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前面走的幾個人也回頭轉了過來。“咦?!你您是史軍帥?!”前面被撞的人這才認出了史秉譽驚喜地叫了起來。
“我是史“副”軍帥,不是什麼史軍帥。你是”史秉譽印象中並沒見過這個人,看到對方好象認識自己,有些摸不著頭腦,雖然溫州認識自己的不在少數,可是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沒錯!您就是史軍帥!大人!我是鐵蛋啊!張鐵蛋!大人,我們以前在七姑那裡見過面的!”
“張鐵蛋?”史秉譽上下打量著對方,破破爛爛的衣服下面,瘦瘦小小的身體,黑的發亮的肌膚,小小的眼睛,那張臉長的——說的難聽點就是獐頭鼠目——讓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頭上滿頭亂髮,上面還沾了些雜草什麼的。前面那幾個人聚到了這個自稱叫張鐵蛋的周圍,一個個看起來也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不過目光中透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象是激動也好象是別的什麼。和盧七姑的隊伍分開太久了,史秉譽對盧七姑的手下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
“大人,您剛到七姑隊伍裡時還是我和石頭帶著您和楊大人去打清妖的!您不會忘了吧?!”那人急迫的說道。
這個倒有印象!不過記憶中兩個人一個胖一個瘦,可瘦的好象也沒有這麼瘦啊?!鐵蛋?史秉譽終於想了起來“哦!你就是哪個打仗躲在我們後面,等仗打完了才不知道從那裡鑽了出來的張鐵蛋?!”
“大人,您不用把這些也說出來吧?”哪個自稱是鐵蛋的人臉上黑裡透著紅地說道“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不用再提了吧?”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走,我們到那裡去談談!”史秉譽手指了下前面不遠的一家茶樓,又回過頭“容先生,這是我的老熟人了,沒關係,我們大家一起到前面去坐坐好不好?”
“呵呵,那我還是不要打擾臺王了,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容閎對撞了這個叫做張鐵蛋的人感到很不好意思,何況這些人他又不認識,到那邊去幹什麼?!聽人家談話總是不好的,古人說的好——瓜田李下啊!現在想先逃了“何況臺王給我這麼重的任務,我還要好好的想想應該怎樣幹呢!”
“容先生。我們現在都是自己人,沒有什麼好必嫌的。”史秉譽看出了容閎的心思“何況以後你還要經常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今天就一起坐坐好了。”說著話的工夫史秉譽已經把容閎拉進了茶樓。
“鐵蛋,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茶樓的雅室裡,小二給他們幾個倒了壺茶走了出去,史秉譽的警衛員和鐵蛋帶著的四個人站在外面,裡面只留下了史秉譽容閎和張鐵蛋三個人。
“史大人!”張鐵蛋剛說了頭就流下了眼淚“我們打了大敗仗!部隊全都打散了!七姑也被清妖打死了!”
這些你不說我也知道!史秉譽心裡暗想道。關於七姑戰敗的訊息,史秉譽前兩天就知道了,這些人打仗只靠一時衝動,遇到能打的敵人不被人家消滅才真的活見鬼了!
“你能不能說的具體點?你們是怎麼打的敗仗?”
“四月下旬(張鐵蛋說的是農曆,公曆為六月初)七姑得到情報,說是左妖率領的清妖北上準備攻打慈城,在奉化城裡只有一營六百來個清妖,七姑找到殿左軍主將寶天義黃呈忠大人(什麼頭銜這麼麻煩?!史秉譽心裡偷偷地罵著——他忘了他自己在太平天國裡面的頭銜也很長,要是按照天王給他封的頭銜正規地稱呼他應該是“殿前南方又副統率天軍頂天扶朝綱臺王花千歲史秉譽大人”,比黃呈忠長多了!),建議乘奉化敵人守衛空虛一舉拿下它!殿左軍主將(”行了行了!你還是直接稱呼他是黃大人好了!“史秉譽一聽張鐵蛋又要開口說那一串頭銜馬上阻止道。容閎倒是已經在天京磨練出接受這些稱呼了,看到不耐煩的史秉譽容閎覺得十分好笑,不過不能讓臺王看出自己的笑意,只好扭過頭裝著看著外面的風景)是,是!哪個黃大人說這是左妖的詭計,就是要引我軍南下進攻奉化,他好佔領我們的後方,七姑不相信殿左哪個黃大人的話,好象倆人爭吵了起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史大人您是知道了,我只是在七姑那裡做個小頭目,接觸不到什麼,我只知道最後七姑帶著我們說是單獨南下攻打奉化。七姑說了,楊大人和史大人您兩位一戰打下了溫州,佔了左妖的糧草庫才讓左妖落荒而逃到我們寧波來了,現在七姑她老人家要帶著大家攻下奉化,切斷左妖南路徵集糧草的道路,讓左妖因為沒有糧草不戰自敗!說完七姑把部隊分成兩部分,黃阿方率領三千人準備從杖錫經過三十六灣走溪口方向到奉化城南去,七姑自己率領八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