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程度等內容。
看著這一件件物證,關玉衡陷入了沉思。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他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關團長”!跟在身邊的副團長董平輿開口道:“這些東西就是確鑿的證據,充分說明他們是日本軍事間諜。”
“對!”關玉衡果斷地說道:“先審問,後處理!”至於到底怎樣處理這夥軍事間諜,他一時還拿不出主意來。
6月26日上午。第三團團部內外衛兵林立,戒備森嚴。辦公室裡,關玉衡表情嚴肅,一言不發,目光炯炯地盯視著站在他面前的中村。
中村震太郎,中等身材,滿臉橫肉,身穿俄羅斯式皮夾克,頭戴火車頭式皮帽,腳穿短筒皮靴。他抬頭挺胸,目不斜視,渾身上下透騰出一股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氣質。
審訊一開始就出現了僵局。
“姓名?”
不答。
“國籍?”
還是不答。
狡猾的中村搖頭晃腦,以不會漢語為理由,拒絕回答問題,妄圖掩蓋其從事軍事間諜活動的罪行。
“我就不信撬不開你個小日本的嘴巴!”關玉衡暗自在心裡說道。他隨即命令改用日語審訊。
“你到我們東北執行什麼任務?目的是什麼?”
中村沒想到對方會用這一招,只好按事先編好的供詞應付審訊:“調查土壤,考察農業,研究農業發展方向”
“胡說!”關玉衡態度一變,打斷了中村的回答,一針見血地說,“為什麼攜帶武器和軍事地圖,收集軍事情報?”
中村清楚地知道,一箇中**隊的小小團長手中沒有多大權力,不敢把他怎麼樣。因此,他態度蠻橫,聲嘶力竭地為自己辯護,拒不回答實質性的問題。審訊只好暫時停了下來。
但審訊井杉延太郎的過程卻是非常順利。在軍官們威嚴目光的逼視下,井杉延太郎眼裡掠過驚慌的神色,無言以對,只好低下了頭。
他吞吞吐吐地供述:“我們是軍人。中村震太郎是陸軍大尉;我是曹長,中村的助手。我們此行的任務是”
證據確鑿,真相大白。如何處置日本軍事間諜呢?關玉衡在團部裡面踱來踱去地思考著。
關東軍在奉天、旅順口、海城等地駐紮著大批軍隊,對東北早已經垂涎三尺,此時派遣軍事間諜進行偵察,其用意是再明顯不過了。若放了他們,就等於放虎歸山;若不放了他們,日本在中國東北享有治外法權,一旦走漏風聲,日本人會設法要回中村,後果同樣是不堪設想。
事關重大。關玉衡作為團長,在這緊要關頭,只有徵求部下軍官們的意見了。他喊來了通訊員,下達了“傍晚召開連以上軍官會議”的命令。
興安嶺的黃昏,如血的夕陽仍然散發著灼人的熱浪。團部辦公室裡,關玉衡用鎮定自若的目光掃視著20多個連以上軍官,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董平輿副團長態度明朗地說:“按照國際法,外國的軍事間諜是可以處死刑的。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們秘密處死。”
一營營長認為這樣處理有理有據,表示贊同。
軍官們討論後一致認為,處死中村,理在我方。會議一致決定:待取得中村口供後,立即將他們一行4人秘密處死。關玉衡馬上下令二審中村。
這次,中村面對滿屋子怒氣沖天的軍官,根本沒有想到會死到臨頭,氣焰更加囂張,不但死不認罪,反而破口大罵。突然,他飛身直撲身邊一個士兵,妄圖奪槍進行反抗。但奪槍不成,他便徒手與士兵格鬥起來。
“給我打!”關玉衡氣得拍案而起。
官兵們一擁而上,拳腳相加。
中村瘋狂地進行反抗,不顧一切地同軍官們拼命廝打。“唰”的一聲,關玉衡抽出了指揮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逼向了中村。
軍官們也都掏出手槍,“咔嚓、咔嚓”地推上了子彈。
中村頓時驚呆了。一瞬間,他的精神已完全被摧垮,像一具木乃伊似地僵立在那裡。
時間飛快地流逝。中村一口氣交待完從事軍事間諜活動的罪行後,偷偷地瞅了一眼腕上的“三道梁”牌手錶,知道已是時至深夜。他心裡不安起來,佈滿腥紅血絲的眼睛騰出了絕望的神情。
“中村震太郎從事軍事間諜活動事實清楚,物證確鑿,本人也對其罪行供認不諱。命令罪犯在供詞上簽字。”
聽到這話,中村預感到自己已經到了人生旅途的最後關頭,心裡又怕又恨。借簽字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