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著青蔥綠草,現在這個季節,在國內江南要是看到青草一點不希奇,江南大地要是什麼草也沒有,這卻是古怪之事。可這裡的基地深處大漠之中,周圍除了黃澄澄的沙子,只有瓦藍的天空。能在沙漠中見到如此大面積青草,自然是令人嘖嘖稱奇之事。仔細看,青草並非長在沙子中,而是生長在佈滿細微小孔的泥土上,這些泥土下面鋪了一層塑膠薄膜,在塑膠薄膜和泥土之間有一條條細小的管子將水輸送到青草根系所在位置。別看只是讓這些青草維持生命力,這些精巧繁複的工程也只有海軍人員才有如此雅興,同時具有大量的精力和大筆財力來實施。
基地裡到處都是帳篷,有住人的,有給戰車休息的,同時還有修理故障戰車的大號帳篷。在眾多帳篷之間,一座特大號的帳篷顯得十分顯眼。其他帳篷都是沙漠黃色,惟獨這頂帳篷是潔白色,在帳篷前面還豎起了兩根旗杆,一根掛著國旗,另外一根飄揚著上方三分之二是紅色,下面是白色和藍色的波紋,左上角是一個金黃色鐵錨的海軍旗。這頂潔白的帳篷就是基地會客用的帳篷。馮少華和程明海一路經過之處,在基地裡遇到的戰車保障人員紛紛立正朝倆人行禮,和陸軍行禮不同,海軍敬禮顯得十分西化,也許這和海軍一開始就派人到英國留學,那些留學人員在回國後很快被安置在海軍各個重要部門,以後很快又牢牢把持了海軍權力有很大關係。
基地很大,倆人雖然走的很快,到達會客用的帳篷還是花費了一段時間。帳篷前夯實的空地上停著三輛油漆黑亮顯得很神氣的轎車,轎車旁邊還有一隊看起來有些懶散的阿拉伯駱駝騎兵,幾個戰車叢集參謀人員不時出現在會客帳篷周圍,好奇地看著這些阿拉伯騎兵。
馮少華和程明海見到這些阿拉伯騎兵心裡也有一些意外,倆人都知道經過一番努力,原本在漢志的阿拉伯軍隊轉移到距離希納菲亞百公里的卡爾巴拉,配合遠征軍對土耳其作戰。從過來的參謀那邊倆人知道這些阿拉伯人裝備是中國人供應,補給由中國人保障,連他們的軍費也從遠征軍後勤部支出,為此,在遠征軍停下來休整時,阿拉伯人對土耳其展開了騷擾戰。作為陸戰隊戰車基地,希納菲亞距離前線還有一段距離,這些阿拉伯人從來都沒有出現在希納菲亞附近。
“上校,今天是哪陣風把您吹這來了?”門外的哨兵掀開了帳簾,馮少華和程明海從外面走了進去,一進帳篷倆人就看到歐陽鐔上校和一名海軍上尉正陪著幾名阿拉伯人坐在凳子上。
“少華兄,是不是不歡迎我們這些不速之客?”歐陽鐔笑著站起來,迎了上去。
“哪裡,平常請都請不到上校您到這裡來,今天既然來了,怎麼著也要在我們這裡好好吃頓飯才成。這些客人是”馮少華看著站起來的阿拉伯人。
“吃飯還是免了,你們這總沒有我們那邊飯菜更好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漢志王國侯賽因王子。”歐陽鐔上校繼續介紹過來的那些外國人,除了侯賽因王子,還有阿齊茲酋長,英國人勞倫斯,馮少華在和他們打招呼同時,頭腦裡突然升起一束明亮的光線,聽到站在面前的是阿拉伯軍隊總司令,他對上校到這裡來的原因心裡有底了。
程明海進帳篷後眼睛耳朵聽著歐陽鐔的介紹,眼睛一直盯著站在歐陽鐔身後的那名上尉,等大家客氣完畢,一一坐下後,程明海突然開口道:“你是你姓王是嗎?”
那名上尉笑著答道:“程教官果然好記性,我就是王林斌。”
“怎麼?你們認識?”歐陽鐔好奇地問道。
“司令,三年前我在學校的時候,我們那邊組織了軍訓,當時負責軍我們學校軍訓的就是程少校。呵呵,沒想到三年過去了,程少校還記得我姓王。”
程明海在遠離家鄉的地方突然見到曾經受過自己軍訓的學生,心情十分高興,爽朗地笑了起來。“自然會記得,你是永晉好朋友嘛!”
見王林斌和程明海都很高興,歐陽鐔微笑道:“呵呵,我忘記了,程少校以前在潯陽駐紮過,而你也是潯陽人,我那年還到潯陽招收學員,說起來大家在這裡見面,還真是有緣啊。”
“是啊,如果沒有程教官對我們嚴格要求,恐怕我就是到了軍校,到時候也會堅持不下來,半途而廢。而且程教官不光是我的教官,他同時還是我好朋友的姐夫。程教官,不知永晉現在怎樣了?自從部隊踏上征程後我就和他斷了聯絡,聽說三十八團在前期作戰中傷亡很大,永晉沒什麼事吧?”王林斌解釋完了自己和程教官的關係,馬上將問題轉到了徐永晉那邊。
作為歐陽鐔副官,王林斌因為順利地將