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仇天的猜測,其實就是他的猜測。
他之所以一開始不說自己猜測的,就是想看看這幾個人有什麼獨到的見解沒有。其他幾人他倒是觀察了不短的時間,如果巫仇天不出現,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他才會和這些人親近。
偏生巫仇天出現了,這個人一出現就將自己暗中觀察的有用之人全部聚集到了一起,這樣一來,他也不得不將計劃提前。
逍遙侯府是逍遙侯混沌老祖的,早晚有一天要傳入天虹公子手中,這畢竟不是他穆家的東西。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代價便是要殫精竭慮好好輔佐天虹公子,混沌老祖倒是不擔心他在的時候穆隨雨會如何如何,可那樣的大人物不可能不為了自己唯一的後代未雨綢繆。
讓巫仇天這個本來沒什麼資格出現在議事大廳的人出現,一來是他的天賦不錯,二來是他的腦袋不錯。這樣的人如果忠心的話,培養出來將來很有可能是第二個穆隨雨。
他是混沌老祖的人,天虹公子,也需要一個能人在身邊。
現在,對巫仇天,實際上還在考察期。
巫仇天答道:“按照大管事的說法,那兩個巨頭不和,而不和之下卻又突然之間傳出訊息說要圍攻我垂雲大陸。想必那兩位對垂雲大陸的瞭解比我這山野之人要多很多,我都能想到垂雲大陸這個亂得不可開交的地方明面上是侯爺的地盤,實際上盤根錯節不知道有多少股勢力潛藏其中,他們沒理由不瞭解。
一個小小的連雲齋首領逃脫。按理來說兩位就算是震怒,也不可能傳出這樣的訊息。
這種訊息傳出來,要麼就是他們真的要打垂雲大陸了,要麼就是故意洩露出來讓別人知道的。
他們在看的,無非就是一個態度,一個垂雲大陸的態度。到底有多少人是死心塌地跟著侯府的,又到底有多少人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會離開垂雲大陸。
想必大管事也派人出去打探過訊息,除了我們這混沌靈域沒什麼傳言之外,只怕外面早就已經傳開了。
只要那兩位沒有到完全撕破臉皮的地步,我垂雲大陸便可安枕無憂。”
穆隨雨微微頷首,巫仇天分析的跟他打聽的情況差不了多少。
他之所以按兵不動,也是不想勞民傷財,要知道,這個訊息,早在一個月前巫仇天請喝酒的時候,他就得到了。
如果不是這一個月觀察覺得巫仇天這個人有點用處,他連考察都不想考察。
巫仇天又道:“他們之間有矛盾,矛盾還不輕,是他們的兒子。只要兩人感情無法恢復如初,兩人都不可能同心協力對付我垂雲大陸。一方出手還要提防另外一方從後面下刀子,兩面夾擊的罪,他們可受不起。
侯爺被扶植起來也好,自己打下來也罷,沒了兩位結拜兄弟,在垂雲大陸立足不容易,不然真的以那兩位的實力,大管事覺得,我垂雲大陸撐,能撐幾年?”
他分析得頭頭是道,卻沒發現穆隨雨在心裡已經冷汗直流了。
穆隨雨是在慶幸,慶幸這樣一個人才還有對自由的一點點喜好,不然的話,一旦被墨羽或者紅鸞衛挖走,難保他想不出什麼損招來對付逍遙侯府。
該讚賞的時候還是要讚賞的,巫仇天的分析讓他很滿意,他高興地道:“仇天分析得鞭辟入裡,的確如此,侯爺也是這麼想的。現在反正那兩邊不敢對侯府動手,而今我侯府最重要的便是將垂雲大陸牢牢掌控在手中。”
這本來是個應該謙虛的時機,巫仇天卻站起來反駁道:“大管事此言大謬。”
丹澤面色一寒,連他都不敢說穆隨雨說話荒謬,這小子真個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過穆隨雨沒說什麼,他這個忠心的禁衛統領自然不好說什麼,當然,嘲諷的神色已經擺在臉上了。
穆隨雨笑道:“為何大謬?”
巫仇天道:“狗急還有跳牆的時候,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恰恰相反,我侯府可以暗地裡扶植忠心於侯府的大勢力,卻絕對不能將垂雲大陸所有勢力全部掌控在手中。對於那兩位來說,侯府才是他們真正的外人,他們自家人愛怎麼打都是自己家的事,侯爺如果太強大,只會讓他們忌憚。
垂雲大陸廣袤無垠,千年出得幾個天才,天才帶領一幫人馬,自立山頭卻暗中聽從侯府調遣,萬載之後,難不成還會怕那兩位不成?
兩位之間本有矛盾,此消彼長,我侯府便可長驅直入,說短時間佔了他們的地盤倒是不行,若說自保,卻是綽綽有餘。”
一通解釋,幾人茅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