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紅霞遍佈,這水壺中裝的都是烈性酒。按照紀律,部隊作戰中指戰員是嚴禁喝酒的,可陳林賓一時沒酒人就覺得難過,他的水壺中時刻都滿滿裝著烈性白酒,在戰鬥不激烈的時候偷偷抿上一口。他的這種勾當作為旅長和陸戰旅政委都明白,可是虎將難求,這些傢伙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他不在他們面前喝就可以了。
指揮部中一暗,偵察參謀從外面彎腰鑽了進來,“陳旅長,敵人朝左翼運動過去了。”
“哦?還不死心啊?看來剛才打的讓他們還不夠刻骨銘心。得,再來一次吧。告訴左翼部隊,就當沒有見到敵人好了。”陳林賓隨意地搖了搖手指說道。
“沒有看到?”偵察參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反問一句。
“呵呵,要是看到敵人,我們準備的那些東西不是就沒用武之地了?告訴宋營長,等敵人進退不得時候狠狠地打擊敵人,我這裡會用炮火支援他們的。”
“明白了!”偵察參謀這才知道陳副旅長打的什麼主意,用力敬了個禮轉身走出去找三營宋洪宇營長去了。
排成八路縱隊的英軍三營官兵彎著腰鬼鬼祟祟進入黑暗的森林。進入森林後原來整齊的隊形漸漸被壓縮成五路縱隊,接著再次壓縮,到最後只能兩個人肩並肩並排走了。
這片森林將兩座海拔差不多的小山頭連線到一起,山並不高,海拔頂多就六七十米,可歲數長久的參天大樹卻將山頭增加了十來米。森林終日顯得陰森森的,南方特有的藤樹將樹與樹之間空間完全封鎖,沒有什麼人走動的地面積累了大量落葉,腐爛的落葉可以將人腳陷下去,到處都是積水,踩在上面發出吱的聲音。山谷中間有一條小路,也許這並不能算是路,它只是一條被人踩出來半米寬的鄉間小道,小道兩旁全是荊棘的野薔薇,這種灌木欣賞觀看是可以的,可要讓人從裡面穿行過去,那就是受罪了。在道路上面,茂密的森林漏出一條縫,讓臨近中午的幾縷陽光探進頭來對大樹王國問聲好。
拉利中尉運氣不大好,他進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不在正中央了,潮溼的森林中可以聽到驚鳥撲翅聲,有時候還可以聽到索索聲,讓拉利毛骨悚然的是他不時可以看到樹上盤著恐怖的一米多長、暗褐色三角形頭、灰褐色的體背上兩側有一系列暗褐色^形斑紋,眼睛斜視著他們這些外來者的蛇。拉利父親是動物學家,從父親那邊他知道這種蛇是五步蛇,又叫尖吻腹,屬於蝮蛇科(響尾蛇科),可怕的是這種蛇有巨毒,要是被她輕輕吻上一口,恐怕自己就將和這可愛的世界告別了。
前面傳來滲人的慘叫聲,從慌張呼叫聲拉利明白有人受到毒蛇攻擊了,一想起毒蛇,膽戰心驚的拉利一邊走一邊祈求上帝與他同在,這種毒蛇已經夠恐怖了,秘不可測的中國森林中天曉得還有什麼古怪東西存在?拉利寧可在戰場上被子彈打死也不願意讓毒蛇咬死,被野獸吃掉。在拉利心中無數次地詛咒著他的團長,這個該死的亨利上校居然想讓他們穿過如此討厭的森林發起攻擊!要知道等他們從森林中鑽出來,跟森林做鬥爭可是讓部隊沒有一點戰鬥力了!
不長的山路卻消耗了拉利他們將近一個小時,等他們遍體鱗傷接近出口處時,卻發現地上橫七豎八倒滿了新砍伐下來的樹木,英軍士兵已經沒有勇氣掉頭再走一邊過來的道路,那是地獄,只有魔鬼才願意再走一遍通往地獄道路。從這裡可以聽到東邊現在槍炮齊鳴,為了掩護他們側擊,亨利團長親自率領一營、二營還有法國志願騎兵連對正面強大的敵人工事發起牽制性攻擊。拉利很同情那些在正面進攻的隊友,他當時是距離鐵絲網最近的英國士兵,鐵絲網可不時薔薇這麼好伺候的主!相信就是敵人不抵抗,亨利上校想要指揮部隊越過鐵絲網都是麻煩事情。
既然走不了回頭路,三營官兵只好自己動手打通一條出去道路。搬樹的,砍伐棘條的,轟趕動物的,三營官兵不再是戰鬥隊,倒像是一直建設公路施工隊了。
可惜,這支施工隊註定不會遇到好運氣,搬運被伐倒的木頭時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了起來,正在砍伐野薔薇的拉利被氣浪掀出老遠,身上不知被刺劃了幾個口子。開始三營計程車兵還以為自己被敵人發現了,敏捷的將子彈打的颼颼作響。不過偌大的森林,這些倉促打出去的子彈天曉得飛到什麼地方去了。可對方並沒有還擊,等士兵穩定情緒重新開始工作,還沒搬幾根木料,爆炸聲再次響起,幾次三番後士兵們才發現爆炸是搬運的木材引起來的。可這些樹木如何爆炸,這些士兵想破腦袋也想象不出來。檢查過,從各個位置上看去木材都沒有問題,誰知道這木頭怎麼一搬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