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動用預備隊給敵人猛烈的反擊。你到前面後就按照這個原則去幹吧。”馬鼎南滿意地點頭贊同高明輝所說的話。什麼樣的將帶出什麼樣的兵,有厚臉皮的高明輝,相應地他的首長臉皮也薄不到那裡去。倆人說了半天,作戰計劃還是徐旭東想出來的。現在就連劉海峰也只能暗地裡對失意者徐旭東報以無奈地苦笑了。
“我軍主力部隊現在到了什麼位置?司令員又有什麼新的指示?”
高明輝瞅了眼站在一旁的楊成光道:“司令員說他要在二月二十日到達南昌,靠前指揮我軍作戰,首長命令我們一定要將敵人堵截在湖口要塞。至於到湖北尋找僧格林沁率領的清軍進行會戰的主力部隊,今天得到的訊息是他們先頭部隊昨天晚上到達武昌,距離這裡現在還有五百里。按照正常速度,恐怕主力部隊要在九天後才能到達這裡了。”
馬鼎南用力地甩了甩手,搖著頭道:“唉,太慢!李軍長他們怎麼行動如此緩慢?幾萬大魚已經到了嘴邊,像他們這麼慢的速度,當心上鉤的魚長了翅膀飛走了!楊主任,給首長髮電報,請主力部隊加快速度趕緊回來!別真的讓到嘴的肥肉又飛了。”
徐旭東不想再看高明輝一人演戲了,乘著高明輝還沒有想到,徐旭東開口說道:“師長,空軍的林司令現在已經到達南昌,林司令要求我們給他們尋找一處前進基地。您看到那裡比較好?就我個人而言,我認為南康府的星子縣比較好。星子縣西南有黃龍山。西北有廬山,東北是定山。鄱陽湖就在縣城外,南落星湖,東宮亭湖。現在我軍黃司令率領的海軍正是以星子縣為基地,那些船也可以保護基地的水上安全,並且星子縣距離前線不過八十里路,正適合空軍既安全,又可以很快打擊到敵人。不知師長認為如何?”
“可以,就這麼決定吧。高旅長,九旅從浮粱遠道趕過來,現在氣都還沒一口,需要讓他們暫時先休息下。在九旅投入戰鬥前,前線可全靠你們十旅了。你可別給我老馬臉上抹黑啊!”馬鼎南對林忠的飛艇配置問題根本就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對他而言,十旅的戰鬥才是最重要的。
高明輝信誓旦旦地保證道:“請師長放心,我們十旅可都是鐵打出來的,那些洋鬼子還不放在十旅眼裡。不要說堅持到九旅休息完畢,就是堅持到主力部隊上來前,我們也沒任何問題!”
馬鼎南走到高明輝身邊,大力拍著高明輝的肩膀高聲道:“好!要的就是這句話!我就知道你們十旅將士都是好樣的。無非是幾個洋鬼子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看著紅光煥發的馬師長還有高旅長,對眼前局勢感到憂心重重的徐旭東只能暗暗祈求菩薩保佑,保佑主力部隊快點到達湖口了。
(二)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肆虐的寒風吹皺滔滔江水,陰霾的天空下,張海強與李成、沈彬等二軍將領正在武昌城西的漢陽門上目視著部隊自漢陽渡江。
在視野中,江北是一眼望不見頭身穿棕綠軍服的解放軍戰士,只是長時間奔波讓戰士們的軍服上沾滿了灰塵,從城頭上看過去,綠色中夾雜了一些灰色。漢陽那邊眾多的將士不停地整頓著佇列,等待渡江。在漢陽城兩邊南岸嘴與鸚鵡洲架起了兩座浮橋,排在前列的一隊隊解放軍將士正跨過浮橋朝東進軍。人喊馬嘶聲中,張海強甚至看到兩裡多長的浮橋不堪重負,當重炮部隊透過時,浮橋發出吱吱聲,橋面都要貼近江面了。東北夏口(今漢口)方向,無數的木船載著戰士渡江,同樣多的木船自大堤口空蕩蕩地朝夏口方向劃去。
武昌城各個城門有大批百姓正紛紛逃離自己的家園,這已經是去年五月後百姓第二次逃亡了,不過第一次他們是害怕解放軍進城把他們當清妖給殺了,這一次卻是害怕清軍佔領武昌。哭泣聲、驚恐的呼喊聲在城裡城外到處迴響著。一心想盡快逃離戰場的百姓匆忙間顧不得是否將部隊前進的道路給堵塞了,他們從橫裡插進部隊行列中,朝西南逃去,有些人可能覺得跟著大部隊走比較安全,夾雜在部隊裡一起朝東南方向走。百姓行動的速度很慢,而且還沒有什麼組織,也無法將他們很好的組織起來,任憑維持秩序的戰士如何勸說,逃命心切的百姓充耳不聞只是自顧自的低頭逃命,南岸的秩序顯得混亂不堪。過江的部隊一邊無望地勸說百姓讓開道路,一邊努力整頓被衝亂的隊伍,繞過武昌城,朝西南而下。馬拉著的炮車上下顛簸著發出咯吱聲,在江南、江北,高揚的塵土遮蔽了武昌周圍的幾座小山。
“唉還是太慢!湖口那邊已經和洋鬼子打起來了,我們卻在這裡慢悠悠地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