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這邊跑了過來,士迪佛立見軍醫過來了,連忙阻止賈敏,大聲地朝賈敏將軍肯定說道:“將軍您不用說,軍醫過來了。您還是到後面休息休息吧,請相信,閣下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快!還呆站著幹什麼?快把賈敏將軍送到救護所去!要是賈敏將軍發生意外,你們也不用再活了!”士迪佛立轉頭衝慌張的軍醫怒喝道。這位法國中將真要出了問題,士迪佛立將很難對別人交代,在自己被逼死前,這些無能的軍醫自然也是萬萬不能讓他們活的很舒服的。見賈敏被軍醫抬了下去,士迪佛立發現奧倫上尉很不雅觀地一瘸一拐跟在軍醫身邊。
“奧倫!你到哪裡去?!”
奧倫被士迪佛立的喊叫聲嚇了一哆嗦,轉過頭哭喪著臉哀求道:“將軍,我負傷啦,可以讓我下去包紮一下嗎?”
士迪佛立這才想起奧倫上尉在掩護自己時候臀部被彈片“咬”了一口,心情極為沮喪計程車迪佛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去吧,去吧!該死的,都走吧!”
見士迪佛立給自己放行,奧倫如蒙皇恩大赦,咬著牙快步跟著軍醫朝救護所奔去。
士迪佛立這時候從驚慌中緩過神來,這時他發覺空中降下來的炸彈彷彿都落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這讓士迪佛立不敢再繼續呆在這裡了。士迪佛立抱著頭,從混亂的人群中擠出一條道路,一路狂奔逃到指揮部外面,他感覺一顆顆炸彈好像追著自己爆炸著,炙熱的氣浪將他臉刮的生疼,耳邊那些不幸被炸到計程車兵發出絕望的慘叫,血沫肉塊在四周飛灑著。
當士迪佛立不再感到炸彈在身邊爆炸,站住後,他發現自己渾身毫髮無傷地一氣奔到距離指揮部將近半公里路的一座小山丘上。指揮部就在山丘下,黑灰色的煙霧隨著江風將指揮部完全籠罩了,水面上偶爾也有一道道水柱騰空而起。天空中成群的飛艇被西落的太陽披上一層金紅色的光芒,正肆無忌憚地追炸下面軟弱羔羊般的英法聯軍士兵。有的飛艇飛的很低,噠噠聲中,火蛇鞭打著地面,火蛇掃過的地方,擁擠的人群中出現了一條血路,士兵在搐動中被火蛇甩到地上。
“飛艇炮在幹嗎?!為什麼還不開火!”士迪佛立望著還在忙碌著的飛艇炮鼻子都要氣歪了。
士迪佛立正叫罵著,飛艇炮做好了開炮準備工作——它們畢竟是由陸炮改裝過來的打飛艇的火炮,而不是正規的對空高炮,要將十二磅炮炮口指向空中就夠士兵一陣忙碌的了,何況飛艇一直在移動,火炮想要瞄準極為困難,這就更影響火炮開火了,總不能讓大炮打空氣吧?
倉促間臨時成立的飛艇炮陣地上升起棉絮般白色的煙霧,橘紅色的火光在煙霧中一閃而過,煙霧朝四周滾翻著散開,低沉的爆破聲從飛艇炮陣地上傳到士迪佛立站著的山丘上。
士迪佛立抬頭望著天空,只見幾道逆行流星劃破天際迅速朝空中飛艇追了過去,士迪佛立還沒有來的及劃十字祈禱,那幾道流星就穿過了密集的飛艇,在飛艇上空爆炸了。空中白光接連閃現,白光過後一團黑色的煙霧迅速擴散開,淡藍的天空如同綻放出一朵朵黑色的玫瑰。
“狗屎!打的太遠了!”見六門飛艇炮先後開火卻連一艘飛艇也沒有打中,士迪佛立如同一名幼兒,跺著腳大聲叫罵著。
“將軍您看!”跟隨士迪佛立一起逃到小山丘上的一名中校,手指著天空叫道。
也許是飛艇炮開火大大嚇唬了天空中橫行無忌的叛軍飛艇上人員,那些飛艇以三艘為一單位開始朝外圍散開,並且在慢慢地上升中。炸彈還在投,可現在不像剛才一樣追著英法軍隊炸了,幾顆炸彈爆炸後,一袋袋白色的東西從飛艇上扔了下來,地下計程車兵開始還以為這些是什麼新式炸彈,等白色的袋子落地掀起一陣黃塵後,他們才發現這些根本不是什麼新式武器,而是再原始也沒有的沙袋!幸好沙袋沒有讓士兵碰到,不然這原始的武器砸也可以將士兵砸成肉餅。士迪佛立懷疑投下的這些是為了減輕飛艇重量,使得它們上升的更快一些。他的念頭一閃而過,眼中出現的事情證實了士迪佛立所懷疑的——從山丘上都可以看出來,飛艇的爬升速度大大加快了。
見飛艇顧不得對付自己的部隊,士迪佛立咧開了大嘴,沒笑幾聲,飛艇炮再次開火了,士迪佛立眼睛緊盯著出膛的炮彈,見炮彈拉著白煙朝散開的一隊飛艇直衝而去。
“又沒有擊中!”士迪佛立遺憾地看到一道道白煙從飛艇身側穿過,在它們上方不遠的地方爆炸了。那三艘飛艇還在繼續爬升著。正遺憾著,天空中一艘飛艇猛地停頓住,氣囊尾部冒出了一撮火苗,火苗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