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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兀自胡亂走得一陣,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路過了花間集。這是她與蕭然第一次見面的地方,而且見面的方式,只怕說與誰聽,誰也覺得此中機緣巧合,真可謂巧無可巧了。

莫非這就是緣分,註定我與他相遇,而他又註定克我?

“可他克就克,幹嘛要讓人傷心?”阮馨如一想到蕭然,就覺得滿肚子委屈,恨不得將他按在地上一頓好打。

哦,興許就是我太粗魯了一些,才讓他對我沒什麼好脾氣,不似對他的未婚妻那般溫柔。

阮馨如畢竟才思敏捷,將此中關鍵理了清楚,心中思忖自己如何才能像靈兒那樣溫柔端莊。可她一想起蕭然當日對靈兒含情脈脈的樣子,心裡就又是恨又是妒。

她一時心血來潮,見此處離福德典當沒多遠,便大步往那裡去了。

靈兒自蕭然離開了,為了不讓自己太閒,以至於思念蕭然,便一門心思跟何掌櫃學習,不但學習賬目管理,更要學習典當行的一切營生。

她心思細膩,生意本就多在於毫釐算計之間,她又肯下功夫。不多日,何掌櫃便能讓她獨自坐莊了。

阮馨如心中不平,一路快走,很快就到了福德典當所處的巷子外。剛走進去,就聽得店鋪內傳來了呼喝聲,還有女人的哭訴聲。

記得父親曾特別叮囑過阮均,福德典當的陶清是南宮世家的外戚,南宮世家是鑄鐵世家,切不可得罪。

畢竟,娛樂享受可有可無,單兵器鐵器,是絕不可能沒有的。由此,可見,南宮世家在大陸的地位,絕對非同凡響。

阮馨如聽得店內穿來的嘈雜之聲,不用看,也能判斷出當中必然出了亂子,心頭又是好奇,又是憤怒。

連阮家都不敢碰的福德典當,誰吃了豹子膽,敢在裡面鬧事了?

一時間,她剛剛還打算變身溫柔女人,此刻身為撫苑之都二小姐的脾性架子又爆發出來了,板了一張臉,大搖大擺地往福德典當行走了進去。

剛一走進大堂,就見裡面簇擁了不少人,當中正是靈兒,一臉驚恐和委屈,躲在陶清身後。

而站在陶清面前的卻是一個年輕公子,英俊瀟灑,氣度不凡,只看他身後跟著的護衛,各個精氣內斂,便只此人的身份不一般。

阮馨如是這撫苑之都的二小姐,自家又是御道八門之一,若說地位非凡,除了尊武堡,誰又能與她比背景家世了。

她見有人在自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地頭鬧事,心中頗為氣憤,又之前被蕭然一鬧,心中憋屈,正想找個倒黴蛋來發洩,便走上前了去。

卻不料,那年輕公子說道:“陶清,你可想明白,靈兒是我們南宮世家的人,私自出逃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難道你要以身試法,讓我將你一併處罰不成?”

阮馨如聽得此言語,心中咋舌,“他自稱南宮世家,莫非這是人家的家事?”

念及此處,阮馨如停下了腳步,按耐住衝動,尋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靜觀其變。

陶清被年輕公子一陣搶白,臉上卻不動聲色,道:“無論如何,你是不能將靈兒帶走的。若是要處罰我,便由得你了。”

“哼,陶清,你可別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丫鬟,將自己的族人都害了,可要多想想才是。”年輕公子道。

陶清見他又以自己的族人相逼,喝道:“我今日即便與族人脫離干係,也不能讓你帶走靈兒。”說話間,臉上盡是悲憤之色。

年輕公子對陶清的憤然之色,以及他的激烈言辭,絲毫不為所動,好整以暇,胸有成竹地道:“今日我也把話說明白,靈兒是南宮世家的丫鬟,又與蕭然一同出逃,事關重大,無論如何我也是要將她帶走的。”

陶清知道他的意思,這南宮世家為了壟斷鑄鐵行業,整個熔鐵山莊都成了封閉起來,就是為了保證當中的鍛造師將技術帶出來。

蕭然從熔鐵山莊無論是自學也好,還是有人傳授也好,他一身的驚世駭俗鍛造技術,若是放任不理,另起爐灶。這南宮世家的營生豈非再不能壟斷,要面臨競爭了?

所以,南宮世家絕對要將蕭然抓回去。而關鍵點,自然在靈兒身上了。

本來,阮馨如聽得一陣,心想靈兒是蕭然的未婚妻,若是被帶走了,豈不是更好?心中正竊喜,但又聽得對方說要帶走蕭然,頓時就再也忍耐不住了。

只見阮馨如鼻子一哼,站了出來,對那年輕公子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地道:“你算什麼東西,想抓誰就抓誰,問過我沒有?”

年輕公子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