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隨口問道,“丞相的俸祿應該不低吧。”
梵閱頗有些尷尬,道:“蕭兄弟是知道我的,拿了俸祿就去風花雪月了,至今為止一塊金幣也存不下來。”
蕭然莞爾,頗覺得這梵閱雖然地位尊崇,卻沒半點架子,實在難得,見他又賣力與雲芸爭搶飯菜吃起來,更是覺得他實在是……
梵閱親來,酒樓的夥計自然賣力,火速吩咐了廚房送菜。
“蕭兄這次可尋得了隊員?”梵閱打了一個飽嗝,問道。
“嗯,昨日尋到了。”蕭然點頭,淡淡地道。
“哦,這麼快?”梵閱眼睛一亮,好奇地道:“是哪兩個幸運的傢伙,竟然可以得到蕭兄弟的青睞?”
蕭然看向了雲芸,道:“一個是她的父親,一個叫慕容雪,來自開物局。”
梵閱喜笑顏開地道:“我就說蕭兄弟從來就是豔福齊天嘛,我算算啊,這世家千金,你可是上手了一、二、三、四……”
蕭然皺眉道:“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什麼叫上手?”見梵閱一個手掌還未算清,沒好氣地道:“哪來那麼多啊。”
梵閱倒不似開玩笑,道:“你瞧,南宮世家一個,阮家兩個,現在這個……”
“等等……”蕭然不悅道,“阮家哪來的兩個?”
蕭然知他將阮明月也算進去了,可他向來對阮明月尊敬有加,不願與她有男女之情,倒是當做恩師一般對待,自然不喜梵閱將她算進去。
梵閱倒也知趣,笑道:“好吧,阮家算一個。”
“一個也不行。”蕭然沒好氣地道,心想,這梵閱就是一肚子壞水,稍不注意就把人繞進去了,倒像我真的把人家怎麼了似的。
梵閱理會蕭然的不悅,又道:“現在又算上慕容雪,蕭兄弟可真是羨慕死人了。”
雲芸見蕭然被梵閱打趣,又聽他講如此多的女人強行算到然大哥身上,便有些不高興了。
見梵閱絲毫沒有大人物的架子,膽子也大了些,輕聲道:“然大哥可沒你說的那樣……那樣風流。”
梵閱笑了,道:“你又不知道,怎麼這樣確定?”
雲芸極少與人爭論,此刻也是逼於無奈,壯了膽子說話,憋紅了小臉,道:“你剛才說的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慕容姐姐是昨日才認識的,怎麼可能那麼快?”
“哦,怎麼認識的?”梵閱笑問道。
雲芸見梵閱神色淡然,卻總覺得他的表情中有古怪,奇怪地道:“你明明就知道,還來問我。不跟你說了。”
梵閱更是好奇了,一臉疑惑地道:“你這小姑娘說話才奇怪,我能知道什麼了?”
雲芸見他裝糊塗,更是覺得他是稱心來打趣然大哥的,便氣道:“我不知道,總之你什麼都知道,卻偏偏來胡說。”
蕭然當然知道梵閱,估計從昨日剛踏進尊武堡地界,他就已經知曉了,昨日在樓下鬧了不小的動靜,他這個天機閣主管,能不知道?”
蕭然是知道梵閱為人,當然能猜出來,可那雲芸不過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女孩,竟然也能知道,可就有些讓人吃驚了。
梵閱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激起了他的興趣,繼續問道:“好吧,你說我胡說,到底哪裡胡說了?”
雲芸見他眼睛放光地看著自己,有些難為情,為了掩飾尷尬,哼了一聲,道:“其實倒也不完全胡說,不過你明明是在套然大哥的話。”
梵閱眼睛放光得更厲害了,有些掩飾不住地激動,問道:“我套了什麼話了?”
“你剛才將那個阮家小姐算作兩個,聽然大哥堅持說一個,你一點兒也不反駁,就認了。”
雲芸越說,臉蛋兒越發嬌豔了,也是激動地道:“可見其實你也拿不準當中情況。便是知道然大哥對人家,的確是沒有男女之情。”
“兩個女子,然大哥只是反駁其中一個,就說明另一個……”雲芸心中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便說不下去了。
梵閱卻是被什麼定住了,雙眼在雲芸身上打量。
幾人都注意到了梵閱的奇怪樣子,鐵塔忍不住叫了“公子”兩聲,也未能將他喚回來。
好一陣,梵閱才猛地一拍桌子,欣喜地問蕭然道:“你上哪找到的如此良材美玉,可讓予兄弟?”
蕭然皺眉道:“我哪來的什麼美玉?”
梵閱立刻指向了雲芸,道:“這不正是美玉麼?”
蕭然不知他想說是,沒好氣地道:“人家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什麼美玉不美玉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