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沒有種出來。正聊著,南昌電臺臺長從外面走了進來。
“報告!首長,昌化電報!”
“怎麼?左宗棠又有什麼新花樣了?”楊滬生一聽就明白電報肯定是左宗棠發過來的,第三集團軍指揮部是在杭州,而昌化被左宗棠設為集團軍前指。左宗棠天性喜歡冒險(或者換句話說,他喜歡自己永遠成為別人關注的焦點),他是不會願意待在杭州的。
“給我吧,我看看我們這位副司令又搞什麼新花招了。”史秉譽站起來從電臺臺長手中接過了電報,看了起來。電臺臺長在將電報交給史秉譽後走了出去。
“請求率領第三集團軍主力西進作戰?大哥,這官文是什麼角色?怎麼左宗棠通篇沒提僧格林沁或者劉長佑,說來說去都是官文?很謙虛的嘛,你還說人家老吹自己是今亮,你瞧瞧,這滿篇文字中可一個今亮也沒有,是不是變謙虛了?”說著史秉譽將電報遞給了楊滬生。
“呵呵,沒人跟你說嗎?不會吧,我那邊這事情可都成了笑話了。”楊滬生還沒有開啟電報,想到件事笑了起來:“去年左宗棠擔任第三集團軍司令員後,他對被俘後投誠的沈葆楨看不大順眼,那說的話可是能氣死人的。有天左宗棠又在沈葆楨面前誇口自己乃當今諸葛,古諸葛如何如何,他這個今諸葛又怎樣怎樣。沈葆楨給他氣的可以,結果冷譏道:“借東風、破曹操,此諸葛之所以為亮也;失街亭、斬馬謖,此葛亮之所以為豬。六出祁山,六次失利,才高乎?才少哉?”當場將左宗棠噎個半死。自從沈葆楨說的話傳出去後,我們這個“今亮”大受刺激,再也不自吹自己是當代諸葛了。”
左宗棠的傲氣楊滬生是見識過的,就是在自己面前左宗棠也是性之所至,不計後果,他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好象根本沒有表面文章,他可以眼角朝天看著別人,而別人對他卻必須必恭必敬。典型的對人馬列主義,對己自由主義。只是根據地中沒有哪個人在學問上超越左宗棠,說起經世之學,恐怕整個中國也沒有誰比左宗棠懂的更多了,這讓左宗棠大有傲氣的本錢。
左宗棠忘記了沈葆楨是道光進士出身,胸腹大有傳統文化的底子,在他面前賣弄一下學識是要擔風險的。果然,左宗棠一個大意讓本來不想發難的沈葆楨忍無可忍下,抓住痛腳大為嘲諷。左宗棠給比自己小八歲的沈葆楨一激,想反駁也找不到反駁的地方,心中鬱悶就不用提了,會不會給沈葆楨穿小鞋很難說,至少左宗棠以後不會再在沈葆楨面前誇誇其談了。
左宗棠的傲氣讓楊滬生很是撓頭,可以說除了邱明,解放軍其他到左宗棠身邊辦事的,到最後沒有一個不跟他關係鬧的很僵,連脾氣很好的參謀總長李雪龍,在左宗棠那邊也只待了大半年就受不了他的脾氣,主動要求回到參謀部,發誓再也不見左宗棠了。接替李雪龍的林金宸時間待的更短——只待了三個月——就被左宗棠氣的逃了回來。當李世賢的部隊編入第三集團軍後,楊滬生為了防備倆人關係再鬧僵,乾脆把李世賢的兩個師編為一個軍,讓他們只是名義上在左宗棠部隊序列中,實際上是遊離於左宗棠指揮之外。在這時候發生“沈葆楨事件”是楊滬生所樂於見到的,他認為這至少可以讓左宗棠稍微收斂一點。
“官文?這人剛剛接替劉長佑出任直隸總督,從北京那邊傳來的情報,此人是滿族,優柔寡斷,無能愚昧,還貪得無厭,在就任湖廣總督時人稱湖廣總督府有三大,妾大、門丁大、庖人大。對了,他跟左宗棠可是很有過節,一八五九年樊燮在當時湖廣總督官文及湖南布政使文格唆使下控告左宗棠作為一名舉人把持湘政並且接受賄賂,當時的咸豐老兒閱奏後頒下旨意,讓官文逮捕左宗棠至武昌審訊,如果真的跟樊燮說的一樣,可以就地正法,要不是當時湖南那些政要發覺了官文借左宗棠打擊漢人勢力,千方百計保他,左宗棠現在墳墓都塌了。官文為什麼要整左宗棠?就因為左宗棠對官文十分鄙視,譏斥官文治下的湖北是“政以賄成,群邪森布”,官文所作所為“無一非釀患之事”。當時左宗棠不過一名幕僚,居然這樣說總督,人家自然心懷不滿了,樊燮告左宗棠正合官文之意,那還有不往死裡整的?看到沒有?左宗棠通篇都是要將法國侵略者如何之長,如何之短,可提到官文之處卻讓人感覺到他肚子裡還有一股忿忿不平的氣息,我看他反擊侵略者固然重要,最主要是想找官文一雪前恥。”楊滬生將電報遞給坐在旁邊的史秉譽。
史秉譽擺了擺手:“我已經看過了,大哥你有什麼想法?是否如他所願,調左宗棠入鄂作戰?”
“這事得仔細商量過再做決定,換了別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