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命令徐寶珍:
把衛隊團第一營張洪勳營兵力部署在正面扼守大橋鐵路線,自己抗日軍團的五十名機槍手全部進入了自己預先佈置的碉堡中。
衛隊團三營張競渡營和二營都放在左翼高地,抗日軍團警備連的五十名神槍手也全部進入了堅固碉堡中。
吳松林旅的騎兵連張鼎新部,吳德林團步兵二營加上自己的突擊士兵一百人全部佈防在大興站一帶,死守大興站。
一百名迫擊炮手、一百門各種口徑的火炮已經全部進駐了最堅固的對空碉堡,這些火炮可差不多是黑龍江的全部家當了!
而趙曉峰親自設計的這些堡壘,它既可以對空實施打擊又可以向前射擊,角度已經調整為85度至15度,因為地面上趙曉峰還專門為迫擊炮製作了底座,一旦敵人的飛機對大興站進行低空轟炸,他們絕對可以一擊奏效!而且那密集的火力、佔據的有力地形,都將成為日本飛機的“末日殺手!”
趙曉峰曾經是個殺手,他沒有研究過孫子兵法,但他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的道理。不打無把握之戰,是他的軍事原則。所以,在戰前,他就以江橋北的大興站為中心陣地,北起依布氣村北部1418高地,南到韭菜溝,佈防全線六華里一線戰場.前敵指揮所設在大興站,2000多兵力全部擺在6華里的堡壘、蛇形工事裡。並把一個連的兵力全隱蔽在江岸左翼的一片尚未割倒的煙地裡,以備日軍偷襲時突然扼住後路。
因為戰爭只要一開始,大興站將會使雙方都投入主要部隊。
日軍也在4日將部隊移至江橋南岸。夜裡,日軍用探照燈向北岸守軍部隊照射,炮火齊射車站陣地。
江橋之戰在4日夜裡拉開了戰幕。
4日夜裡,江橋守軍警惕地注視著對岸日軍的動靜。這時,一股日軍小部隊躲過哨兵的眼睛,藉著江上濃霧的遮掩,悄悄地渡到北岸,在江橋左翼陳家窩鋪步兵哨線潛伏。
濃霧已經成了他們最好的屏障。
陳家窩鋪一組的三個哨兵發現時已經晚了,日軍特別行動隊士兵用刺刀對準了他們的心窩,隨後用繩子把三個哨兵捆起來拖到小船上送回南岸。隨即,日軍大部隊向江橋前進。
趙曉峰知道戰事很快會就旋風般展開。他立即撈起電話向衛隊團團長徐寶珍、步兵二旅吳德林團長下達了戰鬥命令:“你們務必保持鎮靜,誘敵前進,等敵人進入百米最有效射程內,給我狠狠地打。我可跟你們說,進來的敵人一個也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去。如果沒有我的命令,擅自退卻,失去一寸土地的,以軍法從事!”
徐寶珍聽出了趙曉峰電話裡嚴厲的聲音,他立即大聲回答道:“我不會讓敵人從我眼前走過去,除非他們踏著我的屍體!”
吳德林也下戰書似地說:“放心,趙司令,我在陣地在,哪怕打剩一兵一卒。”
“你們兩個立即到前沿指揮所督戰迎敵。”趙曉峰下達了戰前最後命令,
“是!”兩個團長扔下電話直奔前沿陣地。
果然,日軍趁江霧正濃,組織了500多人偷偷向江橋陣地摸來。指揮偷襲的是日軍多門師團的第6聯隊濱本聯隊長.多門師團長命令他不惜代價,打過江橋。
濱本剛才傲慢地說:“師團長請放心,您準備部隊來打掃戰場吧!”
多門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軍人,他瞪起眼睛提醒濱本:“馬占山不是張海鵬、於芷山、熙洽,黑龍江也不是其他對方,你的速戰速決!”
“嗨!”濱本知道多門心狠手辣,不敢再誇海口,“啪”一個立正,轉身跑了出去。
日軍剛過江橋就被守軍發現了,守軍立即報告前線指揮所。徐寶珍讓部隊放敵人進入最佳射程,同時命令部隊準備戰鬥。
日軍一個個貓著腰,端著槍,向江橋北岸守軍陣地逼近。最前面的守軍士兵看得見日軍抬起腳的大皮鞋。
守軍聽到一聲“打”後,輕重機槍、長短步槍立即從戰壕裡、草叢裡噴射出一條條火舌。
“啪!啪啪!”
“噠噠噠!”
日軍見偷襲不成,立即改為強攻。南岸的遠端大炮轟鳴,一顆顆炮彈投進守軍陣地,摧毀了一些比較鬆軟的掩體,守軍出現一些傷亡,但傷亡不大。攻擊的部隊這時也把重機槍架在江橋上猛烈地打過來。
“呯!”一名日軍的重機槍手被趙曉峰的狙擊手幹掉了,副機槍手立即扒開同伴的屍體,想要射擊,但另一顆子彈也要了他的性命。
此時,日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