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葫蘆酒,一會兒在兩人的手中交替,在兩人的笑聲中喝完了。二人已經從高處下來走到層頂的平臺上,遠遠近近的燈光都已經熄滅了。二人仰躺在平臺上,看那滿天的繁星。突然一個流星自天的東方劃了半個天空,轉瞬消失於西方。
“好美的流星,我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流星,真的好美。”二人是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二人扭頭相視而笑,雙手握到了一塊兒。
“哦,我叫成澍,別人都叫我阿成,是大一新來的,你呢?”成澍先自我介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卓一,是大二的,看來我比你大。”卓一偏頭看了一跟成澍,眼裡流露出一種奇怪的似水的跟神。“以後,你要找我就星期一,星期五晚上來屋頂就行了。咱們可以一塊喝酒賞月,或喝酒聊天,不過,這只是咱們兩的事,不可以告訴別人。”
成澍說:“行,走時別忘了那個葫蘆,挺好看的。”打了一個哈欠,“我有些困了,現在好睏,咱下去睡了吧,明天還有課呢。”
“好吧,我也有些累了,不過我還不想睡,這樣吧,你喜歡這個葫蘆的話就好好儲存,拿去吧。”卓一已經坐了起來。“你先下去,我再坐會兒。”
“好吧,那我就先下去了。”成澍站起了身拍了拍:“你也早些下去,別凍著啊。”
成澍順樓梯下了樓頂,回到宿舍,同宿舍的都已經睡下了,只是聽那床的吱吱聲就知道還沒完全入睡。不過,他確實是困了,於是忙洗漱完了也就上床睡了。睡下不久,剛準備閉眼,門開了,見一影子輕輕的走了進來。
第一章 平湖秋月三
只見那影子上了成澍斜下方床上睡了,原來是尹志遠,比我回來得還晚,他上哪去呢?鐵門已經鎖了,他從哪進來的?成澍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
“成哥,成哥,”睡夢中的成澍感覺有人的拍他,聽聲音是趙曉松,於是也沒睜眼,只是懶洋洋的問:“幹什麼?大清早的也不讓人睡個好覺,哈——”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啊,都幾點還睡。”趙曉松繼續拍:“你再不起,我可捏你耳朵了,快點,今天要接教官,咱們班的人都下去了,真是個懶蟲。”
成澍這才轉過身,探頭向下看著趙曉松。睡眼惺鬆的說:“教官還要咱們接,他又不是國家元首,要是聯合國秘書長來了,我也得睡。”突然覺得手壓住了什麼東西,拿出來一看是個葫蘆,放了黃的光滑的葫蘆,“這葫蘆哪來的?”他問了一句,又盯了一眼趙曉松:“是你的?”
“不是,”趙曉松搖了搖了頭“我也不知道哪來的,總之呢,你快點起床,太陽都照到床上了。”
“好了,起床。”成澍坐了起來,看看那葫蘆又搖了搖了頭,對越曉松說:“你真像我的保姆。”說著自己的笑了。
成澍剛洗完臉,準備同趙曉松下樓去,聽得樓梯上熱熱鬧鬧的上來一班人,簇擁著一個身著迷彩服的人上來。成澍認得這一班人是住樓上的管理系的。遇到認識的人,叫劉暢,二人打了招呼就各走各的。
“成澍,你認識那人?”趙曉松注意到成澍和那人打了招呼,就猜那人與成澍認識。
“啾,認得,我們來報到的時候認識的,”成澍把手搭在趙曉松的肩上,邊下樓邊說:“在火車站,當時我們來的人多,而接新生的車剛走,就在那等。剛才那個叫劉暢的就在我邊上,因為瞎站著也沒事,就跟他聊了會兒。那晚我們又被安排在八棟後面的一家飯店裡一起休息。所以也認識了。”
“哦,”二人說話就了樓,身邊不時有一班人簇擁著一個教官經過。
“看這群人,好像沒軍訓過一樣,來個教官就歡天喜地的。我估計來個什麼軍長,司令啊,還不讓他們興奮得跳樓啊。像群孩子一樣,等軍訓開始他們就知道什麼叫軍訓了。”趙曉松仍是一邊走一邊說。“你看咱們的軍裝難看死了,比什麼都難看。”
“哼,你好像什麼都知道。”趙曉松卻不以為然,笑笑說。“不過我確定你已經有病了。”
”你——”成澍扭頭看了他一眼,輕輕的打了趙曉松胸脯一下,說:“哎,童子雞就是童子雞,哈哈”
二人說笑著到了班上集合的地方,悄悄的站在了邊上,教官還沒有到,大家兩個群,三個一夥的嘻嘻哈哈的說笑著。隊伍最前面的一排是女生,大家安安靜靜的站著。只有幾個大大咧咧的說笑著,但卻並不同男生講話,而男生也好像是達成了一種默契一樣,只是自己說笑。相互詢問對方來自哪兒,再順便問一下別人的高考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