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來,蕭然無論是在修身養心上,還是在學識上都有了不小的造詣。
至於武學上,有阮裴這個怪才的研究交流,蕭然終於掌握了屬於自己絕對領域的特性。此處暫不提。
內功心法越來越出神入化,內息也越來越深厚、凝練。
即便是在阮裴的“捨身成仁”領域下,蕭然也能維持一個時辰的全力運轉內功。
這一點,已隱隱逼近阮裴的修為了。
由於秦樂的不辭而別,阮馨獨自出門尋了許久,也不尋不到秦樂的身影,想到蕭然不日又要離去,對自己不冷不熱,傷心難過。
不得已,去尋了阮明月那裡,找她哭訴。
阮明月自然知道秦樂為何不辭而別,也只能安慰阮馨如,若是無聊孤單了,就常來自己這裡坐坐。
阮馨如從未聽見姐姐主動邀請自己,本還在猶豫自己是否真能受的了姐姐這裡的清幽無聊。
可她記得蕭然每日要來這裡,一則可以每日見他,免得他藉口跑掉;二則,自己若是能學得姐姐的幾分清雅氣度,豈不是能與他多了一分聯絡,便能與他多談上幾句話?
這麼一想,阮馨如一抹淚水,當即答應了。
阮明月見向來喜動的二妹,為了他竟然願意來自己這裡,心中嘆氣,真是多情自古空餘恨,空留無情念有請。
如此一來,阮馨如當真耐著性子跟著阮明月學習文藝。
當中的艱難,對於阮馨如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
可每日見得蕭然在一旁靜靜地下棋,看書,便覺得更有幹勁了。無論這些東西多麼枯燥無味,也全一股腦地死記硬背下來。
這份功力,倒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決心真不是一般強烈。
距離天英武道大會已不足一個半月之期,全大陸的人都開始為此盛會準備起來。
蕭然自然也不例外,準備提前半個月出發,
出發前,阮凌風將蕭然叫了過去,並且身後還跟了一群護衛,當中有一個極其顯眼的大箱子。
只是從護衛數量,以及箱子上的鑲金紋飾來看,便能知道箱子當中的事物非比尋常。
蕭然不知對方賣什麼關子,只見阮凌風讓自己跟他走,便恭敬地緊隨其後。
這些日子,蕭然成長進步明顯,自然是建立在阮凌風收他為客卿的基礎上,所以對阮凌風由心地感激,恭敬有禮。
阮凌風親切地攜了蕭然的走,一路穿過了叢林,眼前豁然開朗。
蕭然當即就認出來了,這不是阮家的私人鍛造坊嗎?
來這裡做什麼?
此時,鍛造場的師傅們都紛紛出來了,列隊在側,臉上抑制不住地興奮,似乎今日有什麼讓他們高興的事。
阮凌風讓護衛將箱子抬去了最中間的鍛造坊,然後轉頭對蕭然道:“記得世侄是鍛造師出身,此去尊武堡,少不得需要趁手的兵器,可惜我阮府鍛造師水平太低,不能打造出合適世侄的神兵利器。”
說到這裡,蕭然隱隱猜出了一些眉頭,心臟也有些加快了,猜測道:“莫非他是……”
阮凌風見蕭然神色凝重,知道他恐怕已經猜出了自己的想法,便不多說,攜了他的手,領去了箱子擺放的鍛造間。
並且,命人開啟了箱子。
箱子開啟,蕭然便忍不住定神看去,只見裡面躺了一塊漆黑的石頭,哦不,應該是一種金屬原石。
蕭然心中狂跳不止,控制不住自己的猜想,趕緊以雙手輕輕撫摸著它。
“這是……”
當蕭然以內息灌注進去,探查它的“氣脈”時,發現內息竟然被它吸收了進去,更是立即感應到了它自身氣脈的迴盪。
雖然不知它具體是什麼金屬,但以蕭然的經驗,這樣的金屬原石,絕不普通。
因為它對自己的內息,能百分百融合感應,遠遠超出了普通金屬。
阮凌風見蕭然發現了此原石的特別,笑著道:“這是我重金尋來的“魄鐵”,據說是平均每十萬畝的土地中的金屬,經過千年,才能凝聚這麼一塊大小。極其罕見珍貴。我也是無意中才發現的,實在是得了緣分的便宜。”
蕭然此時已聽不到阮凌風說什麼了,彷彿整個人都融入到了“魄鐵”當中。
阮凌風知道這是極品鍛造師在以靈魂思考,如何才能將此罕見材料鍛造成物,便趕緊與眾人輕輕退了出去,在門外等候。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大門忽然被蕭然開啟,對一旁待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