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世家,身為丞相總不能一直任性妄為,否則傳到天尊那裡,總是不好交代的。
是以,他見到蕭然一出手就把薛志清收拾了,還步步緊逼,似乎大有將其殺之而後快的趨勢,便讓鐵塔出聲制止了。
鐵塔其實再見蕭然,不過相隔半月,竟然又有了明顯的進步。那薛志清好歹也是明武高品的武者,家傳絕學在眾世家中,最以爆發力與氣息渾厚為特點。
按正常情況說,即便是面對耀武初品,薛志清有滅日劍這樣的神兵在手,也絕對有一戰之力。決不至於被人一招收拾了,竟然連滅日劍都沒來得及抽出來,實在是……
鐵塔只是憑著自己的經驗來客觀分析,自然合乎邏輯。可當他說出來的時候,梵閱聽了,便板了臉,小聲喝道:“跟了我這許久,怎的還如此蠢笨,你沒聽見蕭然說薛志清是他手下敗將麼?”
“這……又如何了?”鐵塔不明白。想來,即便是手下敗將,臥薪嚐膽,奮發圖強也是有的。難道輸一次,便會一直輸下去?
“怎麼不可能?”梵閱將目光鎖定了二人,嘴角微微翹起,嘿嘿地笑道:“由此可見二人當時發生了極大的衝突,極有可能是以命相拼,至今都還讓薛志清心有餘悸,所以還未動手,就先怯了。你們武者對戰,不是有‘氣勢’這一說法麼?”
鐵塔聽梵閱分析後,豁然開朗,大為贊同,道:“的確,未戰先怯,無論實力多高,也是發揮不出來的。”
梵閱本來還待再觀察,想從二人衝突到極點,多從兩人的言行中收集一些有用的情報,卻見那性格善良淳樸的蕭然,竟然對薛志清痛下狠手,似乎有所不妥。
於是,便趕緊讓鐵塔出聲喝止,否則若是薛志清在自己眼皮下被人打死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蕭然見薛志清始終不回答,早沒了耐心。還待逼問,見得那個多事的梵閱又來攪事,雖然煩他,卻也知道鐵塔的厲害。
若是他出手製止,自己就是拼了性命,也沒用。
此刻蕭然雖然陷入了對薛志清的極度仇恨中,但他理智未是,心中機智還在。
他此刻一心只想解決與薛志清之間的仇恨。不願生出事端來打擾自己。
便靈機一動,沉了臉對梵閱道:“今日是我與這無恥之徒之間的私人恩怨,與你無關。若是你還當我是朋友,願再叫我一聲蕭兄,就該為朋友分憂,只需旁邊即可。”
此話一出,眾皆譁然,“梵閱與蕭然是朋友關係?這是怎麼回事?”
認識梵閱的人,都知道,梵閱脾性怪異,極少有人能在他身旁呆足三天。更是從未聽過‘梵閱的朋友’這樣的奇怪生物存在。
這麼一來,又讓在場的人,很是驚了一把。
就連薛志清也不明白,為何南宮世家的一個學童,竟然與尊武堡的代理丞相是朋友關係,竟而又猜測蕭然是不是尊武堡派過去的探子……等等。
他此刻雖然受制於蕭然,腳上又劇痛難忍。但他一心想要將南宮世家作為舞臺,展示自己的才華。
是以,聽得二人對話,便胡亂猜測,南宮世家多年封閉。尊武堡為了中央集權,派遣探子混入熔鐵山莊,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這危急關頭,薛志清還在腦子中思考管理上到底哪裡有疏漏。
梵閱見蕭然打出了“友情牌”,向來就不按常理出牌的他,也覺得頗有些吃驚,轉而笑道:“蕭兄何出此言,你怎知我來,就不是來幫助你的?”
蕭然鼻息哼了一聲,冷笑道:“你若是想幫我,轉身離開就是最為妥當的。這樣,對大家都好。”
梵閱搖頭道:“蕭兄這樣想,可就大錯特錯了。”
蕭然知道梵閱最擅巧辯,不欲讓他在這裡混淆視聽,將手中長刀一揮,打出“切膚之痛”,落在梵閱跟前兩米的位置,便是告訴梵閱自己對這事的決心——不容任何人來阻止。
雜亂無章刀光的刀光爆出來,鐵塔飛身擋在了前面,喝道:“蕭然,不可對公子無禮,否則我可能袖手旁觀的。”
鐵塔愛惜蕭然這個絕世人才,不願傷他。此番話對於忠心護主的鐵塔來說,已然是極其關照他了。
“今天這事,你還真就要袖手旁觀了。”梵閱拍了拍鐵塔高大的身子,往後揮了揮手,沒好氣地道:“不關你的事,閃一邊兒去。”
“我……”鐵塔一臉愕然。
“我什麼我。”梵閱瞪大了雙眼,喝道:“快些閃開。”
蕭然見梵閱將最具威脅的鐵塔喝退,對自己來說當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