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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去還有市場,我們名聲都搞壞了,所以得跟你們結合著來,你們有人信呵。”

“所以我們特珍惜呢。”

“是得珍惜。”老帽兒說,“要讓人認出是騙子在明處那就沒法騙了。你譬如說,誰見我都知道我是個騙子,我還騙誰去?一不留神還得讓人騙了。”

老帽兒坦誠地望著我們幾個:“本職工作都沒法兒做了,心眼兒全使在小心別給人騙上了。”

“真不容易。”我們大夥感嘆,“要不怎麼說一心不能二用呢。”

“我可沒一點旁敲側擊各位的意思。”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七嘴八舌說,“你就真旁敲側擊我們我們也不在乎。”

“怎麼飯上的這麼慢?”吳胖子掉臉喊起來,“飯館餓死人啦!”

“來了來了。”老闆娘聞聲過來,“稍等稍等,馬上就來,疙瘩太多,且得炒會兒。”

“不是你們瞧不起人是不是?”吳胖子指著老帽兒發脾氣,“我們這位先生有錢,多給你一倍飯錢也不在乎。”說著就動手翻老帽兒褡褳,“把錢都給她,有什麼呀?”

“別別。”老帽兒捂著褡褳央告,“咱們再等會兒再等會兒我倒沒覺得慢。”

“你們真得快點了。”我說,“這兒都是作家,來吃一回不容易,真發了脾氣砸了你的飯館,告到哪都沒人管。”

“你們頭兒是誰?”吳胖子不依不饒,“叫他出來,一塊上派出所。我還不信了,明兒就給你們見報,頭條新聞:著名作家一群活活餓死在某飯館。”

“我就是頭兒。”老闆娘說。

“那就拉你上派出所?”吳胖子拍桌大喝,“方言劉會元你們倆個先拉著她頭裡走。”

“鬧什麼鬧什麼鬧什麼?”隨著一連串不耐煩地詰問,兩個民警晃著警棍走進來,“誰想上派出所?咱們是一路。”

“鬧什麼鬧什麼你鬧什麼?”我站起來指著老帽兒對民警說,“他想上派出所。”

“過去我老以為自己是流氓。”一個一直坐在一邊就餐看了全過程的漢子對女友說,“今兒算見著真流氓了。”

半夜,我們一干人被派出所放出來,氣哼哼地回到吳胖子家,搬椅子鋪毯子圍著方桌坐下把一盒麻將嘩啦傾出來,七手八腳地碼牌。

“我看你們先不必急著玩麻將。”在一旁沙發上坐下的丁小魯說,“還是好好總結一下前一段的工作吧。”

“是得好好總結一下了——七,七對穿。”我一邊欠身抓牌一五一十地擺著一邊喝問,“馬青來了沒有——東風。”

“來了。”馬青從角落裡慚愧地站起。

“瞧你乾的這叫什麼事?真他媽有辱斯文——吃,紅中——你下回還這麼幹麼?”

“不不,我下回不這麼幹了,下回改幹別的。”

“我覺得馬青這人不能用了。”丁小魯直截了當地對我說,“他老是八路軍打鬼子那一套破路誘殲化裝什麼的一點拿上臺面的本事都沒有。”

“就是,要狠狠批評,什麼作風?下回可得改了——七萬,餵你一香張。”

“老是八路的幹活不行嘞。”劉會元看著自己的牌自言自語,“現在八路對鬼子也玩笑裡藏刀了——三萬,誰愛吃誰吃去。”

“碰!”我推倒自己跟前的兩張“三萬”,擼胳膊挽袖子大伸著手恫嚇著莊家,“下面馬上就開始‘提’樁運動。”

“我也準備開始‘提’樁運動了。”吳胖子也趴了牌笑眯眯地說。

“那我就準備‘提’大家了。”身為樁家的於觀趴了牌笑著說。

“我走了。”丁小魯站起來說,“你們玩吧。”

“哎哎,別走呵。”我運足氣摸起一張牌,看了一眼打出去。回頭對丁小魯說,“工作失誤總是難免的,我不是已經批評馬青了?他也答應改,要不你再批評批評他,大夥兒再批評批評他。”

“馬青你太不對了。”劉會元打出張牌看著上下家說,“你們和去吧——你怎麼能一點不痛心呢?起碼應該有個表示哪怕紅紅眼圈兒同志們也好原諒你。”

“瞧把我們丁小魯氣的——哎,樁家上‘挺’就放‘衝’。”吳胖子瞅著猶豫不決拿不定出哪張好的於觀說,“還不快向人家賠不是,說‘我對不起你我心裡有愧再不敢了。’”

“我對不起你我心裡有愧——我再不敢了。”

“你不必對不起我也別有愧——繼續敢吧。”

“集體負責集體負責。”劉會元說,“反正也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