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笑著摸摸腦袋。“據前面的偵察員報告說首長您帶了個女的來,我們來看看。呵呵”這傢伙怎麼又把話題轉到這上面來了?
“好了,你們也別鬧了!今天我們在那裡休息?”我看看在面前擠眉弄眼的兩個師長,真拿他們沒辦法!“哦,我們到桐山城休息吧!首長放心!我們一定會準備一張最舒服的床給首長的!”王得貴大聲的嚷嚷道。
“得了!誰現在光想著睡覺?!走!把敵情介紹一下!”我給亂說話的王得貴當胸一拳說道。
去貫嶺鎮的路上,張海強和王得貴介紹了我們當前湘軍的最新情況。
彭玉麟統率的兩萬湘軍已經到了屏南西部的路下、長橋一線,不過現在他們並沒有繼續朝我軍控制區前進。楊嶽斌統率的湘軍在羅源松山鎮與海上過來的總兵王明山的五千湘軍水勇會合,現分水陸兩路已進入寧德城,彭軍與楊軍兩軍相距一百餘里。另據偵察,在福州還有副將楊明海的三千的湘軍水勇駐紮。就現在以知的湘軍在福建就有將近四萬之眾!
我軍第一軍在福建的主力部隊因精兵減員把大量的戰士編入地方部隊,雖然現以開始讓他們重新加入到主力部隊,但有些因為地遠一時趕不回來,有些因為地方部隊不肯放人,現各部並不滿員,其中張海強的第一師原有一萬三千多人,現不到一萬已經後撤到福安縣城。王得貴的第二師原有一萬兩千人,現也只集結了九千之眾已經後撤到柘榮的乍洋。地方部隊倒是人數不少,四個獨立旅加上一些獨立團和獨立營現有一萬八千多人,主力部隊是大大的減員了,獨立旅倒是大大的增員了,現在每個獨立旅有近四千之眾!可惜武器太少,而且沒經過什麼正規訓練,也沒有打過什麼仗,還很分散。我軍現在可以指望上的實際上只有原一二師不到兩萬的部隊!就是加上軍各直屬隊也不過兩萬餘眾,單獨對付彭軍或者是楊軍還湊合,要是與一路作戰另一路跑了過來夾擊我們,只有上帝才能救我們了!
“那位是首長?”我正在想著怎麼樣把敵人分開呢!前面突然有人叫道。
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過了桐山溪來到桐山城。桐山並不大,城東西各有一條溪水,其中東邊的桐山溪還算是比較寬的,至於西邊的小溪,只能說是小水溝了,兩條溪水在桐山南面會合後向南流入臺灣海峽。
“我就是。您是”我看著前面站著的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問道。
“報告首長!我是獨立第一旅旅長羅一鳴!現帶部隊來迎接您!請首長入城!”“啊?什麼?張師長,他說的是什麼啊?”我根本就沒聽懂他說的話!
“軍長,這是獨一旅的羅一鳴旅長,他的部隊是在這裡一帶活動的,他說現在歡迎軍長進城!呵呵,羅旅長是桐山當地人,剛才講的是桐山話,他沒去過外面,不會說官話!這裡的人基本上都講桐山話聽的很彆扭是不是?”張海強笑著解釋道。“現在已經好多了!至少羅旅長已經可以聽的懂官話,我們剛來的時候交流起來那才叫彆扭呢!呵呵。”
我這才記起來,福建各個地方說的話都不一樣!有什麼閩南話、閩東話還有什麼閩北話等等,其中各個大的方言裡面又有很多小的方言。看來羅一鳴說的不是閩東方言就是閩北方言裡面的一支了!這以後交流起來不是麻煩透頂了?!
“羅旅長是桐山人?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我下了馬,其他人跟在我後面進了城。“我本來是桐山城裡開了個雜貨鋪,後來加入了天地會,帶了一幫兄弟到南溪,後來史政委來了,我就加入了。”羅一鳴簡短地說道,張海強在我耳邊同聲翻譯著。“首長,前面就是軍指揮所。”
“走,我們進去。”
看來軍指揮所是桐山城裡最好的房子了。房子四周用的是風火磚牆,牆帽造型優美,有大門、門樓、前廳、大廳、後廳、書樓、香閣,每棟均為三進,大廳堂用扛梁造法,柱頭挑出二支斗拱,斗拱鐫有花鳥飾案,還有旗杆、拴馬柱及“大夫第”牌匾。細磚雕砌的門樓,鏤空雕花的木樑,精美的縷窗,典雅的廊簷。走進屋子,大廳正面設了個神龕,供奉著觀音,牆上掛著大幅的作戰地圖。大廳正面靠牆處安置長方桌,擺香爐、花瓶、時鐘,案正中上方懸彩畫大鏡。案前置方形大桌,桌前垂掛刺繡桌布,桌兩旁排列方形靠桌椅。
客廳左面是臥室,房中有床、櫥、桌、椅、洗臉盆架5大件。其中床前橫一踏腳的長方凳,就是我在溫州結婚時見過的那種,是作脫履登床用的。床安在脊樑後邊,與尾椽平行。靠著牆。床上有木頂架,前有透雕花楣,中有箱架、櫃、下有踏鬥,三面圍屏,有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