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禮物送給你。」
大姐一進門就向我遞來一個銀樓的紅色手飾盒。
我開啟後,是一隻幾錢重的戒指。
「大姐,幹嘛這麼花錢呢?又不是外人。」
「哎呀!就是因為不是外人才要送啊!阿明,你知道我和你不是外人,這就夠了。」
我對大姐的行為有點不太習慣,從小到大,一向沒給過我好臉色,跋扈又潑辣,今天卻突然轉性了。我心想,也許畢竟血濃於水,都是一家人吧!
「小青,你在臺北好好的,突然回來幹什麼?」
母親卻沒給大姐好臉色看。
「媽,小弟當了兩年兵,每次回來我都沒機會碰到,知道他今天退伍了,再不回來看看他,我這做姐姐的,自己都交待不過去了。」
「阿明啊!回來有沒有先去看看爸爸?」大姐問道。
「下了車就去了。」我說。
「那。。。爸爸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又是同樣的問題,這時我的懷疑更深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母親和大姐都這麼急切的想知道爸爸有沒有跟我說什麼?
「別問了,還不是一樣,跟死了一樣,誰都不認得啦!」
母親在一旁替我回答了,但是絲毫不帶關心的語氣讓我心裡突然覺得一陣寒意。
當天晚上我被一陣隱約的吵雜聲吵醒。
我下了床循著聲音來到大姐的房門口,門是關著的,但是聽得出來是母親跟大姐在裡面,不知道在爭論什麼。於是我就站在門外靜靜的仔細聽。
「你都嫁出去了,還想要分什麼?」
「媽,話不能這麼說,再怎麼說,我也是這個家的長女,我有權利分一份的。」
大姐的聲調一下子高了八度。
「你就不能小聲一點嗎?要把阿明吵醒是不是?」
「媽,我很奇怪,你還爭什麼?你還怕阿明拿到了錢不給你嗎?哦。。。。我知道了,是不是為了菜市場那個小白臉?」
「閉嘴!你。。。。你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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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啦!你跟那個賣菜的小白臉的事,大家都在傳,大家都知道了,就你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這。。。。傳。。。傳什麼?」
「媽,我們就不要吵了,傳什麼不重要,我們現在只能指望從阿明那裡得到那些錢的下落,不管爸爸是真瘋還是假瘋,那麼多錢,一下子就說被騙光了,實在不可能,爸爸一定是偷偷把它藏在哪裡了,最可能知道真相的只有阿明,我們現在只有合作才行了,對不對?」
我終於搞清楚她們在搞什麼鬼了。真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所聽到的事,這兩個女人,一個是我的母親,一個是我的親大姐,竟如此冷血。而母親竟然在外面有男朋友。
我實在已聽不下去,就悄悄的回房,不由得怒火中燒,很想衝進去教訓她們一頓,但是我隨即冷靜了下來,我想看看她們能玩出什麼把戲來。
第二天一早,我再度到療養院去探視父親。
望著兩眼無神的父親,我心裡一陣難過。
「唉,阿爸,也難怪你會精神失常了,每天面對那種女人,不瘋才奇怪。」
我無奈的對著父親說。
父親聽了我說的話,似乎有了點反應的看了我一下,但仍然是兩眼空洞無神。
回到家以後,如我所預料的,那兩個女人又連番的追問父親有沒有說什麼。我心裡有了盤算。
「說也奇怪,今天阿爸好像認得我了,好像想說話,可是卻說不出話來,我想明天再去看看,也許阿爸會慢慢好起來也不一定。」
一聽我這樣說,那兩個女人眼睛隨即一亮,幾乎異口同聲的說。
「對對對,應該的,太好了,太好了,阿明啊,爸爸的病能不能好就全看你了。」
我心裡一陣冷笑。
這一天,母親和大姐對我特別殷勤,而我已經知道她們的目的,表面一直不動聲色,送茶倒水等一律照單全收。甚至吃定她們的對她使來喚去。而她們也真能委曲求全,不禁令我佩服,佩服得咬牙切齒。
當晚,我在床上躺了許久仍未能入睡。
突然,有人進了我的房間。我背對著房門,沒轉過身來。
「阿明。。。。阿明。。。。」
幾聲細如蚊蠅的叫喚,是大姐,我索性裝睡,看她想幹什麼。
等了一會兒,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