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然沒料到,如此湊巧,隨阮明月來見靈兒,竟然碰到了薛志清。此時的他,顧不得與靈兒卿卿我我,只安慰她交給了陶清,然後神色間從未有過的興奮,對陶清道:“師父,我的刀。”
蕭然的在去阮府的時候,曾交回給師父保管,此時他見到那卑鄙無恥的薛志清,渾身早就熱血沸騰、血脈噴張,只想讓快一些見到這個畜生的狗血飛濺的模樣。
既然想用最快的法子見到仇人的血,最好的法子就是用刀。
陶清知他與薛志清不共戴天,當即就注意到了蕭然的神色有異,只怕今日不殺了薛志清,他是不會罷休的,聽他說要自己的刀,猶豫了一陣,還是轉進了店內。
阮鈞本來還忌諱薛志清的身份,可有拉不下面子,雖然嘴裡說要與他算賬,可心裡真沒個像樣的注意,全憑一時衝動行事。
此刻見到蕭然來了,阮鈞對他也沒什麼好印象,可比起薛志清來,有蕭然這樣的局外人來收拾爛攤子,最好不過了。便收起了內功,好整以暇看好戲。
阮馨如見蕭然來了,便如見到了救星,想自己的混蛋三弟不能為自己出氣,蕭然是必定可以的。
可見到他一來,只顧著關心靈兒。對癱坐在地上的自己漠不關心,甚至懷疑他極有可能沒有注意到自己。又覺得心中著實氣憤,也想對他來個不聞不問。
阮馨如雖然自己出了狀況,可也知道薛志清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實在擔心蕭然,終是忍不住對蕭然喊道:“你……要小心點,他功夫不弱。”
蕭然果然才見到阮馨如癱坐在地上,轉頭過來時,他極度亢奮的神情,很是讓阮馨如姐弟二人嚇了一跳,紛紛在心中打鼓,“似乎,他們二人仇恨著實不小啊。”
蕭然此時激動得渾身顫抖,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道:“手下敗將,今日你最好期望能勝過當日的我,否則你別想能回到熔鐵山莊。”
此言一出,在場的阮氏姐弟又瞪大了雙眼,心道:“手下敗將?這二人果然認識,這蕭然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與南宮世家的新任掌門有如此大的糾葛?”
一堆問號在阮氏姐弟的腦海中飄蕩,卻偏偏越想越糊塗,只能耐著性子觀看。
“你們兩姐弟怎麼在這裡?”阮明月款款而來,見得阮馨如坐在地上,臉上隱隱罩了一層寒霜,有些冷冷地道:“馨如,誰將你傷了的?”
兩姐弟見到大姐竟然來了,還未撫平的內心,又震動了,大姐深居簡出,常年極其難得出來,今日偏偏就趕上了這個熱鬧。正待要向大姐詢問,卻聽出了大姐言語中的異常,似乎對阮馨如被人傷了,有了怒氣。
“沒……沒什麼,是我自己修煉時,弄傷的。”阮馨如趕緊道。
阮鈞也幫著搭腔道:“對啊,你知道二姐與我爭奪名額,可能是修煉過度,所以一時內息不濟,坐著休息一陣就好了。”然後轉頭道,“是吧,二姐?”
“對對,是我自己的不好。”阮馨如賠笑道。
阮氏姐弟只道阮明月喜好文藝,對武學一道不甚明瞭,即便是告訴了她,也沒什麼用。這當兒,兩人心意相通,都說在了一塊兒。
阮明月白了兩人一眼,目光在場中一掃,當即就鎖定住了薛志清,心想,傷二妹的人,定然是他……不過明武品級而已。也罷,有人似乎更想動手呢。
她見到蕭然還未等陶清拿刀過來,便飛身而上,一把搶過了當日在校場打造的一體刀,將刀指向了薛志清。
整個人如同處在了暴風中心,渾身衣衫被散發出來的氣勁颳得噗噗直響,四周的眾人知道這將是一場全力廝殺的戰鬥,趕緊散的散,退的退了。
只留下了薛志清與蕭然二人面對面的站著。
薛志清本來只是到撫苑之都去阮府拜會,從未想過會碰上蕭然,即便真碰上了,他也不是對手。所以見到靈兒,便想將她拿下,如此就可以挾持蕭然了。
可此時,薛志清既無靈兒在手,自己又絕不是他的對手。早知道,就真該把霜兒帶來了,至少有她在,蕭然絕對不會對自己下殺手。
正在薛志清逐漸後悔跑福德典當來的時候,已然見得蕭然飛身而起。還未等自己抽出腰間的滅日劍迎敵時,蕭然不知使了什麼妖法,忽然消失了身影,落在了自己背後。
這一招,自然是蕭然當日從赤虎手中偷學來的《夸父逐日步》。
眾人見蕭然這一招又是神奇又是玄妙,都紛紛心中讚歎不已。尤其是阮馨如,更是沒料到蕭然竟然保留有如此神妙的步伐,敢情與自己對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