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兩腿都有些發軟,很多戰士的腳掌起了水泡,短暫的休息是他們深切期盼著的,現在終於可以好好放鬆放鬆。
徐永晉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早上十點整,按照慣例,現在是和在巴格達城外的遠征軍總部聯絡時間,電臺架設聯絡需要一段時間,這倒剛好讓他們可以休息休息。
昨天在摩蘇爾五連抓獲了二十來名沒來得及逃跑的土耳其警察——準確的說這些土耳其警察在看了遠征軍關於城市必須保持完整,保證當地居民、官員生命安全的傳單後,勇敢地留了下來維護當地秩序。前面經過的部隊一心往前走,將這些人繳了武器留在後面,等五連上來,這些人成了沒仗打閒得發慌的五連俘虜。
俘虜都是土耳其人,按照連長指示,徐永晉帶著他的班,押送這二十來名俘虜到團部去。半道上卻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很快回去的徐永晉跟連長彙報說俘虜在半路上打算搶奪槍支反抗,結果被自己和戰士們集體鎮壓。徐永晉說的面無表情,聽著的王兆軍同樣擺出一付有聽到,沒記住的樣子。對他們來說這很正常,這些俘虜都是土耳其人,是殘酷虐待中國戰俘的土耳其人,害怕自己受到相同對待讓他們反抗,這很正常,至於有了反抗就要有鎮壓,這也同樣合情合理。至於說這些俘虜為何乖乖投降後又想著反抗,反正人的心思永遠也無法揣摩,一個純潔的軍人又怎麼可能瞭解對方是怎麼想的?有意識殺俘虜?中國軍人乃文明之師威武之師,違反國際公約的事情是中國人所不屑做的,不然也不會有優待俘虜之說了,看看那些戰俘營裡土耳其人生活如何就知道。既然大家都如此想,二十來名俘虜成了地上冰冷的屍體實在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倒是徐永晉和他班裡面戰士,昨天這麼一折騰,今天顯得比別人更累一些,能休息一下自然極好。
剛坐下沒多少時間,南面傳來低沉的蹄聲,正在休息的戰士聽到響聲,不由自主地站起來轉頭朝聲音來的方向望去。南方天際間一抹淡薄的煙塵冉冉升起,和步兵開進掀起的低而厚的煙塵不同,這股煙塵高而薄。
“土耳其人嗎?”
“沒聽說在我們後面有土耳其騎兵啊?”
“班長,要不要佔領陣地阻擊?”
“瞎緊張啥?!上級不是說了,今天阿拉伯軍隊要從這裡經過,這一定是那些阿拉伯騎兵!”
“可萬一不是阿拉伯盟軍呢?”
“怕什麼,不是還有後衛嘛,真要是敵人,後面部隊也會抵擋一陣。”
“就是,我們後衛部隊又不是吃素的。何況自從德國佬敗退後,同盟國在這裡就成了王小二過年,他們現在逃還來不及,我們不攻打,他們已經要上高香答謝菩薩保佑了。怎麼可能跑到這裡,送到我們前面?”
“小劉,話可不能這麼說,狗急了還要跳牆,何況是人?那些庫爾德騎兵厲害得很呢!小心為上,安全第一。”
“庫爾德騎兵?土耳其第三集團軍裡面四個半庫爾德騎兵師不是被圍困在巴格達?他們怎麼可能跑到這裡來!你也膽子太小了點。”
戰士們就後面升起的煙塵各自發表著自己的見解。可軍官好像知道後面肯定是友軍,並沒有讓戰士們搶佔山頭,擺開架勢準備阻擊可能出現的敵人。見軍官臉色並沒有因為後面突然出現的騎兵有所變化,還是那麼輕鬆,戰士們提起來的心又放了下去。
沒過多少時間,後面上來的那些騎兵面目依稀可辨,戰士們很輕易地從那些騎兵身上裹著的白色長袍分辨出這些騎兵是阿拉伯軍隊。他們騎著的也不是戰馬,而是駱駝。也許那些阿拉伯騎兵看到了前面休息的遠征軍將士,將駱駝放慢了腳步,漸漸的停了下來。
上來的騎兵並不多,剛才駱駝全力奔跑時,徐永晉看著還以為有千軍萬馬,等駱駝停下來了,仔細一打量,這隊騎兵連千人也沒有,大概六七百人規模,也就是一個騎兵團。看到盟軍上來,正在休息的十九旅將士紛紛站起來朝他們揮著手,友好地打著招呼。而阿拉伯騎兵也高舉著彎刀,吆喝著戰士們聽不懂的話,催著駱駝緩緩從十九旅側面過去。從隔壁陣地上,有幾個軍官模樣的軍人迎了上去,徐永晉猜測這幾個人應該是旅部派去聯絡的。
“班長,我們下去看看吧?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看到過阿拉伯軍人是什麼模樣的。”龍繩武躍躍欲試想要下去。
“有什麼好看的?無非是兩個耳朵兩隻眼,一個鼻子一張嘴。”徐永晉對下去看熱鬧沒什麼興趣,他的興趣就是好好坐在山腰上舒展一下腰,放鬆小腿肌肉。
“班長,去看看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