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步槍的齊射聲,大炮的轟鳴聲,將士們吶喊聲溫州的和平與生活富裕是前線多少將士用鮮血換來的啊!
“歐陽,你去看看,外面是誰來了?”楊滬生剛走進指揮部,正準備打水洗把臉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喧譁著。
歐陽磊剛出去就又進來了——在歐陽磊身後容閎和倪峰帶著幾個人笑著走了進來。
“咦?純甫兄你們怎麼來了?”楊滬生笑著迎了上去。
“呵呵,我們來的太冒昧了,沒考慮議長旅途勞累,現在需要休息,議長您還是先擦把臉吧。監察長,我看我們還是先到其他地方去,讓議長休息一下好了。”
容閎見楊滬生滿臉塵土,手中還拿著滴著水的毛巾連忙說道,說完拉著倪峰就要走開。
“得了,人已經來了就不用走了,歐陽,給總理和監察長他們拿椅子出來。”
楊滬生連忙拉住正作勢要走開的容閎“對了,我剛才在城外聽說純甫兄正陪著美國過來的公使,現在怎麼過來了?怎麼?你把人家外國人給放鴿子了?”
“什麼放鴿子?美國公使和鴿子有什麼關係?”容閎一邊和拿出椅子請他們坐的歐陽磊客氣一番一邊疑惑地問道。
什麼是放鴿子?這倒是個問題!楊滬生下意識地摸了下頭,放鴿子這個詞好像不是現在就有的“放鴿子就是你答應了人家到時候自己卻走了,讓人家空等你,這就是放鴿子。嘿嘿,這是我出身地方的俚語,總理是廣東人,沒聽說過的。”
“噢,原來如此。”容閎理解地點了下頭,這就難怪了,中國地方方言、俚語如同過江之鯉,數不勝數,何況自己從小就到香港、美國去了,不瞭解是很自然的事情“那個美國公使蒲安臣遊興大得很,今天上午隨便談了沒多少時間就提出要到四周走走看,另外還要看一下在溫州的美國公民,現在我讓接待部汪部長陪著他逛我們的街市,呵呵,現在我是沒有什麼事情的。”
“議長,不知議長一路上可是見到什麼不法事情沒有?”倪峰剛坐下就問道。
楊滬生詫異地看著一臉嚴肅的倪峰,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沒有呀?
怎麼?是不是你們事先把那些做壞事情的人都關了起來?“
容閎連忙說道:“議長過慮了,不是的,倪院長只是想從議長這裡瞭解一下有沒有什麼不法之徒在外面為非作歹。請議長多多包涵,這是院長的老毛病,只要給他見到誰從外面到溫州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外面有沒有什麼犯罪事情發生,要是有而他的監察系統居然沒有發現,那麼他手下就要有人吃苦頭了!”
“既然吃了監察這碗飯就要秉公執法,如果讓那些罪犯逍遙法外還要我們監察院幹什麼?”不拘言笑的倪峰硬邦邦地丟下幾句話。
容閎衝倪峰低語道:“我說倪院長,議長剛剛回來,有什麼事情還是過些日子再和議長說好了,今天大家高高興興的,幹嗎還是這副臉面?我可警告你呀,別說讓議長太為難的事情!”
“怎麼?你們在嘀咕些什麼?幹嗎?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瞞著我?”
容閎的聲音太小了,對自己耳力良好感到驕傲的楊滬生居然沒有聽清楚容閎到底在說什麼“對了,純甫兄你別一口一個議長什麼的,難聽的緊,我看還是免了吧。”
楊滬生自從回到清朝後一直都在部隊中,“首長”、“軍長”、“司令員”
什麼的聽慣了,現在人家叫他“議長”楊滬生覺得彆扭著慌。
容閎和倪峰倆人面面相覷,不叫議長叫什麼?難道現在就要叫皇上了嗎?這個楊議長對皇上的稱呼極為反感,稱呼他皇上不給他難看了才怪呢!倆人腦子裡面急速運轉著尋找合適的稱呼,可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的,或者就和華爾他們一樣叫他“楊將軍”?這可真夠生分的了!“議長,這個“議長”可是參議會全體透過請楊將軍擔任的,要是楊將軍不叫議長那麼溫州這裡可就沒有人敢當這個官銜了!請議長三思!”
容閎左一個議長右一個議長,叫的楊滬生皺起了眉頭,耳朵都煩了。不過容閎說的有道理,既然是參議會,那麼總要有個議長,不知道這個議長能不能讓別人當?這次開參議大會自己一定要想個法子推掉這個莫名其妙的官銜!領導部隊打仗這是楊滬生所樂意乾的事情,至於和那些商人、工廠主、地主什麼的打交道還是能免就免了吧!實在不行也可以推給史秉譽讓他一人擔當嘛!想明白了這層楊滬生立刻覺得自己的天空由陰轉晴了“算了,既然這樣就叫“議長”好了。”
“議長,這是我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