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佩兒逗了他一陣,也覺得足夠了,收起了臉上的紅暈,正色道:“今日我便放過你。”說著,將躺著的梵閱抗在了肩上。
“你想做什麼?”蕭然見鐵塔已遭遇不測,生死未知,梵閱又要被她帶走,忍不住叫喊道。
“你可真是走運了,主人要親自接見你,自然不能有外人在場了。”薛佩兒說完,便不理會蕭然的叫喊,徑自抗了梵閱快速離去。
蕭然聽她口中說“主人”要來見自己,想對方能做出如此厲害的算計,必然是一個極其厲害的人物。心中頗有些好奇,便這四下張望起來。
不多時,蕭然見得一個人影緩緩走來,雖然全身都罩上了斗篷,面容與身材都看不真切,可對方走路的姿勢卻極其眼熟。
不但如此,他只看得片刻,內心中就已翻天覆地了,嘴裡喃喃地道:“怎麼……是你。”
“為何不能是我?”悅耳的聲音,依然讓人聽了平靜而心曠神怡。
來人走到了一臉震驚的蕭然跟前,將身上的斗篷與兜帽都除了下來,露出了本來的面目,赫然是與蕭然相處許久,心中敬服的阮明月。
阮明月除下了偽裝,恢復了往日的模樣,淡淡地走近了蕭然身旁,輕輕地扶起了蕭然,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便如姐姐一般將他抱住,愛憐地輕撫著他身上裸露出來的傷痕,悠悠地道:“瞞了你許久,是姐姐的不對。”
蕭然此刻心中思緒如麻,不知面對明月姐姐的另一個身份,到底作何感想。好半天也回不過神來,想要問她為什麼,可腦中的疑問太多,卻不知從何問起。
“霜兒可是你一手安排的?她現在如何了?”
蕭然對阮明月所為並無任何反感,甚至覺得若是霜兒在她手中,比在外人手中要安全得多了。
“我已從她身上得到了《玄女功》,自然不會傷害她,早就派人將她送走了。”
阮明月說完後,臉上泛起一絲絲的幽怨之色,淡淡地道:“你至今還記掛著你的霜兒?”
蕭然沉默不語,反問她道:“換作是姐姐你,又如何取捨呢?”
阮明月嗯了一聲,“若是我,怕也與你一樣,即便不能在一起,也會一直掛念她的安危。”
“還是明月姐姐最懂我。”蕭然道。
阮明月不做回應,淡淡地道:“可是你這樣也不知辦法,可知道她已經與薛志清訂婚了,待得天英武道大會結束,就會在尊武堡完婚。”
蕭然忽然激動起來,由於受到毒氣影響,甚至不過是抖了抖,冷冷地道:“薛志清,他是否有命活過天英武道大會還是個未知數。”
阮明月自然知道他與薛志清之間的種種,也知道薛志清是用了卑鄙的法子,從兩情相悅的人兒之間橫插了進去。
即便她也不屑薛志清的作為,卻也不討厭,否則的話,自己又如何能遇上蕭然呢?
阮明月知道蕭然打算在天英武道大會上,爭取與薛志清對戰,並且是全力一搏,誓要將薛志清在天下眾人面前斬殺,才能洩去他心頭的仇恨。
與蕭然相處了大半年,阮明月知道蕭然的本事,才華悟性絕對遠超了所有人,甚至是自己。
更是知道蕭然此刻的修為,不在自己之下。
若是與薛志清公平對戰,只怕兩個薛志清也不是對手。
但是,那是公平決鬥的情況下。
阮明月嘆了一口氣,道:“我那在御道閣修習的三弟,傳了家書回來。”
蕭然因為阮家的關係不錯,對阮鈞也沒多大的想法了,既不討厭,也不會覺得親近。但是卻奇怪,阮明月為何忽然提起了阮鈞。
“我三弟在家書上提到了你。”
“哦?”蕭然出乎意料地道:“莫不是,那些在御道閣的世家子弟密謀對付我?”
阮明月嗯了一聲,顯得有些憂心忡忡。自然是替蕭然擔心,卻有些愛莫能助。
蕭然冷哼道:“這些世家子弟還能有什麼新花招,用腳趾頭就能想到。而且這當中的主意少不得薛志清與那個沒根的傢伙吧?”
阮明月知他說的是那纏絲谷的胡青衣,當中兩人的糾葛,更是清楚得很。
因為在她的組織裡面,纏絲谷的十二作坊坊主,已有大半加入,這樣的訊息,自然瞞不了她。
可是,這一次那些世家子弟,十三人當中,已有六人聯合在了一起,都以薛志清為首,準備對付蕭然。並且他們得到了家族的支援。
簡單地說,這次大賽的評委當中,除去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