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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蕭然本來端坐在一旁運功,以“殘神篇”留了一部分心神來探查四周,聽得阮馨如轉醒過來後,竟然哭了起來,便趕緊收了功法,不耐煩地道:“你好歹也是一個明武品級的高手,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

“我就哭,就要哭,你管得著嗎。”阮馨如淚眼模糊,越發覺得自己的臉頰紅腫得厲害,只怕好一陣子也不能見人了,便哭得更厲害了,埋怨道:“嗚嗚……你這個狗賊,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我好歹也是女人,是你的二小姐,你下手就如此不分輕重,你還是不是男人,就知道在女人身上逞威風。”

她兀自說著氣話,也不知自己最後一句話“在女人身上逞威風”,含義頗深,頗有些打情罵俏的意味。

若是換做靈兒說這句話,蕭然必定抓得死死的,少不得調侃幾句。

但他實在心煩阮馨如,不願與討厭的人調笑,見她越發哭得厲害,大有哭上一整天的趨勢。心中好生煩悶,想自己這一生中最倒黴的,就是惹了這個潑辣無理的惡女人,便沒好氣地道:“你若是不想去掉臉上的腫塊,就繼續哭吧。我可沒心思看你哭了。”

他說著,就要起身離去。卻不料,阮馨如當即就止住了哭聲,雙手抹著淚珠,悠悠地道:“你當真可以去掉我臉上的腫塊?”

蕭然見她說哭就哭,說不哭就不哭的本事實在厲害,一時哭笑不得,白了她一眼,道:“這腫塊是淤血堆積而成,只需將它散去了,自然就消失了,又不是什麼難事。”

阮馨如聽他說得在理,卻不知具體如此讓淤血消散,願聞其詳,不住抽噎地望著他。

“把臉伸過來。”蕭然不想多說話,對她的問題懶得回答,只以命令的口吻對她喊道。

卻沒想,阮馨如竟然不做反抗,乖巧地將左臉頰伸了過去。

其實,蕭然趁她昏睡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臉上的腫塊,雖然不是故意的,但也覺得女子臉上腫了老大一塊,畢竟是難看了些。

他於心不忍,便思考了一陣,心中有了解救之法,卻不願意趁她昏睡的時候動手,免得到時候又被她抓住了把柄,定然說自己趁人之危什麼的,煩也煩死了。

是以,待得她醒來後,才故意沒好氣地為她治療。

這臉上的腫塊的確如他所說,是淤血堆積而成,只需將它散去即可痊癒。

說得簡單,做起來卻極難,常人也不過是以內力輔助,可以加快痊癒,是絕對做不到立即就讓淤血盡散的效果。

蕭然因為在南宮世家打造鍛鐵的時候,對“灌入內息”經驗豐富,尤其是內息進入事物中的變化掌握,已達到了“入微”的境界,對內息的控制鉅細無遺,便可以用內息將淤血一點點地拉扯出來,透過面板的毛孔散去。

阮馨如很是好奇蕭然會用什麼法子來治療自己,絲毫不在意男子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臉蛋兒上(當然,她臉上腫了老大一塊,除了痛,也無別的感覺),不一會兒就感覺到內息透了進去。

漸漸的,淤血便神奇地從臉頰上流了出來,腫塊漸漸地消散。

蕭然一面以內息將淤血逼迫出來,一面用另一隻手將她臉上的淤血拭擦掉,神色專注而富有男子氣概。

阮馨如偷偷見了,也不由得痴了,想他認真起來的模樣,真是好看……可就是太可惡了,竟然對自己一點兒也不留情面,哪有這樣打女人的男人嘛,可惡死了。

由於這是一個細緻活兒,蕭然需要全神留心內息的變化與控制,額上也滲出了汗珠,不住往下掉落,甚至落在他眼角處,也沒空去拭擦。

阮馨如見了,心道:“他為我治傷,當真是一絲不苟。哼,本小姐念你有悔過之心,便搭把手幫幫你,免得你罵我惡女人。”

於是,阮馨如捲了衣袖,輕輕地為蕭然拭擦汗水,尤其是他眼角旁溢位來的汗珠,生怕弄著了他的眼睛,全神貫注地,以指尖抵了衣袖的一角,蜻蜓點水般地,為他拭擦去了浸入眼角的汗水。

只是片刻功夫,阮馨如自己也是香汗淋漓了。只是見到蕭然全神貫注為自己療傷,就連自己用手指碰他眼角,也沒停下來,不知為何心中欣慰,再次望著少年專注的模樣出了神。

良久,蕭然才撥出了一口氣,道:“淤血散去了。”

阮馨如聽他說話,才中懵懂中清醒過來,用手一摸,滿是血汙,卻不再腫脹,臉上一陣清爽,不用看也知腫塊消散了。

此時,兩人不過治療一個小傷,都惹了一身的汗水。渾身黏糊糊得難受。

蕭然倒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