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買這麼多東西啊,你不會以為我下半輩子就要在這裡度過吧?”淑芳略帶嬌嗔的對我說。
“怎麼會呢?但是不管住幾天這些東西也是少不了的對吧。”說完就收拾東西到開水房給淑芳打水洗簌了。
當我把水打來的時候,淑芳堅持不在床上刷牙洗臉,說是感覺怪怪的。我說你腿腳不方便總不能讓我扮個女人扶著你到女衛生間去洗吧。
淑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於是彆扭的在床上洗簌了。接著就是吃早餐,反正整個早上我活像一個男保姆。也許是因為我的盡職盡責,淑芳對面床的一個小病友突然對淑芳說:“姐姐,你老公對你好溫柔好體貼啊。”
淑芳聽到這話將頭一低滿臉充血,那種嬌媚是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我看到淑芳的尷尬心中著實不忍,於是說道:“你搞錯了,我是她同學呢。”
“喔,那你就是她男友了,這個我知道的。”那女孩有點不依不饒的,弄得我都不知道怎麼反駁。我突然感覺自己進入角色太快了,淑芳和我之間如果算有過真正親密一點的接觸的話也就是昨晚的那頓湯圓宴。我發現自己是個多情種子,就是像《天龍八部》中段譽他爹那種人。
早飯過後我在護士站借了一輛輪椅就推著淑芳到門診檢查了。今天是週五人特別的多,好不容易才掛上一個骨科專家號,到那專家那裡只問了一句是出了車禍的就開了張單子要去照X光了。靠,還是要等,幸虧不是什麼急病,不然早就和馬克思握手了。
中途淑芳接到一個電話,是昨天那個肇事司機的,說是自己的車、行車證、駕照都被扣在交警大隊了,讓我們過去辦一下立案手續。我心裡一毛,火就上來了,於是搶過電話張口就罵道:“你孃的什麼東西,是你的車重要還是人的命重要,等老子有了時間再說。”說完掛掉電話。
淑芳看著我如此粗魯的樣子,不但沒有責怪我反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說:“沒有想到你溫文爾雅的還有說粗話的時候。”
我心想,說粗話算什麼,老子幹粗事也是家常便飯。於是又一想,你呀的不會一直把我當成了個連粗話都不會說的娘娘腔了吧。想想自己在人前的形象塑造也真夠失敗的。
淑芳進入放射科照X光的時候,我趁機給公司打了個電話請了假,反正後天週末連續休息三天也自在。
等那X光結果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那專家看了X光,二話沒說就確診為左腳踝骨脫臼,要立刻打石膏做固定處理,其餘身體部分沒有大問題,基本判斷沒有腦震盪的發生可能,繼續留院做觀察性治療。
知道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我終於放下了心。昨天挺好的元宵節本來是個團聚歡樂的日子,沒有想到差點生離死別,想到這裡我不禁一笑。
“人家這麼慘要在醫院裡躺著呢,你還笑?”淑芳有點不解,裝作氣氛的質問我。
“你誤會了,我只是因為你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而慶辛呢。”我辯解。
“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淑芳眼中充滿了感激與柔情。
第十五章:不懷好意
週末這兩天日子過得還算自在,春日的陽光特別溫和,淑芳的病情和心情也好了很多,臉上總是喜氣洋洋的,沒事的時候我就推著淑芳到醫院的各個地方走動一下讓她散散心。
週六的時候,淑芳滿臉通紅的沉默了很久終於對我說出一句話:“我這兩天沒有換衣服了,你能不能回家幫我拿幾件衣服還有些書刊雜誌之類的過來啊?”
我看著淑芳那通紅的臉知道她所說的衣服就是內衣而已。儘管她的那件緊身毛衣和外套被弄得很髒,但是在醫院也只穿病號服的。
於是我讓淑芳把需要拿的列了一張清單,並詳細的記住了什麼東西放在什麼地方,然後直奔她家,那保安好像對我有點映像竟然沒有攔住我。
我突然發現淑芳洗頭我還可以湊合的幫幫她,洗澡還真的是個問題,她的腳傷了,根本沒有辦法一個人洗澡,但是我也幫不上忙啊,畢竟她不是我老婆呢。於是只有在半夜裡一個人在病房裡擦洗了。想著淑芳那孤獨無助的樣子我不禁內心對她的憐憫更加深了許多。
到了晚上淑芳也不好意思要求我留在病房陪她了,畢竟那是個女病房,陪護大多也是女同志,一個男人在裡面多少都有點不便。於是我總是在10:00病房快關燈的時候走,每當這個時候,淑芳總是一副難捨難分的樣子,有時眼睛裡甚至藏著淚水,我敢保證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每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