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是這會墳坑中的霧也散去了,就這麼屁大的一點地方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除了我和白胤忠帶著受傷的金南天,其餘一個人影都沒有。
白胤忠看著我說道:“不會在這裡的,但是一定在周邊。你先不要著急,讓我仔細地想想。”他的話我不明白,但是有一點我是相信的。一旦他說要想想,肯定就是有機會的。
白胤忠沉默了半天,對我說道:“我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會擄走一個人?按理說這種煙燻鬼,不會有太大的危害。一般來說,也就是捉弄一下人,不會吸食人的精氣,也不會附在人身體上的。”
“煙燻鬼?”我吃驚的重複了一遍,看著白胤忠說道:“這個鬼還有名字?我是第一次聽到的,不知道為什麼叫了這麼個名字?”
白胤忠看著我笑了一下說道:“這個名字可不是我起的,而是我們烏頭法師流傳下來的。雖說結合了一些佛門對鬼道中的界定,但是都是歷代高人修正過的。”
我吃了一驚,早就聽說閩家道的詭異了。沒有想到,還對鬼做了詳細的劃分。有機會一定要討教下,免得下次遇到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陰邪。
白胤忠突然拍了一下腦門,對我說道:“我知道在那裡了!跟我來!”說完也不等我說話,彎腰朝前面跑了過去。
這老頭簡直是屬兔子的,腰一彎一個轉身就不見了。而且我還有金南天要照料,怎麼也不可能追上他的。我只好看著他身影消失的地方,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我在這裡照看金南天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就聽金南天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我急忙把他扶起來說道:“天哥,怎麼樣了?”
金南天看著我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個字來。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這會他肯定很痛苦。
於是我對他說道:“天哥你不要著急,等會白前輩來了肯定有辦法的。再說咱們什麼場面沒有見過,這會就是受了一點小傷沒事的。”
金南天痛苦的衝我笑了一下,然後又閉上了眼睛。看著金南天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但是稍微動一下就發出的痛苦表情,我還真替金南天難受。
就在這時白胤忠揹著四眼走了過來,一看到我就說道:“你小子看著一身的肉,怎麼幹起活來就偷奸耍滑的,要我老頭子一個人去找斷了胳膊的小子,還要我一個人揹回來!”
我知道他說的是氣話,於是指了指金南天說道:“前輩,我走了他怎麼辦?要是在來一隻陰邪怎麼辦?我要是能把自己分成兩半,一定跟著你去。”
白胤忠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坐在地上喘氣。我慢慢地湊近他問道:“白老前輩,你說天哥和四眼兄弟這都是怎麼了?”
白胤忠瞪了我一眼後說道:“你要是再叫我前輩,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以後要是願意,就叫我一聲老哥吧!金南天是中了煙鬼的毒煙,暫時說不出話來了。至於你的這個沒有胳膊的兄弟,其實也是中了毒煙,不過是被樹鬼抓走的。”
“樹鬼?”我驚奇地看著白胤忠說道:“老前輩!”我就叫了三個字,就看他瞪著眼睛看我。我立刻改口說道:“白老哥,你給我講講這個鬼的事情。”
他聽我叫他白老哥,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對我說道:“這個其實是我們歷代的高人們,透過處理地下的鬼事總結出來的。到了南宋末年閭山道的一位前輩,結合前人的筆記寫下了《鬼論》。後來歷代閭山道的高人,都不停地總結完善此書。”
“《鬼論》?”我看著白胤忠說道:“我記得茅山和龍虎山也有類似的書,但是名字在嘴邊就是說不出來了。白老哥應該也知道這兩本書吧?”
白胤忠點了點頭,對我說道:“閭山道早年離中原有些遠,所以一直沒有多少往來。人們對我們閭山法師,知道的也不很多。但是閭山的先輩們,卻經常會來中原學習。對於你說的兩山關於鬼的書我聽到過。不過就實質而言,是有明顯區別的。”
我點了點頭,就聽白胤忠繼續說道:“我們把不同方式死的人,轉化成了不同的鬼。比如剛才說的煙鬼,就是被濃煙活活燻死或者嗆死的。而樹鬼,則是被樹壓死,或者被成精的樹吸了精華死的。類似這樣的細分,在兩山的論述中是沒有的。”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明白了,不同方式死的人,其實變成的鬼也是不一樣的,所以身上的怨氣也不一樣。因此對付它們的時候不能用同一種方法是不是這個意思?”
白胤忠笑著點了點頭,但是立刻沉下臉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