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不是很樂意與外人打交道,而楊滬生因為工作關係每天應酬不斷,很難得在家吃上一頓。為此楊滬生不知道發過多少牢騷,可牢騷發過後,該應酬的還是得去。只是楊滬生不大將客人請到家中,在清萍印象中只有新上任的洪議長,還有政務院容總理在這裡吃過一兩次。虧得清萍以前練過廚技(照她母親所言,欲拴住男人的心,先要拴住男人的嘴,此乃千古不移之真理),到現在卻沒了用武之地,一桌小菜成了姐妹倆獨食之物了。
楊滬生見李雪龍打算客氣兩句連忙插嘴道:“呵呵,李參謀長不是外人,用不著客氣,走吧,我們進去。萍兒,把我藏起來的紅酒拿出來,我們今天喝紅酒。”
飯廳內八仙桌上擺著八樣精美的小菜,中國人什麼事情都講究個吉利,燒菜不是六樣就是八樣,所謂六六大順,四平八穩,個性奇特的清萍在這方面也不能免俗。只是楊滬生對裡面的花生米、魷魚絲的興趣遠遠大於鵪鶉、蟹糊、泥螺,一個吃起來簡單一個吃起來太麻煩。三個人坐定後,清萍將楊滬生藏起來的紅酒端了出來,輕輕拉住房門走了出去。
“怎麼樣?我們在英國的那些人還好嗎?老天!這裡打的烏煙瘴氣,希望他們那邊別出什麼問題才好。”楊滬生給倆人斟上酒後,放下酒瓶,敬過酒後,望著李雪龍問道。
李雪龍輕輕放下酒杯。“還好,馬敦讓他們以日本人、朝鮮人、香港人、越南人的名義分散到各個學校中。另外我這次到歐洲後,還把很多學員從英國帶到普魯士去,讓他們在那邊學習。首長放心好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說起普魯士,不知你有沒有見到俾斯麥?雖然那些普魯士商人說可以幫我們聯絡與俾斯麥見面,可人家畢竟是鐵血首相,我們這邊局勢還不明朗,人家怎麼可能輕易接見?”
一提起俾斯麥,楊滬生心裡有一種難言的心緒。德國是在俾斯麥當首相時候統一的,同時在統一後還打敗了奧地利、法國,奠定了以後強大的德軍。德國,二十世紀兩次世界大戰中它都是最主要國家,德國人成了很多人心中永遠的噩夢。不管是英國還是法國,或者是俄國和後來的蘇聯,在德國軍隊面前吃的敗仗數不勝數。
李雪龍點頭笑著說道:“沒錯,見面是很麻煩。不過那些商人也沒說錯,在他們離開普魯士的時候,俾斯麥還沒有當上普魯士首相呢!要是以前想見俾斯麥可簡單多了。只是因為攝政王的關係,我們才見到俾斯麥。”
“哦?怎麼說?”楊滬生放下手頭上的筷子,不解地問道。
“到了普魯士經過調查後我們才知道,雖然普魯士的國民歡迎俾斯麥持政,但普魯士皇帝懷疑俾斯麥同格拉赫派和十字架報黨之間的友誼,不相信俾斯麥獨斷專行,聽不得任何意見的工作方法,將他調到普魯士駐巴黎的大使館工作。這時候要是見俾斯麥是很容易的事情。不過到了一八六二年九月事情發生變化了,普魯士皇帝在國內陷於絕境,他的大臣拒絕在預算沒有表決透過下負擔管理政府的責任,把皇帝逼到絕境中了,陸軍大臣阿爾布雷希特·馮·羅恩鑑於皇帝有退位的可能,同意成立一個對議會中反對派不予理睬的政府,並且在九月十八日發電催促俾斯麥趕回柏林,而皇帝也看到只有俾斯麥有魄力和才幹,能夠在不需要憲法所要求的議會支援下進行統治。一八六二年九月二十日俾斯麥回到柏林,並且在兩天後同意出任首相。在出任首相後俾斯麥發表的講話中提到德意志的未來不在於普魯士的自由主義,而是在於強權,說什麼普魯士必須儲存它的實力,等待良機,說普魯士的邊界狀況與正常國家生活是不相適應的,解決的辦法只有鐵與血。呵呵,我們這些遠東過去專門拜訪的自由主義者俾斯麥是不感興趣的,如果不是英法突然宣佈對我們作戰,相信我現在還在俾斯麥首相府外面徘徊呢!”
楊滬生馬上反應過來。“嗯,關鍵是法國,俾斯麥對法國有領土野心,我看他應該是想看看我們是否能將法國軍力牽扯在遠東吧?”
林金宸不解地看著楊滬生,李雪龍所說的英法兩國對這裡宣戰與俾斯麥接見李雪龍的關係他還沒聽明白,楊滬生就馬上提出自己的觀點,林金宸正覺得楊滬生結論下的過快,卻發覺李雪龍一臉驚容看著楊滬生。他這才知道楊滬生把答案說出來了。
“咦?!首長您怎麼猜到的?我這也是在船上想了四個月才隱約想出來的啊!首長怎麼一聽就明白了?”李雪龍連聲追問道。
這個對楊滬生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俾斯麥要是沒有領土野心,他不會被稱為鐵血首相,也就不會有以後的普奧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