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我一眼,有些羞澀地扭捏了半天說道:“你認識一個叫空悟的道士麼?算算的話現在也該有百歲了,不知道他還好麼?”說著眼睛中流露出一種異樣的光。
我聽了這句話,差點從小木床上摔下去。四太奶奶打問的居然是我的師父,難不成師父曾經和她有那麼點感情糾葛?哎呀媽呀!這可是天大的新聞,回去得好好問問師父。這樣的事情我當徒弟的不扒,就沒有人再扒了!想到這裡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老人看著我說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認識這個人,要是不認識就算了。這麼多年了,說不定他早登天界了。哎!他可不是我們這種凡夫俗子所能比的!”老人的口氣充滿了失望。
我急忙對老人說道:“四太奶奶問的這個人還在,現在在秦嶺那邊。呵呵,不好意思的是,我就是他的徒弟;這把銀奴就是他老人家傳授給我的,要我用來護身!”
“真的!”老人興奮的問道:“他現在都好吧,你給我快點說說。”說著臉上的皺紋像一朵朵綻開的花朵一樣,兩團紅暈飄上了臉頰。
雖然不知道他和師父的關係,但是我還是一五一十地把我拜師的情況和師父的近況都說了一遍。完了後笑著說道:“四太奶奶,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了,我帶你去秦嶺找我師父!”
老人擦了擦流出來的眼淚,勉強地笑了笑說道:“不用了,我知道他好就行了,再說我也沒有那個時間了。哎,這一晃呀,我們從黑髮的少年成了現在老態龍鍾,步履蹣跚的樣子。”說到這裡她擦了下眼淚說道:“孩子,你先在這裡坐一會,我去去就回來!”
說完也不理我,徑直走了出去。看著老人的身影,我越發地肯定她和師父的關係不一般。不過,雖然他們分開了,但是對我來說還是像親人一樣的。
想到這裡我試著下了床,在房子裡來回走動了一下。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只是外面擦破了一點皮;這樣活動活動就好多了,想到這裡伸手去掏電話。可是沒有想到,手機居然不見了。
這時四太奶奶抱著一堆東西走了進來,我一看急忙走上前去接住,只見四太奶奶笑著說道:“身子骨還算結實,沒有傷著骨頭。等會我把事情安排好後,你就可以下山了。”
我回頭看著四太奶奶說道:“四太奶奶,我是來向你請教田瑞福家的事情的,你又要給我安排別的事情。不過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但是請你也一定要告訴我,田瑞福家裡的事情該怎麼解決。”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示意我坐她身邊說道:“我和你師父同輩,還比他小几歲。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叫我四姨吧!”我點了點頭,就聽她繼續說道:“其實那天你們來這裡去他家,我就注意到你們了。哎,這件事情說起來,也算是我道門的不幸了。”
我一聽立刻想起了田瑞福爺爺的筆記,馬上問道:“四姨說的是天師北道的事情吧?我昨天在田瑞福爺爺的筆記中,看到他尊稱寇祖師來著。所以我想要是有事,應該和天師北道有一定的關係。”
老人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你能舉一反三,一點就透這是好的。但是有些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只是這件事情現在還沒有到解決的時候,所以陰邪的力量很強大。你要再等等,才能有機會去處理。”
我點了點頭,就看她從抱來的一堆東西中取出一本書說到:“這本書中記載著宋元以後,天師北道的發展。有些事情是你師父知道的,有些事情是你師父不知道的。你要把他帶給你師父,他一看就明白了。”
我拿過發黃的書,輕輕地翻了幾頁。就聽老人繼續說道:“驢蛋的爺爺和我一樣,都是天師北道的傳人。其實算起來,我們的祖上就是一家的。我們的祖先負責大明帝國的星象和堪輿,可是後來得罪了權貴才流落到這裡的。於是我們族內的人,慢慢形成了一個小範圍的天師北道的組織。家族裡的每個人,都掌握著一項秘術。但是家族的長老會,才是整個家族的靈魂。”
“噢!”我應了一聲後說道:“四姨和田瑞福的爺爺,應該都是長老會的吧!”說著看了看四姨,只見她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陷入了沉思中。
良久之後,就聽她說道:“其實到我父輩這一代的時候,就因為連年的兵禍,很多人都不願意呆在這裡,能跑的都跑了。到了我們這一代的時候,真正能選出來學習秘術的年輕人就越來越少了;到了我們身後這一代,居然一個像模像樣的也找不到了!幸好我們揭開了祖先留下的一個貼子,知道百年後上天肯定會派一個人來繼承這一切。”說著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