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張樹珊呢?他怎麼沒來?!”
“報告大人!我留在玉壺的張樹珊部被長毛全殲了!”
“什麼?!”李鴻章感到身體一陣陣發冷,心好象要被撕成了碎片“你你說什麼?!張樹珊到底怎樣了?!”
“大~大人!張樹珊部被全殲了!張都司下落不明,我聽玉壺附近的百姓說張大人是被~被~~活捉了!”那個傳令官心驚肉跳地說出了這個不好的訊息。李鴻章這下真是站不住了,眼睛一黑,身體一晃就要摔倒。
“大人!大人!”周盛波在旁邊趕忙扶助李鴻章。“大人保重身體啊!”
“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是怎麼回來的?”李鴻章定了定神眼睛盯著傳令官陰沉沉的問道。
“大人,我是繞小路到玉壺,沒發現張都司,後來化裝後聽到當地的百姓說張都司全軍覆沒的,後來在回來的路上發現大批發匪朝我們這裡來了!我是緊跑慢跑的才趕在他們前面來報信!”那傳令官眼睛裡彷彿出現了李鴻章為了獎賞他的報信之功獎勵給他的大把大把銀子。
“胡說!”李鴻章的臉黑了下來“說!髮匪給了你多少好處?!你為什麼要與髮匪勾結來謊報軍情?!說!”
“啊?!大人冤枉啊!我沒有與髮匪勾結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那個傳令官突然發現眼前的大把銀子居然變成了亮恍恍的鬼頭刀!嚇的跪在地上如搗蒜般不停地磕頭。
“冤枉?哼!來人啊!把這個散佈謠言的傢伙給我拖出去斬了!”李鴻章一臉怒氣的說道。
從外面走進來兩個親兵,把還在地上一邊不停地磕頭一邊叫著冤枉的傳令官拖了出去。
“來人啊!傳我命令!準備攻城!”在傳令官被拖出去後,李鴻章紅著眼睛下了再次進攻溫州的命令!
※※※
“大人!我以為他說的都是真的啊!請大人明查!”當週圍的人都走了出去,周盛波輕輕的在李鴻章耳邊說到。
“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李鴻章冷冷的回道,看看旁邊不解的周盛波,李鴻章又說道“髮匪的戰術是想誘我於溫州城下,再前後夾擊我們,剛才他一說我就明白了!嶽溪一戰是髮匪做的圈套!為的是引我不加防備就到溫州!你看到了一路上,髮匪對我們堅壁清野,連根馬草也沒給我們留下!玉壺一戰是為了打掉我們的運輸線,還有就是阻止我們朝南撤退!我們現在前有堅城後有敵軍唉!”李鴻章嘆了口氣“已經是四面楚歌了啊!”
“那~不知大人為什麼還要殺了他?明明他是有功的啊!”周盛波不解地問道。
“如果軍中都知道髮匪已經斷了我們的退路,我們糧草、彈藥已經沒有補充了你說會怎樣?!”李鴻章陰森森地問道。“不戰自亂!”周盛波總算明白了為什麼要斬了傳令官了。
“對!我們現在只有全力拼死一戰!要麼打下溫州!要麼”李鴻章苦笑了起來。
“要麼只有全軍戰死沙場,為君效忠了!”周盛波明白後,介面說道。
李鴻章出了一會兒神突然問道:“我軍能戰之人還有多少?”
“回大人,不足五千,其中還包括五百受傷但有一戰之力的人!”
“溫州溫州”李鴻章喃喃的說著,臉色蠟白,眼睛看著外面,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看到失魂落魄的李鴻章,周盛波明顯對攻打溫州信心不足:“大人,我軍就是攻下了溫州在髮匪反撲下,能守住溫州嗎?”
“守不住也要守!”李鴻章回過神來,眼睛盯著周盛波一口一個字地說道:“只有守住溫州,才有靠洋人的運兵船撤出去的希望!明白了嗎?”
“卑職明白!”看著李鴻章的眼睛,周盛波感到心裡直髮涼,顫抖的回答道。
“你親自率領全軍五千將士,必須在一個時辰內攻下溫州!沒有攻下或者是攻下晚了提腦袋來見我!”看著周盛波李鴻章發狠地命令道。
“是!”周盛波感到身體裡的力氣好象要消失了,自己的前途是一片灰暗。在李鴻章揮了揮手後走了出去。
“昌岐啊,難道溫州城下就是你我的葬身之地嗎?”在周盛波出去後,李鴻章看著昏迷中的黃翼升終於流下了眼淚。“昌岐!我一定要把你救出去!挺住哇!嗚~~~”
哭了一會,李鴻章聽到外面有喧譁聲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走了出去。
“大人!”周盛波披掛整齊站在外面見李鴻章走了出來趕緊上前一步:“全軍以作好出發準備!請大人下令!”李鴻章掃了一遍站在面前的淮軍子弟。一個個紅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