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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部分

,同時從巴格達調動後面的炮兵和空軍,在天氣晴好時奮力反撲,只是土軍朝卡爾巴拉增兵,而遠征軍見這裡有爆發大規模會戰可能後,也結束了各部休整,把大量部隊朝卡爾巴拉調動。不多幾天,卡爾巴拉上空戰雲密佈,中等規模的戰役有打成大規模會戰的可能。只要天氣良好,卡爾巴拉上空就經常爆發小規模空戰,雙方的火炮將幼發拉底河兩岸炸的千瘡百孔,從天空望下去,好象成了月球表面。這種情況下程明海再說給他幾個月時間,他將再次訓練出一支能打硬仗的部隊,馮少華對時間是否來得及自然沒有一點信心。

在戰鬥中,冷血的程明海讓馮少華震驚不已,明明他親眼看到無辜的婦女嬰兒被戰車兵一炮打的屍骨無存,可程明海卻認為在戰爭中容不得一絲憐憫,只要阻擋住戰車道路,為了勝利,別說一個懷抱小孩的婦女,一群婦女也該炸就炸,該碾壓就碾壓。這不光是冷血,簡直是殘忍,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了。當時馮少華就暗自發誓等戰鬥結束,說什麼也要對黃將軍請示,把這個殘酷無情的程顧問趕回陸軍去。

戰鬥一結束,馮少華正和勞倫斯會合,雙方興高采烈統計戰鬥繳獲時,馮少華注意到程明海登上一輛中型戰車,朝南邊奔去。對程明海十分注意的馮少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找到叢集副指揮,簡單交代兩句,登上一輛指揮戰車,追著程明海所乘坐的戰車而去。

沒開出多久,在一個沙丘上馮少華的戰車停了下來,程明海所乘坐的戰車就停在前面不遠處。這個地方馮少華很熟悉,剛才他還在這裡和土耳其人展開過一場生死搏鬥,在沙丘下面是一片帳篷,嫋嫋殘煙還在從帳篷群中緩緩升起,戰車叢集被擊毀的戰車東倒西歪到處都是,遍地都是身穿土黃色軍服的土耳其士兵屍體。一群群阿拉伯騎兵揮舞著彎刀在周圍吆喝著來回奔跑,而活著的土耳其人不是逃之夭夭,就是舉著手當了聯軍俘虜。這裡就是土耳其第十軍二十九師陣地,在遠征軍和阿拉伯軍聯合打擊下,這個師已經不符存在了。

馮少華不知程明海回到這裡幹什麼,他以為程明海是想尋找自己被擊毀指揮戰車,將戰死駕駛員從燃燒的戰車裡搬出來,一想到燃燒著的指揮戰車中被燒成焦碳的駕駛員,馮少華一陣噁心。

畢竟是自己的駕駛員,馮少華正想上去幫程明海,走了兩步路,馮少華放慢了腳步,站在沙丘上扶著身邊被炸翻的二十五毫米戰防炮炮管不動了。在下面不遠處,程明海正低著頭尋找什麼,從位置看,這裡就是那名土耳其少婦和他的軍人丈夫最後出現地方。

地上到處是一片片的血漬,鮮血滲進了沙土中,到處都是黑褐色。炸碎的步槍,殘破的屍塊丟棄一地,布片紙張隨著狂風飛舞。程明海在這之中慢慢挪移,仔細尋找著什麼。

過了不知多久,也許十分鐘,也許半個小時或者更長時間,反正馮少華呆望著虔誠尋找東西的程明海已經忘記了時間是什麼概念。終於,他看到程明海摘下頭上戴著的戰車帽,膝蓋一軟慢慢跪了下去,雙手前伸從地上小心地捧起了什麼東西。

馮少華前走兩步,又站住了。在程明海手中,小心捧著一截被炸斷的手臂,是嬰兒的手臂,那喪失了生命象徵的手臂上還殘留著血跡。馮少華看到程明海將手臂輕輕捧起,鄭重放在胸口,頭重重垂了下來,寬廣的肩膀不停地聳動著他在哭泣!馮少華突然明白背對著自己的程明海正捧著手臂傷心地痛哭起來,他在為無辜喪命在戰場的土耳其夫婦和他們的孩子哭泣!

馮少華很想走到程明海身邊安慰他兩句,可他的雙腿卻灌滿了鉛,讓他無法移動一步。看著如同孩童一樣痛哭的程明海,馮少華有些明白他了。這個程顧問並非如同剛才戰場上表現出來的如此不近人情,殘忍好殺,他也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看到無辜平民枉死沙場,他的心靈深處也如同被一條毒蛇在噬咬。他的冷酷,完全是為了戰爭,為了戰爭勝利,這個程少校可以不顧一切。“戰爭中是沒有什麼慈悲可講的,如果有慈悲那也是以最小的犧牲讓最多的人活下來”馮少華心中迴盪起開國國父對戰爭下的定義。這是桐山戰役結束後楊滬生在訓斥一群將領中所說的話,馮少華這時想起了桐山戰役,當時第四屆國家主席張海強在戰役中命令手下戰士朝攀爬城牆的百姓開槍,當時的羅旅長為了這事差點造反。當然,桐山戰役中槍殺平民的事情說出去總是不那麼好聽,畢竟人民的軍隊居然對百姓開火,怎麼解釋都讓人難以接受,這個黑鍋在建國後讓清軍背上了。只是作為一名軍人,馮少華還是明白當時情況的。

今天,程明海對土耳其少婦被炸死,和張主席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