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珍惜,捨不得靈兒受一絲委屈,何況是傷害。
想那梵閱在這大陸之上,地位舉足輕重,幾乎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到若是自己有什麼,倒是可以藉助他來護著靈兒。
於是,向來就不會對梵閱有好臉色的蕭然,見梵閱徑自走過來,臉色也和善得多了,至少沒有出言不遜,嘲諷對方。
梵閱走上前的時候,鐵塔已搶先越過蕭然二人,去了胡青衣的身旁,先察看片刻,趕緊運功將渾厚內息灌入了胡青衣的身體。
渾厚的內息,先止住了胡青衣下身的血,然後刺激他的氣海,形成旋轉,激發他的內功自行療傷。
“公子,性命無礙,只是……”鐵塔有些欲言又止。
那胡青衣的下身一片模糊,十個人看了十個都會搖頭。梵閱雖然不會武功,皺眉看了一眼,自然知道那團血肉模糊意味著什麼,見鐵塔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便道:“你怕什麼,不就是斷子絕孫嗎。”
“這胡青衣是纏絲谷十二坊主之一的獨子,只怕這事可不好……”鐵塔知道梵閱很是看重蕭然,自然會保他,可那纏絲谷是御道八門之一,若是鬧僵了,只怕會鬧到天尊那裡去,梵閱這個代理丞相,指不定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所以,便小心地提點梵閱這當中的棘手之處。
梵閱掌管天下大事,這當中的輕重利害自然一清二楚,鐵塔也算是衷心護主才僭越提醒,所以也不怪他,便笑道:“這胡青衣這些年來幹下多少斷子絕孫的事了,今時今日才斷子絕孫,已經便宜他了,誰讓他這麼不知趣,拿著御道八門的招牌四處招搖生事。若換成是我的女人被他調戲了,別說他要斷子絕孫,就連他纏絲谷胡姓這一代都要銷聲匿跡。”
梵閱說這話的時候,口氣中帶著戲謔的意味,但鐵塔是真心認為公子說這話,絕對是真的。
蕭然則認為,當真有人惹了梵閱這樣摸不透的人,只怕是悄悄死了,也比活著要好許多。
梵閱又看了看癱軟在地的另外三人,然後笑著對蕭然道:“蕭兄可否看在兄弟的面上,暫且繞過這幾人的性命,把他們交給我處理,絕對還靈兒姑娘一個清白與公道。”
他這話說得頗為恭敬謙和,讓鐵塔皺眉,仍然不明白他為何對那小子如此客氣。
還靈兒一個公道?敢情這傢伙一早就來了,所有的事都看在眼裡?
蕭然見他竟然對自己如此客氣,好像自己是個什麼大人物似的,他越是這樣,自己就越覺得他的心思捉摸不定,實在與常人言行悖逆。
一時啞然失笑,便懶得跟他客氣了,打蛇隨棍上地道:“既然梵閱公子開口了,我就賣你一個面子,放過這三人性命也無妨,可那個什麼坊主的兒子,你打算怎麼處理?”
“蕭公子的意思是?”梵閱問道。
“這傢伙的老子既然是什麼坊主,我將他傷成這樣,他老子必然不會就此罷休,既然做都做了,我又何必饒了他性命,不如所幸徹底一些,將他寶貝兒子殺了,至少也能解氣不是。”
“蕭兄果然敢作敢當,血性男兒。”梵閱誇讚道,“遇上這等豬狗不如的傢伙,正該如此。”
鐵塔與靈兒在旁聽二人的對話,只感到一陣莫名其妙,聽他們的意思,難道是把那胡青衣當豬樣一般,宰了?這……不合適吧。
梵閱與蕭然對視一陣,然後哈哈大笑,笑過後,對蕭然道:“不過呢,作兄長的倒是覺得與其宰了他,還不如讓他滾回他老子身邊的好。”
他說著,轉頭對鐵塔正色道:“你尋個良醫保住這個傢伙的性命,然後派人送他回纏絲谷,路過尊武堡的時候,讓天機閣把胡青衣幾年來犯下的惡行記錄一併扔給他老子,最後讓他老子把這些年被這傢伙摧殘過的那些姑娘,全部找回去,指不定老天開眼,這當中或許留下了一兩個孫子也說不定。”
鐵塔聽得不住點頭,心想公子此舉倒是合乎情理與法理,心中不住佩服公子的才智,正欲去傳喚酒樓中的暗藏的探子時,又聽梵閱道:“順便告訴胡正明,傷他的人是我梵閱的朋友,還望他多擔待,不要太過計較……”
梵閱說著,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一事,轉頭問蕭然道:“不知蕭兄對於去御道閣修行一事,考慮得如何了,是去還是不去?”
其實這個問題,蕭然早就有答案了,那御道閣雖然是尊武品級扎堆的地方,是每一個武者神聖嚮往的天堂。而在他看來,卻是一個充斥了無比厭惡討厭傢伙的地方。
御道八門本就是天英族的仇人後代組成,何況蕭然今日之事,已徹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