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來的,你若是衝動莽撞闖了出去,自己死了小事情,首長的計劃不是讓你破壞了?放心好了,首長決不會給這些洋鬼好果子吃的!這仇總有一天會報的!”
外面的場面盧秋生自己也不好受,看到老人孩童婦女在自己眼皮底下活生生被射殺,只要是有點血性的中國人都無法忍受!盧秋生滿嘴的牙齒都要咬碎了,雙拳緊握,指關節雪白雪白。可自己揹負著使命讓盧秋生不敢輕舉妄動,現在讓仇恨矇蔽了理智,衝出去殺是殺個痛快了,可首長交代的任務如何完成?任務完成的好壞直接關係到以後戰場上解放軍能否以最小的代價全殲這些外國鬼子,小不忍則亂大謀。
“走,下去吧,敵人馬上就要進來了。”盧秋生見槍口的火光越來越近拉了下王伯男,扯著決不情願的王伯男朝下面走去。“大家衣服都換好了吧?”
“已經換好了。”
“武器呢?別在武器上面露了馬腳。”
“隊長放心好了,部隊已經將武器換了下來,至於手榴彈已經做成了拉環地雷打算給這幫強盜一點驚喜!在這方面不會出什麼漏子的。”
“再檢查一遍!白隊長他們那邊我去看看,這些洋人別給我搞什麼洋相就好了。”說起白隊長,盧秋生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盧秋生嘴裡面的白隊長就是被首長新調到突擊隊擔當副隊長的美國人白聚文,此人有一股子冒險精神,同時還有他所理解的正義感——或者稱之為拜金主義比較正確。
白聚文與他的十六名同種兄弟現在都到了天京城內,這些人平常是沒有什麼紀律的,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打架鬥毆有他們的份,瞪大了眼睛瞅著漂亮姑娘吹口哨也少不了這些人,時不時還給盧秋生搞點偷雞摸狗的惡作劇,管理起來別提有多難了。
因為加入突擊隊,這些人裝備上與其他戰士一樣,每人均裝備了最先進的六二一式步槍,並且配備手榴彈以及作為貼身搏殺使用的匕首,手榴彈與匕首對這些人沒有什麼誘惑力,可六二一式步槍就不同了,那種每分鐘將近三十發的射速,有效射程六百米,可以用各種姿態——不管你是站著還是蹲著,甚至是躺著——裝填子彈,同時進行射擊。如此優良的步槍讓這些喜歡槍的傢伙愛不釋手,這些人惟恐哪天這麼好的步槍被沒收了,不光醒著要隨身攜帶,就連睡覺也一定要放在懷裡——當然子彈是退出來的。
原本盧秋生對白聚文與他的新洋槍隊絕無好感,都是中國人,裡面夾雜著這些好奇心極重的老外,以後的任務還如何完成?可在一個月前就要開始最後封閉訓練的時候首長將盧秋生與白聚文找了過去,將以後他們所要完成的任務告訴了這倆人——戰前訓練必須要有針對性,楊滬生可不希望自己的精銳部隊上了戰場兩眼一片漆黑。盧秋生這才發現首長將白聚文他們搞到突擊隊實在是太英明神武了,搞了半天首長早就對今日所要面對的情況有了打算,謀定而後動,讓敵人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次白聚文與他的新洋槍隊因為任務也必須將步槍隱藏起來,不得外露,盧秋生害怕這些搗亂份子不服從命令,萬一給你搞點小花樣,全部任務豈不前功盡棄了?
“太平門那邊已經失守,清軍大隊人馬剛剛進城,記住,等清軍要到這裡時候我們再行動!我先到白隊長那邊去,這之前可就需要他們先撐著了。”
“是,我馬上再檢查一遍部隊裝備。”
王伯男低聲答應後朝後院走去,盧秋生看了眼消失在樓宇中的王伯男,轉身朝前面大堂而去。
“李大人,我盛字營已經拿下太平門!”
血紅的落日下,李鴻章站在鐘山西峰上的天堡城邊一塊突起的巨石上,正拿著望遠鏡朝城內看著。天堡城是天京東北面要塞,城堡全部用巨石堆砌而成,在城堡上面架設了火炮和滾木擂石,居高臨下形勢極為險要。這裡是昨天上午清軍在大炮掩護下用傷亡千人代價才攻下來的。攻佔了天堡城,清軍作戰一時輕鬆許多,再不用為天堡城的炮火感到煩惱了,倒是城內太平軍在天堡城炮火下紛紛倒地。
在李鴻章身後,指揮炮兵作戰的法國炮兵指揮官正和他的通譯高聲開著玩笑,從那邊不時傳來放肆的哈哈大笑聲。李鴻章扶著望遠鏡的手微微顫抖著,將他現在心情表露無遺,他又怎麼可能不激動,剿匪一十有三年了,這天京幾次被圍又幾次被髮匪打破合圍圈?先是江蘇巡撫,幫辦江南大營軍務的吉爾杭阿自殺身亡,接著欽差大臣向榮死了個人鬼莫知(向榮死因有二,一說誤服熱藥,一說因太平軍大破江南大營,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