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要切斷法軍與上海之間的聯絡,讓法國人不戰自亂。天京現在是誰防守?李鴻章。僧格林沁與漢人李鴻章之間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關係,讓僧格林沁讓部隊丟棄千辛萬苦才建設好的防線,到天京去替李鴻章救駕,相信僧格林沁也不願意去。他想的肯定是先乘我軍空虛佔領武昌,取得自一八六三年後清軍最大的勝利,然後再乘勢切斷我軍與湖南之間聯絡,要是能奪取糧倉湖南這簡直是上上大吉,而且也是極為可行的。”
史秉譽從迷茫中反應過來:“聲東擊西?明著去進攻天京,實際上部隊隨時要朝武昌轉進,只要僧格林沁佔領了武昌並且部隊朝湖南進攻了,我軍佯東的部隊馬上回來,在海軍配合下將江南與江北的敵人切斷,分割後一口口吃掉。不過僧格林沁會顧慮到他們沒有水師,也許不敢將大部隊調往南方。”
“我軍防備武昌的有一萬人,他兵力少了自然無法將武昌攻下來。僧格林沁並非不懂兵之人,我要利用的就是他知道用兵。我軍的優勢僧格林沁很明白,當大部隊離開中路,這裡只留一萬人防禦,你猜僧格林沁會怎麼想?”楊滬生自問自答道:“僧格林沁會認為兵少了攻不下武昌,兵多了又有被我軍切斷在江南,分而殲之的危險。一萬人這擺明了就是要讓他不能以小部隊進攻誘使他將主力南下的陷阱嘛!兵法有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換了一般懂兵的,他還真的不敢南下了。”
史秉譽眼神一亮:“恩,僧格林沁想到的是大哥用兵狡詐無比,這次很有可能是實則實之,虛則虛之之計,就是要讓他在江北猶豫不決,我軍乘他猶豫之即先擊破李鴻章,再從東邊和西邊石達開部一起對他們形成戰略包圍。”
“所以明明看出這是陷阱,對自己判斷信心十足的僧格林沁卻會跳下來。”
(二)
楊滬生說的史秉譽明白了,可短暫的明瞭後史秉譽心頭又升起了疑問。畢竟這是互相猜測對方心思,猜對了戰況自然按照解放軍所預計的那樣順利進行,可猜錯了呢?猜錯了至少解放軍東西奔波後疲勞不堪,對將來作戰可沒有什麼好處,何況敵人沒有按照原來設想來做,這對部隊心理打擊又如何計算?猜對與猜錯五五開,光想著敵人按照自己想的去做,這跟紙上談兵也沒什麼差別。聽大哥所言,好像有些對自己的判斷太樂觀了。
“好是好,可大哥想過沒有?僧格林沁真的會如大哥你所想一樣認為我們是虛則虛之、實則實之嗎?萬一他不南下又如何?是否我們到時候再考慮是順勢攻佔天京,還是灰溜溜地回頭再想其他辦法對付僧格林沁?”
史秉譽說的楊滬生早就已經考慮過了,“如果僧格林沁不按照我們所設想的南下,那麼他不是隻略懂兵,就是實在太聰明瞭,比我們那位今亮還聰明。換了左宗棠是對手,我肯定要考慮他看穿我的把戲後怎麼辦,可我們當前之敵是僧格林沁,此人有左宗棠那麼聰明嗎?他要看穿,只能是因為他太愚蠢。簡單地認為我們虛則實之,並不會想的太遙遠。要是這樣我將命令第一、三、五軍在湖口渡過長江,進入江北從東面進攻清法聯軍,第二軍回到武昌對敵人正面保持壓力,西線,命令石達開的部隊進攻西安,消滅在那裡的多隆阿部隊,自西邊威脅僧格林沁後路。東線,命令左宗棠以兩個師牽制李鴻章的部隊,集中三個師兵力到達皖贛邊界,擔任戰役第二梯隊。總戰略預備隊由模範軍及第四軍擔任。你認為如此安排如何?”
“石達開會聽我們的嗎?別忘了我們好心打算將他的部隊整合成更有戰鬥力的部隊,可他卻就是拖著不肯。我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好不容易才編成了一個師。你現在讓他圍殲多隆阿,石達開就那麼會聽話嗎?唉,現在的石達開可不是天京事變前的石達開了。”史秉譽有些惆悵地說道。
“不然讓模範軍與第四軍做總預備隊幹什麼?如果僧格林沁不南下,我會下達讓石達開圍攻西安命令,同時答應他,只要他能將多隆阿殲滅了,我們將支援他兩萬條新式步槍,至於部隊程式設計將完全按照石達開的意思去做,我們不再幹涉。四川暨以後石達開解放的西北由石達開負責地方政府組建,贛州將不會派一個人過去,至於他想實行什麼政策完全由他自己決定,但前提是必須按照我們部署將多隆阿圍殲,並從西面切斷清軍後勤補給道路。這麼多好處下,他要是再不聽話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不客氣這種話說起來簡單,真要讓楊滬生對石達開如何“不客氣”,他還必須考慮再三。現在楊滬生一聽到石達開頭就大,這個“義王”總覺得天王昇天後,太平天國應該由他說了算,雖然解放軍勢力急劇膨脹起來,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