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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大部分都聽不懂,卻捕捉到最關鍵的一個詞Out!

卓越Out了,表情好像很沉痛。

“變態殺手”也有些心灰意懶,半小時之後宣佈下課。

這時,我收到卓越的手機簡訊:東直門小木屋的水煮魚不見不散。

那年北京流行川菜,小木屋的水煮魚生意特別火,每次去都要派號坐在外面等。那是我第一次進門就有座位,坐下就有魚吃。

在又冷又餓的時候,和最好的哥們兒聊著天,吃著熱氣騰騰、香辣無比的美食,真乃人生一大樂事。

透過水煮魚鍋子上的白色霧氣,我看著卓越濃黑的眉和閃亮的眼,心裡漾滿快樂和滿足。

那時候,我的女友是個嬌小可愛型的美女,撒嬌、發嗲、黏人,各項功夫全能。我知道,很多男人都吃這一套。

可我卻不勝其煩。大概我沒有哄女孩子的耐心。

與約會相比,我似乎更樂於享受和卓越在一起時的隨意和自在。曾一度認為女朋友可有可無。

兩個月之後,和她分手。卓越說我無理取鬧。我不否認,但也不想挽回。

之後又換過幾個女朋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分手。也沒覺得難過,也沒死纏爛打過。以為這輩子不會體驗到失戀的痛苦。

還跟卓越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話有些道理。”

大二開學不久,我又交了新女朋友。比我高一年級的同專業師姐。人很紅,學校的網頁和宣傳冊上都有她的照片和簡介。

和她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是在學院音樂廳。她從帕格尼尼國際小提琴比賽(InternationalViolinConcoursNicolPaganin)載譽歸來,給同專業的同學講述獲獎經過和練琴心得。最後演奏獲獎曲目時,我借給她一隻別樂譜的透明夾子。

沒什麼企圖,只因為我坐在第一排,離她的譜架最近。

一來二去,就認識了。常聚在一起聊BARIOLAGE(色彩奏法)和RICOCHET(拋弓),聊米沙·埃爾曼和帕格尼尼,聊福斯特的那首被譯為《蘇三不要哭》的小提琴名曲《Susanna》,也聊崔健和ADO還有地下搖滾。

她漂亮,獨立,有個性,永遠的大方得體。有人打量她時,習慣迎上別人的目光。

一個夕陽西沉的傍晚,在新琴房樓的樓後,她閉上眼睛要我吻她。我照做了,眼前一片紅彤彤的落日餘輝。

我們相處的很好,大多數時候溫馨甜蜜,即使爭執也不急痴白臉。

和我那些喜歡天天膩在一起的前女友們不同,她並不要求我早請示晚彙報,連練琴時間也不刻意調成一致。

於是,我沿襲了和卓越一起去琴房的老習慣。有時在路上碰到,和我說話之前她會很大方的跟卓越打招呼。

不論是小提琴演奏的技巧還是在床上,她都給了我很多指導。居然能做到不令我自尊心受挫。

我想我是真心喜歡她的。因為我想認真談這場戀愛,沒想過和她分手。

但她卻先提出來了,在交往一年後。我讀大三,她即將畢業。

她說她拿到了維也納國立音樂演藝大學的Offer,簽證也下來了。

“你先去等我,我也去申請。實在不行,我等你回來。”我很認真的說,連自己都被感動。

她卻執意要分手。我很意外。這根本不是理由。

她說:“咱們兩個人愛得都不夠深。如果你愛我,應該挽留我;如果我愛你,就沒什麼不能放棄的。”

我不能理解她的話,我只知道我不想分手,也不想耽誤她的學業。我不覺得我有什麼不對。

我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她收回決定,甚至想低聲下氣的求她,但終究做不到。

“可我是愛你的”半晌我只說出這麼一句話。蒼白,虛弱,無濟於事。

“我知道。因為你還沒有遇到最愛。”

她最後這句話我更是不懂。她憑什麼這麼肯定?

她走的那天我去了豪運酒吧。以前常和她在這兒聽地下樂隊的演唱。

我要了一杯芝華士12年,慢慢的喝。我不想買醉,只想隨便找個地方好好想一想,弄清楚我們之間為什麼會這樣。我很認真的回憶我們之間的每一個細節,沒有發現任何導致分手的原因。

其間接到卓越的電話,他很快就出現在我面前。

AK47樂隊已經登臺,強勁的音樂響起,我們聽不見彼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