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什麼忙。等上了潯陽一中,父親為了讓他能考上大學,這才不讓他繼續在工廠幫忙了。只是長期耳聞目睹下,郭寶劍對工廠那一套還是比較熟悉的。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高明一拍掌贊同道:“想想我們是很笨,自己又要捶稻草,又要搓草繩,還要打草鞋,技術提高不快不說,自己也累個半死,要是全班分工合作不是很好?”
聽周圍一片附和聲,徐永晉有些不快道:“大家還是省省吧。二十六個人,分成三組還多出倆人,這倆人幹啥?當搬運工嗎?這麼輕鬆的活我也願意幹。”
“竹竿啊,虧你學習最好呢,可你學的也太死了吧?三種活有輕有重,安排人手自然也不能三八二十四,每道工序各八人了。”
“就是啊,要是竹竿不願意,我們自己分工合作好了。”
“唉,看樣子這軍訓天曉得什麼時候是個盡頭,以後還有得打草鞋的了。要是不想出省力辦法,捆也要被它捆死了!”
“好好,大家都同意,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徐永晉舉起手做投降狀。“不過大家應該知道,打草鞋是教官給我們提出一項要求,說實話他就是想鍛鍊我們要認真、紮實、耐心,咱們這樣投機取巧,郭教官未必同意。”
郭寶劍嘿嘿一笑:“怎麼能算是投機取巧呢?這只是合理分配勞動資源罷了。管他呢!郭教官不過農民一個,他怎麼能明白現在什麼都強調協作精神?”
“哼,看不起郭教官是不?你們這些傢伙當心點兒!小心郭教官聽到你們在他背後這麼說,到時候不讓你們打靶了。”
給徐永晉一說,雖然大家知道徐永晉也就是和他們開個玩笑,聶教官雖然平常不大說話,可他為人還是沒這麼斤斤計較,不過大家還是不由得朝背後看去,好象矮胖的聶教官正躲在後面竊聽他們談話。見聶教官不在,有人想起了一件事疑惑地問道:“哎?對了,郭教官怎麼現在還沒有出來?”
“是啊,平常他不是翻翻報紙很快就出來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會是抱著電話跟什麼人聊天吧?”
“去!什麼人一聊天就這麼長時間?”
“戀人不可以嗎?”
“哈,戀人?那部可是軍隊內部電話,不要說聶教官有沒有膽子敢用軍方線路跟戀人聊天,他就是有這個心,那電話也打不出去。”
草坪上的學生小聲對他們的聶教官做出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猜想,而屋裡的聶教官彷彿人間蒸發了,任憑他們如何猜測,就是不出來。
這是一間不足七平方米的房間,木板房門掩上了,整間房內只在南面牆壁上開了一個窗戶,窗戶不大,雖然快要中午了室裡面光線也顯得有些陰暗。
窗戶下放了一張行軍床,床上攤了幾份報紙,徐永晉他們的教官聶彪就坐在床沿仔細地看著報紙。拿在聶彪手上的是一份潯陽早報。雖然他視力很好,可現在報紙已經快要貼到眼睛上了。
山上條件艱苦,雖然訂了幾份報紙,可那些報紙到了靶場全都過期了。當天出的潯陽早報要到靶場一般要到第二天中午。聶彪手頭的報紙就是剛剛送到最新的昨天潯陽早報。
關上門的房間跟蒸籠一般悶熱,黃豆大小的汗珠從聶彪額頭淌落,而聚精會神的聶彪好象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也沒伸手擦拭一把——毛巾就整齊地擺放在床邊上。
看了一會兒,聶彪將報紙放下呆望著前方,過了會兒又把報紙拿起來繼續看。這麼長的時間,聶彪看的是同一條新聞,這條新聞他都已經能背下來了。鄭重將報紙疊好放在床角,聶彪朝後一靠,手枕在頭下,深深呼了口氣。
外面學生雖然聲音已經壓低了不少,畢竟距離不遠,那些話都鑽進了聶彪耳朵。可他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根本沒往心裡去。聶彪腦海裡浮現出報紙第一版那斗大的黑字,久久不能消失。
“俄國格。葉。李沃夫親王於索非亞被暗殺!”
光這條新聞還夠不成有多大震撼力,在頭條新聞裡面還透露了從同時被槍殺的隨從檔案中有俄國認為門的內哥羅應該和塞爾維亞連在一起,為此要將馬其頓肢解,使計劃中的鐵路穿過新帕扎爾區,一直通到薩洛尼卡的計劃。
很明顯,俄羅斯是害怕奧匈帝國佔領新帕扎爾區,同時又可以利用巴爾幹同盟達到俄國實現其對君士坦丁堡和黑海海峽的控制——自從在東方受挫中國以後,俄國的目標就瞄上了土耳其,要說他不想透過控制黑海海峽取得南下出海口,那只有最愚蠢的人才會相信。
對格。葉。李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