活計怎麼做,何時做!”
巫仇天道:“看不出二位如此著急,不知這是為何?”
鮑武道:“說實話,我與兄長一開始還對破天滿不在乎,這次出去殺人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盟主的威名竟然已經到了讓神帝谷地階弟子害怕得發抖的程度。說出破天身份,我們就沒打算放過他們,沒想到那些人想都不想,直接就跑,還說你是個殺神,哈哈,我們兩個在散修界用十八年闖出的所謂威名,可比不上盟主萬一,別的不說,就一個字,服!”
餘滄海難得露出笑容:“盟主之威,自然不是你們散修能比的。盟主在九黎山脈殺個三進三出的時候,連隱世門派天狼宮都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